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朕折磨你?”夏文轩终于喝够了茶,抬眼凌厉得瞪了齐芮白一眼。
齐芮白连忙改口,“不不不,是勤政,嘿嘿,勤政。”
“你也觉得锦礼做得不错?”夏文轩放下茶杯,问道。
“已经有人先臣一步过来了吗?”齐芮白惊奇,皇上都闭门谢客这么久了,不是重臣根本见不到。
夏文轩面无表情,“少猜朕的心思。这些天下来,你觉得锦礼怎么样?”他拿起一块糕点,是锦桓昨天从宫外买回来的,据说很好吃。
想起昨天他怀中揣着油纸包,一路护着回来,却让自己淋成落汤鸡的样子,夏文轩心里只觉得滚烫又妥帖。
齐芮白思索了片刻,正想开口说话,却看到夏文轩嘴角诡异的弧度,吓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道:“回禀皇上,大皇子虽年轻,但是处事稳重,轻重缓急极有条理,且赏罚分明,多加历练定能成大器。”
夏文轩咬了一口糕点,漫不经心地道:“朕最近也看了锦礼批阅的奏折,处理地很是恰当,通知下去,朕的病好了,明日早朝会亲自去。”
“是,臣遵旨。”
第二日早朝,夏文轩下诏书,册立锦礼为太子,协理朝政。于武举殿试结束后,行册立大典。从此,龙椅的左下首添了一把椅子,为太子专用。
夏文轩病好了以后又忙碌了起来,而锦桓也顺理成章得搬回了清凉殿。这日,锦桓结束武课后回清凉殿换了身便装,拿上夏文轩给他的玉牌就出了宫。
不算去吴府的那次,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京城的大街上闲逛了。
“糖葫芦诶糖葫芦——”锦桓拐过一个弯,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人,看到鲜红欲滴裹着糖霜的糖葫芦他又止不住流口水了。
“小公子,来一根吗?”那人瞧他衣着华丽,又盯着糖葫芦两眼放光,立刻热情地问道。
“拿一根,”锦桓摸摸口袋,今天总算是记得带上了铜钱。
就在小贩给他拿葫芦的档口,锦桓听到旁边的茶摊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
“你知道吗?咱们皇上得了不治之症。”那人声音压得极低,若不是锦桓内力深厚,也是听不到的。
“嘘——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我亲戚家有人在官府里当差,错不了。不然皇上怎么一生了病就着急立太子,还协理朝政,咱们夏国什么时候有这个规矩了。”
“你这只说了一半,我听说啊那位的兴趣和一般人不一样,喜欢年纪小的。那个二皇子,说是养子,其实嘿嘿,哪有养子天天跟老子睡一起的。”
“没准就是这样才染了脏病……”
“闭上你的臭嘴!”话音未落,锦桓一声爆喝,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正中说话那人的门面。
只咬了一口的糖葫芦掉在地上,周围的小贩匆忙收摊,锦桓与那帮人打成一团。
对方有四个成年男人,看见锦桓一个半大少年都嗤笑着想上来教训,却被锦桓挨个揍倒,桌椅被撞得四散纷飞。五个人打成一团。
两旁的百姓全都躲得远远的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去劝,深怕波及自身。
直到有人把他们强行分开,拉锦桓的那人脸上还挨了一拳。
“天子脚下,岂是你们逞凶斗狠的地方!”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两方的对峙,一个戎装男子走进他们中间,“全都押回去。”
☆、武试
“且慢!”锦桓被人制住,正脱身不得之际一个一身常青色长袍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那人身姿挺拔,面容清朗,头发以玉冠束起,显然已逾弱冠之年,“大人,小人是此番武举的考生季宁,方才这位小公子动手之际小人也在附近,小人听到是这几位聚众诋毁皇上在先,这位小公子是为了维护圣誉,一时情急才动了手,还请大人明鉴。”
“污蔑圣上清誉乃是重罪,小兄弟不要信口雌黄。既然如此,跟我们回衙门,当庭对质便知道了。”来得人是京兆尹中人,不认识锦桓,只当他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听了季宁的话,指着季宁对手下道:“他是证人,也一并带走。”
锦礼这天一早就没消停过。自从被立为太子,协理朝政,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先经他的手,所有奏折上先有太子墨批,再是皇帝朱批。
这天,他好不容易处理了一批成堆的公文,打算到皇后处请安,顺便用午膳,没想到兵部衙门的小太监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太子殿下,兵部尚书许大人请您即刻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到了兵部衙门,兵部尚书许德淮立刻迎了上来,“殿下,京城里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有一位考生参与其中。京兆尹衙门的庞大人不好裁决,就报到兵部来了。”
“考生斗殴?”锦礼皱眉,参加武举的虽都是武者,但好歹是武将型人才,是谁这么不开眼在京城里打架斗殴?
“殿下您看,这是那位考生的准考文书。”许尚书递上一张薄薄的纸,锦礼一拿到手上就觉莫名的熟悉,展览一看,果然上面两个大字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笔迹。
“这位叫苏桓的考生当街与另四个人打了起来,听他的理由是他们四人对皇上出言不逊,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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