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叫了一家外卖,然后给苏白羽打了电话。
“……江霖?”那边很快接起电话,听上去有些刻意掩饰的喜悦,“我刚才还在想你会不会给我打电话。”
江霖重新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一阵不成形的白雾,哑着嗓子说:“今天感觉好些吗?”
那边停顿了片刻,随后听到苏白羽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可能好些了吧,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应该好好吃饭,所以早午饭我都按时吃了。”
“嗯,”江霖说,低着头翻看他和苏白羽十多次的会面记录,然后把烟灰掸在了最上面那一页上。
“这样是对的。你好好养一段时间,精神总会好一些,我拿你的病历给医生看了,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好好治疗还是有很大希望的。前期的费用我可以帮你出,然后我也可以帮你联系一份轻松的工作,你的文字功底一直不错,我觉得网编之类的比较合适……”
“等一下!”苏白羽陡然打断他的话,声音带出颤抖,“你……有我的病历?”
“就放在桌子上。上次帮你拿药就是照着病历看的,现在觉得你的确好一些了?”
苏白羽细瘦苍白的手死死握住了手机,干涩的嘴唇几乎要被他咬出了血。该死,他是什么时候把病历翻出来,还那么大意地没放回去?
“我想再恢复一段时间……我怕突然工作,身体受不了……”他小声说。
“嗯。”江霖答应的很快,“按时吃药,我说了会帮你就会帮到底。”
“江霖……”他低声叫出来,仿若哀求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厌烦我了吗?是啊……”像是自言自语般自嘲地笑了一下,“大学的时候就这样,因为我太笨,身体不好还不会照顾自己,还总和你找茬吵架……可是我现在已经……”
这次江霖打断了他,“白羽,我们不提过去好吗?”
“好,不提过去。”苏白羽小声啜泣,“江霖,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可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呢?说帮我找工作,可你也看到了,我出个门都要大病一场……还说要帮我治疗,其实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啊!”
“白羽,两年前我就对你说过,我们,不可能了。”他耐着性子说。
“所以我说过,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能出现……朋友不就是这样的吗?”
江霖觉得幸好自己是打电话,而没有去苏白羽的家。他能想象得到苏白羽现在的样子,羸弱地靠在床头,眼睛红肿,苍白又绝望地向他哭诉。
闭上眼,苏白羽红着眼睛的样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唐嘉逸的脸,他看了江霖一眼,眼中的嘲弄一闪而过。
定了定神,江霖出声提醒,“白羽,你病着我不想惹你不开心,但是当年你也曾说过,就这两年,因为你刚回国无依无靠,又刚走了亲人,所以我作为朋友陪你一起度过这两年。现在,用个不近人情的词来说,到期了。”
“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吗?江霖你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啊……”苏白羽哭出了声。
江霖有些头疼,也有些不忍,但是这个所谓的两年为期已经让他付出了代价,他不能让这份代价变得更加惨重。“白羽,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按时吃药,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他切断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气之后把手机扔在沙发上,靠着软垫调整心情。
半个城市之外的公寓里,苏白羽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狠狠地摔掉了手机。
一道凌厉的闪电穿破窗户射在了苏白羽的床上,随后是持续的一阵闷雷。
坐在床上咳了好一阵,苏白羽渐渐平静下来,他下床捡起摔掉后壳的手机,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来我家好吗,我想你了。”
“……”
“嗯,快来,我等你。”
***
雨下起来的时候唐嘉逸正在书房里写字。
毛笔字还是小时候跟着爷爷练的,后来慢慢荒了,搬回这里的时候看到书房里陈年的毛毡和宣纸,才忆起自己还有这么个爱好。
以前跟着爷爷,练好笔画之后就开始写大字,后来不甘心总写单字了,就开始写格言。
小时候他写的最多的是沉默是金。
长大之后他想的最多的是不说废话。
自己一个人住倒省得了开口,他把时间用在思考上。
这么多年断断续续的纠缠,从最开始苏白羽对他的不喜,到现在因为江霖而出现的这一套套不入流的剧情,都让唐嘉逸心里产生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感觉。
江霖看到的是苏白羽怎么对江霖。他认为自己和前任的纠缠会间接伤害唐嘉逸,所以选择不说,选择自己处理,虽然处理得一塌糊涂。
而唐嘉逸看到的,则是苏白羽怎么对唐嘉逸。
就好像苏白羽针对的就是唐嘉逸,而不是那个江霖的男朋友唐嘉逸。
而江霖夹在中间,原本只是个无辜的间接被害者,现在由于他的性格使然,成功地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苏白羽的道具,针对的针。
对于唐嘉逸来说,苏白羽是他心上悬着的一根刺,而江霖,则是那根把刺狠狠按进肉里的手指。
这也是最让唐嘉逸不爽的。
话说回来,他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一是要追溯到他刚认识他们的时候,那时他和江霖毫无交集,苏白羽却已经开始关注他了。
二则是严缜现在正在调查的,苏白羽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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