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笑忍到抽筋,因此把洗脸水的事情完全抛到九霄云外,害的雨而半卧床边独自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来,雨而有些担心,单脚蹦跳打算出去看看,拉开房门,只见多泽端着水盆站在外面,看样子是正想进来,他见雨而突然出现,先是一惊而后辗转笑颜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我在外面”
雨而俊脸一红,尴尬的笑笑“只是碰巧..”
“碰巧皆是缘分”多泽放下水盆,转身搀住雨而扶他坐下“今天太热,还是不出去为好”
“嗯”雨而小鸡啄米般连忙点头,随后斜眼偷瞄多泽,见他拿着脸帕一副要帮自己擦脸的姿势,赶忙出言相劝
“如此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人若是生起愧对感,讲话也不由自主变的客气,雨而对多泽的称呼直接跳跃回当初“不劳多兄您费心”
多泽听出话中客气之意,这次不知怎得没有出口纠正,而是无比体贴将脸帕递过,又端来水盆站在雨而身边供他方便换洗,一言一字都无,这反而让对方更不好意思,雨而坐不安稳又站不起来,攥着脸帕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好好的俊脸窘迫的褶皱顿起,双眉正中挤出一个“川”字
“多兄,你把水盆放到桌上吧,一直端着手臂酸会的”
多泽低叹一声,难得听话依言放下,雨而看他如此表情心生不对,试探问道
“多兄,怎么了?”
多泽闻言抬眸直视雨而,黑白分明的双眼充满伤感
“不应该问我怎么,而是你怎么了”
此言一出,屋中气氛顿时沉默,多泽等他回答,雨而却默默低头拿布擦脸,对刚才的问话完全无视
“到底怎么了?”多泽锲而不舍又问一遍,可惜,不买账的人继续装聋作哑死不开口“雨而?”
“嗯,没什么”
雨而这句话犹如微小的火苗,快速且炙热的点燃多泽压抑在内心的不愉快,昨天因为多忧的事一夜未睡,精神恍惚,刚才又忍气吞声被一头貌比肥猪的老男人压,现在又因为雨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惹的心烦,一切破坏多泽美好形象的负面情绪一层压一层,越垒越高,就算他多泽伪装功夫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又如何,撑破极限爆发出来也照样是凡夫俗子。
他嘴唇紧抿双拳狠握,还在跟理智做最后的斗争,可叹雨而爱理不理的模样成了导火索,多泽右手猛然甩出,一掌将水盆打翻在地,“哐当”一声惊的雨而呆若木鸡“你他妈的大爷!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还要死不活的样子!除了这句不能说些别的?!他妈的有事不说老子怎么可能知道!”
冲动是无知的象征,是厄运的开始。
多泽刚吼完,雨而还没能返还意识开口说话,他就立马认识到失态二字有多难写,慌忙转身背对雨而,使劲拍拍剧烈起伏的胸膛,深呼几口起气,随后,双眸含情嘴角含笑,优美一回头
“最近肝火太盛,没吓着你吧”
雨而岂止是被吓到,多大善人如此震人心魄的举动与表情,给他的第一感想就好比亲眼看着祖坟里的祖宗活生生的爬出来一样,既惊奇又害怕,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总而言之,雨而是傻在当场一动不动。多泽像没事的人似的自说自话捡盆收拾。
雨而的承受能力虽然不弱,但是大脑的认知思想却很死,变通的很慢,他打开始就认定多泽是个落入凡间的活菩萨,就比如人家多大倌人明明是妖艳无比的一抬眼一挑眉,被善心先入为主的雨而不知怎的,竟硬生生看成了风高云淡仙气飘飘,就是这位仁根深厚的多大善人,居然会情绪失控大爆粗口,这粗口跟市井无赖的满口黄牙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不过短短几句下作话而已,如此轻的分量也足够把毫无防备的雨而惊的够呛。
也难怪,雨而的处世之道是面对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比如对集权,贱上加贱才能明哲保身,那是必须的不要脸,反言之,对多泽这种自认知书达理的人就不同了,恭恭敬敬的对待客客气气的说话,就算如此雨而还是觉的自己不诚心。
对于多泽,雨而除了自己的身份未曾表明之外,倒不像对集权那样弄虚作假,真情实感很多,毫无防备的感官,就这么被多大善人一句他妈的活生生拉出一条小裂口。
以至于多泽走了有一会了,雨而还是情不自禁的保持一副见鬼表情,他呆坐片晌才回过神来,略微歪头皱眉思索,头疼似的用掌心扶着额头,平日里聪明的小脑袋瓜,此时像兑了水的面团般粘粘糊糊,一点所以然也想不出来。
比起雨而的庸人自扰,多泽也没好到那里去,一肚子白花花的肠子全悔青了不说,临来时特地敷的黄瓜片也全然白费,只因集权将多忧带走他担心的一夜未睡,不知是太过焦急还是怎的,多大倌人白嫩的小脸冒出几颗粉红小豆,急的他是又挤又擦,好不容易补救成功,好家伙,这会子又因为在雨而面前漏了马脚而愁得唉声叹气,清秀的五官全然挤在一起,多泽伸手摸脸,感觉到几颗明显的凸点,气的一甩胳膊破口大骂
“他奶奶的!”他十指抓袖,眼神狠绝“没一件事是让我省心的!他
妈的多忧是!他妈的你雨而也是!靠!”
骂完还不解气,干脆甩手给自己来两耳光,咬牙切齿自骂自爽
“你他妈的多泽也是贱!那死猪掌柜的你都能忍,一个小小的雨而倒忍不了了?!你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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