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钰不爽地看着胳膊上的龙形挂件,没有甩开他,另一只手刷地抽出古刀,正面挡开了那只鸟爪,提着岑眠冲上去和鬼车舞动的脖子缠斗起来。
作为国家一级退堂鼓演奏者,岑眠后悔莫及,挣扎着要从贺少钰胳膊上下来,想要转身逃跑,却被贺少钰抓了回去,好看得过分的脸上写满恶劣:“跑有个屁用,一直用后背对着敌人你是脑子进了水还是智商被狗吃了?”
“为了逃开那头怪兽,你一直跑,一直跑,但是这样是没用的,你不能一直用后背对着它;你要勇敢地转过身去,才能看清那头怪兽的本来面目。”
古老的声音回荡在自己脑海,岑眠的思绪仿佛穿越了亘古的时光,只觉得晕眩,眼前鬼车的身影渐渐看不清,模糊得只剩下色块,最后成为黑暗。
“卧槽!”岑眠惊恐的声音回荡着,似乎这里是个密闭的空间,最可怕的是眼前凑过来的红发男人,那双妖异的红瞳闪着邪恶的光芒,岑眠对那双眼睛散发出的气息莫名地熟悉。
……你,不会是鬼车吧。
“o!”男人裂开嘴巴一笑,只是一不小心嘴巴都裂到了耳根。
岑眠颤抖着往后退缩着,背上却碰上一片冰凉硬物,回头看去,目之所及,让他颤抖得跟筛子似的,一丝声音也发不出——自己的视野被扩大的数倍,他能看到下面赶来的薛凉和贺少清,自己的身体被贺少钰放在安全的梧桐树下,三个人似乎商量着要怎么弄死“自己”。
“自己”?!扩大的视野提醒着他,仿佛身体被骤然放大。然而顿悟的岑眠明白了,这他喵的不是放大,他就在鬼车的身体里啊啊啊啊啊!
岑眠呜呜地哭出声来,不断地哽咽抽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狗带。
不,关键是他要狗带了啊!呜呜呜!他不要啊啊啊!大腿快救救他!
仿佛感知到了他的情绪,红色的雨漫天而下,砸在下面的三人身上,薛凉正提着细长锋利的手术刀要冲上来。岑眠知道师兄把解剖学学得多好,好到肯定知道捅哪一刀致命。岑眠心里一片哀凉,瑟瑟发抖地抱着身子放弃挣扎。
鬼车的动作也随着他而动。眯起眼看着自己方向的贺少钰拦住了薛凉,岑眠看到大腿的眼神泄露出一丝疑惑,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像是渐变滤镜一样,陷入沉沉的黑暗。
岑眠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是断线风筝一样往下坠,那感觉像被塞进厚铁箱沉入深海底。由于气压的关系,心脏开始痛,痛得像要咔哧咔哧裂成两半。
张大着嘴巴,却叫不出一丝声音,剧痛过后,似乎渐渐自己已经不需要呼吸,岑眠脚下终于触及一片硬实的地面,四下依旧一片漆黑,只有眼前那个红发男人。
鬼车拽着自己滴着血的一条脖子玩弄着,走过来眼睛危险地盯着他:“走吧,如果你还想回去,就快点给我做桥。”
岑眠看着鬼车漆黑的背后,一条漆黑的桥似乎感知到他的意识,出现在一片黑暗中,明明是一样的颜色,他却知道那是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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