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再试试了?”
春二爷恼了,吼道:“来人,给我把他废了,再扔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他!”话音刚落,便听见吭的一声,一把剑飞驰而过,不偏不倚,正好穿透春二爷的锁骨,将他钉在墙上。
春二爷惨叫一声,声音极像杀猪。血顺着伤口流下,全身发抖。
接着,一道白光闪过,一个颀长的身影落在语欢身边。春二爷原想骂人,一见那人的脸,立刻软嗒嗒:“九,九皇子殿下,这,这……”
语欢撑着地,想要站起来,无奈身子像散架般,动一下便疼得彻骨。鸣见蹲下来,看了语欢许久,眉头微蹙。语欢看着别处,皮笑肉不笑。
一随从道:“主子,这人怎么处理?”鸣见轻描淡写道:“挑了他们家。”语欢断然道:“不行。”随从茫然。鸣见顿了顿道:“把这个姓春的打一顿,阉了。”
春二爷恐慌地摇头,大叫求饶,却给人拖下去,杀猪声久扬于宅院。
鸣见伸了一下手,又收回去,站起来道:“把复公子扶起来。”随从还未动,语欢笑得很尴尬:“不必。”鸣见看着语欢的肩,皱眉道:“疼不疼?”
语欢垂头一看,不过破皮小伤,流了点血,便作出痛苦的样子:“疼,当然疼。我何时受过这么重的伤?”鸣见道:“是么。”语欢笑道:“是。”鸣见道:“跟我走。”
语欢一瞥嘴:“你这问题还打算问几次?还打算要我回答几次?”鸣见道:“这不是问题,是命令。”语欢乐了:“好大的皇威啊,我好怕啊。”鸣见道:“我知道你想杀我,这是以后的事。你连命都没有了,拿什么来杀?”语欢惊愕道:“我快要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鸣见轻吸一口气,指着春府道:“你就愿意,委身给那种人?”语欢道:“怎么可以说是委身?这是交易。我陪他上床,他给我银子,我并不觉得丢人。”
美目垂下,睫毛盖住眼帘,鸣见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塞到语欢手中。手如白玉,衬得银票格外肮脏。语欢攥着银票,在空中晃了晃,弹一下,吹了个口哨:“皇族就是不一样,出手好阔气,直接从银库掏钱用罢?说说,想我怎么陪?”
鸣见淡然道:“不用。这些钱,你拿去买点衣服穿。”语欢窘迫之极,憋了半晌,才打哈哈道:“白送的?哈,够我花半辈子了。多谢殿下赏赐。”言毕,摇着银票走了。
语欢一路摇摆着走,地痞流氓的精髓学得惟妙惟肖。
鸣见给他银子,是因为内疚。收了这些钱,两碗水才能端平。软趴趴的银票,却硌得人手心生疼。手握得越来越紧,很想将手中羞辱自己的东西撕碎。可他不能。他需要钱。
他问鸣见,要我如何陪你。
鸣见说,不用。
语欢笑了笑,笑得奇丑无比。
鸣见在嫌他脏呢。
看着他的背影,鸣见站在原地,僵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快步走上去,绕到语欢面前,鸣见道:“语欢,你能多……”说到这,再说不出话,僵得彻彻底底。
语欢哭得满面通红,脸都皱了起来。
一看见鸣见,铆足全力,将银票团子砸在鸣见脸上,语欢吼道:“滚!你他娘的给我滚!”银票落在地上,滚到路旁,变成了一张废纸团。
语欢扯着袖子擦脸,擦得眼睛愈发红肿,袖子依然湿透。
鸣见脑中一片空白,捧住语欢的头就开始狂吻。
语欢浑身一震,僵了片刻,一口咬下去。鸣见闷哼一声,捂住唇,揩了一下,又将语欢紧紧抱住。语欢挣扎无用,铁了心,又一口咬在鸣见右肩上。血从锦衣中浸出,语欢使了最大的力,浑身发抖。鸣见锁着眉,下唇上烙出一弯弯新月。好容易语欢松了口,鸣见强忍痛苦,抬起右手,轻轻刮去语欢唇边的血。语欢一掌打下他的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语欢走了。
鸣见口角流血,却只轻抿着唇,看着他远去的地方,对身后的随从道:“别跟丢了。”
杭州。风摇曳着花,拂掠过水,草长莺飞的西湖畔。
语欢在找了些杂事,一天几个铜板几个铜板的赚,零零碎碎。晨耀山庄已经彻底被封锁,预计改建成一片新镇。语欢回到杭州,再没路过那里。
旅游媚年春,年春媚游人。江南之美景,引起游人多感,为静中景色,思量无穷。三两行才子在湖畔吟诗作对,自有一番风情韵味。语欢抬头看着那些个人,笑了笑,继续垂首擦桌挪凳。
带头那一个公子,身形美丽,乌发如云,却一直站在断桥头上,遥望远方。麻子宇帮衬着语欢挪凳子,一边笑道:“今年殿试放榜,状元郎是杭州人,探花郎是蓉城人,两人认识没多久,便成了相视莫逆的好友,羡煞旁人呐。你瞧那断桥上的人,就是探花郎了。”
语欢抬头看了看那人,只付诸一笑。谁知那人忽然回过头,脸衬桃花,眉弯新月,美是美,却惹得语欢扑哧轻笑。麻子宇笑道:“看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那人亦看到语欢。语欢却再笑不出来,埋头继续干活。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人家还是要过来。那人来了以后,只端正坐在一旁,对麻子宇道:“老板,给我来点藕粉。”
麻子宇应了一声,屁颠颠溜达进去了。语欢也想跟着跑,却听那人低骂道:“格老子,你怎么变成这副熊样儿了?”语欢见他如此豁达,便也不再躲藏,强笑道:“言之竟中了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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