他,就算不在太後面前,也要在老王爷面前参他一本。
但耶律景德已嚷嚷起来,“说好了我放过你,你们也要放了我!”
楚齐心中正烦躁,一刀斩断他的绳子,却立刻又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示意阿哲再把他捆了。“刚才放过了,现在是我重新抓的你!”
“你!”耶律景德气得快要吐血,扭头跺著脚去找关维,“你说的!一诺千金!”
“啊……是放了,刚才绳子都松了。谁让你不赶快逃走,他手快再抓你,我也没有办法。”关维抓了抓头发,呲起牙很抱歉的冲他笑笑,这种事情上他当然要听楚齐的,毕竟楚齐考虑事情更全面,也更了解这人的本性。
於是一行四人变成四人加一个俘虏外带三个跟班,那三人武功平平不值得多虑,反正有耶律景德这个人质在手,有人鞍前马後的替他们跑腿,他们也落得轻松。
阿哲则更加高兴,他这个大管家手中不但有了钱,还有了人可以使唤,当下把众人的吃住安排妥当,每人还都换了新衣新鞋。又派人去一户农家把寄养的小黑小白牵回来,原来那日四匹马都先於他们上了岸,但小红小黄变成脱缰野马早跑的无影无踪,小黑小白跟主人久了很是忠心,还在岸边徘徊著寻找他们,令关维好一阵唏嘘,惭愧他险些把小白给卖了。
楚齐私下里又悄悄叮嘱,燕飞羽爱干净,上好的白色衣料给他置办了三身。而他和关维,则是同色同款,也是有意提醒燕飞羽,他们之前说过的,绝不会把关维让给他。
一夜休整无话,早上起来用饭时,四人都是很精神的一身新。燕飞羽看到那两人穿了同样的衣服,出奇的没有生气,只是硬插在两人中间坐下,看著关维冲楚齐哼了一声。“干什麽穿的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衙门的差役官服。”
三个人坐一条长凳实在太挤,关维只能挪到方桌另一边,燕飞羽又追著坐过去,想说几句甜言蜜语但不知怎麽开口,只能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画圈,画来画去就画到的关维的手边,这才点了点他的手背把袖口并在一起,低声道:“你看,我穿白,你穿黑……咱们的颜色才般配。”
“啊,哈哈……”关维干笑著看了眼面色不愉的楚齐,心想必须赶快缓和气氛,忙拽著师弟的手腕,凑到楚齐胳膊边比划。“你看你们俩穿的颜色,也很般配对不对?”
燕飞羽这才想起楚齐穿的也是黑衣,而他刚刚说过白色黑色很般配,立刻轰的一声又红了脸。偏偏关维还在自以为是的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三个的颜色都很般配,没什麽可争的。”
这下连楚齐的脸皮也热了,心说不能再不清不楚的继续下去!虽然那件意外他不想再提,但看样子必须和燕飞羽说清楚,否则早晚会被关维发现他们之间有……奸情?
有奸情个鬼!楚齐立刻在心中否定,忙捂住脸用力揉,但脸上可疑的红晕却越揉越多,甚至一直红到了耳朵尖。
(十八)
那二人心中有鬼,关维却独自欣慰,心道燕子知道难为情了,定是觉得为了这点小事争执太孩子气。但楚齐又脸红什麽?哦,他一定是被燕子点明才发现,我们两人穿的衣服像差役的官服。
他笑著站起,伸展手臂晃了晃,示意衣服穿起来很舒服。“我最喜欢这种深色的利落衣服,怎麽活动都很方便。”
楚齐从指缝里看他,那灿烂笑容令他心中一松,闷笑著点了点头。
对面坐的耶律景德绑著胳膊正被阿哲灌早饭,见他们如此,趁换气的功夫冲楚齐冷笑一声:“我当你带了什麽高手,原来是两个断袖!”
燕飞羽呛声瞪他,“断袖怎麽了,很稀奇吗!”
“哼,我只是奇怪他平素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没想到一下就勾搭了两个。”耶律景德回瞪燕飞羽,上下打量又道:“我看你是在河谷里新断的袖子,所以高个的是大,你是小?”
“什麽!”燕飞羽拍桌站起,拔剑就想杀人,说他是师兄的妾也就罢了,怎麽在楚齐这里也只落得个小!
“我又没说错,你急什麽。”耶律景德向後闪了闪,躲到阿哲後面才道:“你们汉人男子间如果好上了,不是要割了袖子以示定情?你昨天才和耶律楚齐断的袖子,所以你必是小的那个。”
他看出三人暧昧正在争风吃醋,所以存心挑拨。但他对汉人文化知之甚少,断袖一词只知其意不知其详。此时想起曾见到燕飞羽断了截袖子,便自以为是的认为,断袖是男子间定情的一种仪式。
“哈哈,老兄,真是好解释!”关维大笑起来,捏住师弟的剑替他收起。心想如果燕子和楚齐真能有情就好了,他心中装了两个人,当然不介意那两人心里有他的同时,再装下对方。如果这样,一家三口闯荡江湖就不再只是个梦想。
另两人却早已冷汗如雨,心说怎麽越是心虚就越有人提这话茬,不自觉的又对望一眼,却又受惊吓般同时扭头,心中不肯承认,自己怎会和狐狸精(花孔雀)断袖!
这顿早饭吃的索然无味,只有关维一人挺高兴,楚齐和燕子虽仍不融洽,但言语间已不会针锋相对。但众人还不待用完早饭,店外突起一阵人声马响,一队辽国士兵冲进客栈,各抽兵器将他们围在当中。
耶律景德见之大喜,来的是护卫府的护卫长陈择。昨日他派人回去取钱时暗中去找增援,现在增援终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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