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忧当时才问他做好准备了没。
简轩是准备好了的——他的告白,不是为了求结果,只是认认真真的想亲口说出来让赵信侯知道,‘我喜欢着你’。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简轩这样,“我就是喜欢他,谁管得了我?他不喜欢我,那又怎么样?”。
这叫洒脱吗?
不是的。
简轩从来都是这样,只要是他想要保护的人,无论发生了任何的事情,他简轩能够扛下的就全力扛,扛不动的粉身碎骨也得扛。
对自己,他更是狠心。
所以那些一个人的疼痛难忍辗转难眠,简轩更加不会显露出来。
但说到底,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呢?
可是,在意又能怎么样?
沈辞忧发了好一会儿呆,拿出手机给赵信侯打电话:“老大,不用找简轩了。明天上班的时候,我们谈谈。”
赵信侯在那边沉默了一下,说好。
……
沈辞忧和周言温带了笔记本和轩公子离开简轩的住处,两人一猫去街上溜了一圈,沈辞忧简单地买了些衣服和日用品。
回到家,周言温开门,沈辞忧忽然想起个事:“言温,钥匙。”
周言温扭头看着沈辞忧。
沈辞忧说:“家里的钥匙,给我一份。”
周言温毫不迟疑地:“不给。”
沈辞忧以为自己耳鸣——住都住进来了却不给钥匙的节奏是?
周言温伸手将他拉进玄关,屈膝蹲下身子给他解鞋带:“换鞋。”
沈辞忧一惊,赶紧往后挪脚。
周言温仰头看着他:“怎么?”
沈辞忧扶额:“我可以自己来。”蹲下身解鞋带,疑惑问周言温:“那个,不方便给我钥匙?”
周言温摇头说:“给你钥匙,不能一起。”
沈辞忧呆住。
不能一起什么?不能一起回家的意思?等下,是有谁规定过住在一起就非要一起回家吗?另外,就算要一起回家,有钥匙也是可以一起的啊……
沈辞忧有些好笑,一边换鞋一边说:“我经常要加班,有时候会很晚才回。”
周言温把东西拧进了客厅里,说:“我等你。”
“等待很无聊的。”
“不无聊。”
“那如果你要加班呢?”
“先送你,再加班。”
“万一时间很紧来不及?或者,你出差在外?”
周言温就不吭声了,神情纠结又为难,但就是没有要给钥匙的意思。
怎么会这么别扭?真像个任性别扭的小孩子。——沈辞忧哭笑不得。
最终还是沈辞忧妥协,说:“好吧,没关系。你如果出差,就把钥匙留给我。如果加班太晚,把钥匙给我,我先回家。要是不愿意给我钥匙,我也可以等着你。”
周言温说:“等着会无聊。”
……刚刚是谁说等待不会无聊的?
沈辞忧:“……”
周言温马上又说:“我给你,安排,打发时间。”
沈辞忧望天。
所以说,霸道真的是种病吧?!
轩公子那大得离谱的猫屋被安排在小呆狗屋的旁边,两只意外没有打架,小呆傻乎乎的,不到几分钟就被轩公子猫占狗屋。
轩公子大爷相地撒着后腿靠卧在狗屋一角,死鱼眼地呆滞状,小呆则趴在狗屋外,老实巴交脸。
什么妖孽养什么猫!
……
隔日一早沈辞忧特意早起做了早餐,两人吃过之后周言温坚持洗了碗,等收拾好了两人出门。
尽管沈辞忧本不想坐周言温的车去上班,免得被人看到了说闲话,霸道如周言温,当然是不同意的,沈辞忧只好无奈望天,还是上了周言温的车。
到了公司周言温没走大门,拐弯到了公司的侧门。
侧门一进去是条很宽的通道,两边是后勤仓库,用来存放公司的日常用品,由于离停车场远,通道上又经常堆积货物,所以很少有人从那走。
周言温车开进去让沈辞忧下车,好在侧门离大门不远,沈辞忧过去打了上班卡,直接去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安静得诡异,还有点怨气缭绕的意思。
众人抬头看到沈辞忧,顿时热泪盈眶——救星来了!
沈辞忧倒是知道,简轩不见了,赵信候心情糟糕得要命,大伙儿日子可就难过了。
简轩一走几天不见,不少人都猜测铁定是和老大发生什么事了,这会子看到沈辞忧来了,就指望沈辞忧赶紧把简轩找回来,不然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沈辞忧进了赵信侯的办公室,赵信侯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呛得不行,桌子上的烟灰缸满满的都是烟头。
赵信侯捏捏眉心,满面疲倦地点点桌子:“说吧。”
沈辞忧坐下,说:“等他想清楚一些事情,他就会回来的。所以不用找他。”
赵信侯烦躁地扯了扯领口:“他要想清楚什么事?”
“先不说他,”沈辞忧不答反笑,抬手点了点自己脖子示意:“老大你呢?”
赵信侯脖子上一块很深的紫红牙印,显然被人狠狠咬过,本来衣领遮着看不到,刚被赵信侯扯开衣领,清晰可见。
赵信侯沉默了良久,有些颓:“你想说什么?”
沈辞忧看着他:“上了次床而已,你反正也不喜欢他吧?见面还尴尬,他走了不是正好?你是想道歉吗?没必要。我想这事不会可能是你先的。负责?更不用,简轩不会稀罕。”笑了一笑:“所以说,你找他回来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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