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宝贝!陈非对这娘炮的称呼实在接受不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于是,以为自己成功表达了爱意的某人得到了狠狠的一肘子。
这天两个人都折腾得有点累了,虽然累的原因不太相同。最后他们什么也没谈成,早早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是周六,但是顾靖扬要加班,他一大早就去公司,下午打电话回来,说不能回家吃晚饭,也不知要加班到几点。
两人商量了一下,晚上过去顾靖扬那边住,免得他要来回跑。
顾靖扬回到公寓的时候,陈非正趴在茶几上,手里拿着一根笔,面前摊着一本书,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连他开门进来也没听见。
他身上穿着的顾靖扬的白t,柔软的棉质布料松松地贴在身上。陈非偏瘦,但因为他的骨架是圆的,因此并不给人瘦骨如柴的感觉,白’皙紧致的皮肤包裹着的结实有弹性的肌肉,有一种健康的性`感,像这样松松垮垮地套着t恤,从背后看过去格外引人遐想。
顾靖扬搂住他,把头靠在他肩上:“wh u ”
陈非挣了一下,没挣开,无奈地转头:“都说了别那么叫我。”
“?” 顾靖扬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一下,“y 。”
看到陈非快要发狂的脸色,顾靖扬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把陈非抱进怀里,笑了好一会儿,他收敛了笑容,低沉的嗓音在陈非耳边说:“y it fred.”
用这种蛊惑的声音说这种情话,根本就是犯规。
“…….” 好吧,陈非认命了。(注)
顾靖扬亲着他的耳垂和脖子:“为什么穿我的衣服?嗯?”
“我的睡衣洗澡时不小心掉地上了,” 陈非一边躲他一边说,“靖扬,等等,我们得谈谈。”
顾靖扬一听到这句话,果然就停了下来。
陈非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盘腿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正式任命书下来了吗?”
顾靖扬也坐到他对面:“嗯,1月5号正式上班。”
陈非算了算,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他斟酌着开口:“我回来的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我觉得,短时间之内我还是留在国内比较好。”
顾靖扬认真地听着。他没有打断,或许是因为陈非用了“短时间”这个词,也或许是因为,陈非平和的态度给了他某种程度的信心,他看起来已经很理智地思考过了,而且,他的眼睛传达的是沟通的意愿,而不是某种让人害怕的决心。
“我知道你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去美国,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似乎我也没有必须留在北京的理由,毕竟我这个工作……”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顾靖扬这时打断了他,“我是说你的工作。虽然我确实很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但如果你能找到你真正想要做的事,我会更替你高兴。”
陈非点点头:“嗯,这也正是我要说的。靖扬,我已经开始适应这个生活节奏了,我现在有时间思考未来,有时间学自己喜欢学的东西,我觉得我好像有一点点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但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去确认。”
“如果跟你去la,我现在的工作和生活都会立刻被打乱,到了那边,可能又要花一两年的时间来适应新的工作和生活,我不想这样浪费时间。再说,我跟赵总签了五年的合约,虽然我们都知道合约本身不是问题,但是赵总因为相信我而聘用了我,现在她的公司也需要我,我不想失信于她。”
陈非说的这些,顾靖扬其实都考虑过。正因为考虑到了,所以他才会迟迟不敢告诉陈非调任的事,他不能自私地要求陈非配合他的脚步,但是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他们就只能暂时分开了。
他们从彼此的眼神里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陈非安抚地对他笑了笑:“全世界有那么多远距离恋爱的恋人,别人都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他的笑容的确给了顾靖扬莫大的安慰,分开一段时间他可以接受,他害怕的是陈非对他们的未来没有信心,他害怕的是他们对未来的规划不在一个方向。
说起来,他们都曾因为恋人去了别的地方而选择分手,原因竟神奇地不谋而合。他们并不是不相信爱情可以跨越时空的距离,而都是出于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他们面临的,不仅仅是远距离,而是各自人生的方向出现了分岔,一旦跨出那一步,从此人生的道路就不再相同,即使勉强守着在一起的承诺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也不过是把相互折磨的时间延长得更久一些罢了。
所以他问了他最关心的事:“你说你有点知道你想做什么了?”
“嗯。” 陈非转头去看桌上摆着的书,那是一本专门讲对位学的教材:“音乐学很有意思,我打算多花点时间深入了解一下这个领域的各个方面,如果一年后我还是有兴趣,我就申请一个学位。”
也就是说,一年为限。
陈非给了一个明确的时间,他要自己再给他一年的时间。
陈非盯着顾靖扬,有点紧张。
顾靖扬盯着他,故意板着脸:“一定要申请la的学校。”
陈非微微绷着的肩塌了下来,他释然地笑了:“当然。”
顾靖扬心里也是一松,既为陈非高兴,也为自己高兴。但他担心的还有一件:“可是,如果一年之后你改变主意了呢?”
“嗯?” 陈非一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怎么会……”
话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了:“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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