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来奇怪, 他最近已经很少能睡得这么好了……而且还听到了久违的鸟叫……
时也饜足的睁开眼, 眼前虽然还是一片漆黑, 但是并不妨碍他难得的轻松心情。他翻了个身,手掌随着翻身的动作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上, 突然感觉身下的触感有点不对。
他在中庭睡的都是榻榻米,尽管药研把被子叠了好几层,但是那种贴近地面的感觉仍旧无法消除,硬梆梆的,用手按下去完全无法撼动的感觉。而现在,仅仅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翻身,时也就感到身下轻飘飘的晃动感。
他猛的坐起身,尽管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时也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床脚摩擦地面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响。
时也的手在床垫上摸索着,很快就顺着床单摸到了床的边缘――他趴在床上捞了捞,空的。
天啊……
时也心里陡然冒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可能性……
这时,开门的声音突然响起――也不是中庭的推门声,中庭的门都是纸门,用轻飘飘的木条糊上一层层的纸,严丝合缝的安在中轴上,需要开关门的时候就轻轻一推――哗,木条和地板的摩擦声响起,带着一长串的刺拉的声音,门就被推到重合的另一边去了。
即使是动作再轻再慢也不行,木板会和地面发出仿佛难以承受的刺耳声音,若是慢慢的去拉,也只是拉长了这种声音罢了。
但是这次的开关门声音不一样,时也在现世听过的,就是在真田家,属于他自己的那个小房间,他躺在床上的时候,真田妈妈总会轻手轻脚的走过来,稳重的转动门把,锁舌慢慢的松开锁芯,然后轻轻的一声“吱呀――”门就开了。
没有摩擦声。
真田妈妈会走到床边,为他掖一下被角,然后再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同样慢慢的,再将门合上。
合上的动作也是很轻的,锁舌慢慢的含住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时也转过头,茫然的睁大了眼,他的眼中还带着早起的s-hi润水汽,懵懂无辜的注视着那个站在门口的付丧神。
即便他现在完全看不见,但鹤丸却仍旧仿佛看见对方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
啊啊……真是犯规啊。
每当这个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想,我就是为此而生的啊。
鹤丸无声的笑了,柔声道:“早上好,时也。”
“所以你们……就这么把我偷出了本丸?”
坐在餐桌边,时也目瞪口呆,不禁为他们难以想象令他眼花缭乱的,ao作而感到震惊。
“其他人就没有发现吗?”时也手足无措的用手比划着,“这么大一个我哦?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在中庭呢,今天就没了哦?”
听到这个相当可爱的形容词,鹤丸鼓着嘴巴噗嗤一声笑了,“怎么可能啊,再怎么谨慎也总不会完全悄无声息吧,但实际上我们只要防住那几个特定的家伙就行了。”
时也愣了愣。
“没错,很多人都若有若无的察觉了一点儿,但他们似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一起隐瞒。”长谷部沉声道,他的目光锐利,却在转移到时也身上时变得柔和起来。
竟然……竟然是这样吗……
原来是……大家一起合力,偷偷的将他送出去的啊。
时也觉得鼻子酸酸的,又觉得有点好笑,他吸吸鼻子,勉强笑道:“真是小题大做啊……用得着这样吗?”
长谷部也忍不住笑了,嘴角勾起的一点儿弧度让他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意外的有了几分可爱。
并不是没有人在意你的心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罔顾你的意愿,你被大家真真实实的爱着啊,我的主殿,我的时也。
长谷部捂了捂胸口,这份心情,迫切的想让时也知晓。
或许这样的话他就能够好受些了。
早餐是长谷部做的,为了谋权篡位,有朝一日踢下药研获得时也的第一照顾权,他已经暗搓搓的筹谋很久了。
现在独立的做一份简单的早餐当然不在话下。
长谷部背后的火焰熊熊燃烧,浪花拍打海岸,夕阳落日s,he出昏黄却刺眼的光晕,让人莫名的热血上头。
但是……
“并没有材料呢,长谷部君。”鹤丸打开冰箱,把空空如也的内部展示给长谷部看。
“什么!”蓄势待发跃跃欲试的长谷部背后的火焰和海浪在一瞬间灰化成黑白两色,慢慢的冻结凝固,随着一阵风吹过迅速的崩裂瓦解。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是这样的吧?”鹤丸笑着拍拍手,毫不在意的补刀,“明明刚刚还豪言壮语的想为时也制作一份j-i,ng美的料理呢,真是遗憾啊,长谷部。”
“对、对不起!让您失望了!”长谷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用力的捶打着地板,双眼饱含忏悔的泪水,“这是我的失职!可恶,还是修行不够啊!下一次绝对会随时让冰箱里充满食材的……!不!绝不会有下一次!赌上我压切长谷部作为审神者最忠心的左右手的骄傲!!”
时也被这个神展开弄得一头冷汗,结结巴巴的挥手,摸索着想去把长谷部扶起来,“没关系没关系,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在意啦……长谷部你快起来!”
话说那个夸张的骄傲是什么鬼啦!不需要赌上这种东西好吗!完全没有赌博的价值啊!
这场夸张的闹剧最后在鹤丸从超市购买的面包片下画上句号。说实话时也挺奇怪的,鹤丸既然都记得买诸如吐司牛n_ai之类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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