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许惜双眼无神地看着林珺童,嘶哑地喊他的名字:“珺童哥……”
林珺童实在是受不了了,转头望着盛怀瑾问答:“他怎么了!”
盛怀瑾正在烦躁的时候,也没有心思过问林珺童的态度问题,于是直接回答道:“你别问那么多,我先下去开车,你带着他过来。”
盛怀瑾走后,林珺童心疼地抓着许惜的手,他正想开口问怎么回事,却一眼看到了许惜手腕上结痂的伤痕,这明显是被捆绑的痕迹,再加上许惜对盛怀瑾那种避如蛇蝎的态度,林珺童突然在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这个想法真的很让他无法相信,他多么希望自己是想多了,许惜不过是不小心受了一点外伤,可这答案明显地摆在了眼前。他强烈地感到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让许惜赶紧逃开?还是他一直都有一点隐约的期待,盛怀瑾对许惜有那么一些真心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现在能做什么?盛怀瑾对许惜的执念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许惜的未来,还有希望吗?
林珺童无能为力,只得将那些庞杂纷乱的情绪暂时压制住了。不管怎么说,许惜需要养好自己的身体,他半哄半劝地把许惜给弄到了停车场,上了盛怀瑾的车。
盛怀瑾在开车,林珺童和许惜坐在后座,他一直想要跟许惜说话开玩笑,可许惜全程都没有什么回应,也不知道思绪究竟在哪里。
随着路途的增加,沿途的街景越来越熟悉,许惜越来越紧张,直到汽车开回了小区内。
许惜入坠冰窖,他终于还是,被带回了这个地狱。
他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脸色苍白目光始终定定地看着同一个方向,林珺童实在太担心了,于是便留下来陪了好久,直到把许惜给哄睡着了,这才离开。
盛怀瑾在一楼的阳台上,一个人抽着烟,侧脸的表情线条非常冷峻。林珺童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度这个男人,他有那么一瞬突然觉得盛怀瑾是可怜的,他在折磨许惜的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他正在为了许惜心力交瘁,看上去也是狼狈不堪,颓唐的气息如何都掩盖不住。
“盛总……”
“你别说了。”他一开口盛怀瑾便打断了他,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不能放他走。我知道做错了,我他妈是个畜生,可我实在是太难受、太生气了,他……算了,那些事情我不想再提一次,我以后会对他好的,用我一辈子补偿他都行,总之,我不能放他走,我他妈要活不下去。”
“可你想过没,你倒是能活下去了,那他怎么办!你会把他折磨死的!你疯了吗!”林珺童实在顾不上眼前这个人是谁,也不管这个人是有凶悍,他就是忍无可忍,他就是气得脸都涨红了,这些憋了好久的话,终于爆发了出来。
“是,我他妈就是疯了!我这是在折磨我自己!”盛怀瑾用力把烟头掷在地上,闭着眼深呼吸了好久,这才平静了下来,道:“我能一辈子对他好,我以前很多事情没有想清楚,可现在……不管他现在怎么恨我怕我都好,我要是放他走了,我都没法儿原谅我自己。他是个心软的人,我只要一直一直对他好,他总会……总会原谅我的……”
最后这一句话盛怀瑾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
林珺童都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他无言以对,只是对这一切感到非常地心累。他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一脸阴沉地转身就走。
☆、第77章
盛怀瑾站在阳台上站了很久才动身往二楼卧室去,他尽可能地小声,生怕惊动了熟睡的许惜。
这个时候正是黄昏,天色渐晚,在昏暗的光线下盛怀瑾有些看不清许惜的脸,他慢慢地走进,轻轻地坐在床边。
许惜睡得很沉,没有一点察觉。他的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紧紧裹着被子,只留出一张白净的脸在外面。那种自我保护的姿势看着让人很心疼,盛怀瑾难受地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摩挲许惜的脸,从眼角到眉梢,从鼻梁到嘴唇,没有一处他不爱的。
他终于明白,他最喜欢许惜的地方,并不是那好看的惊人的模样,而是许惜的傻、许惜的纯、许惜的执拗。
年幼时那场疾病把许惜的心智留在了孩童时代,让他不会永远不会受到世俗社会的侵染,他如此地纯真美好,世间难求。在遇到许惜之前,盛怀瑾从来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样一个心灵如此干净的人,这么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想起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地可笑和自以为是。许惜一直把他当做是爱人,可他从来没有真正地对待过许惜的这份深情,他就像是养宠物似的,看着可爱,就把他给带回了家,他以为只要随便给许惜投喂食物就算是合格了,他以为他是金主,他养活了许惜,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他所有的依赖和喜欢。后来,日子长了,他又嫌弃这宠物麻烦,甚至居然曾经想过不要他了,也曾经笑许惜是个小傻子,还曾经自大地以为,他能潇洒地离开绝不回头。
而现在,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
这相守的日日夜夜,许惜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扎下了根。许惜的爱情是纯真的而炽热的,如同密密麻麻的藤曼把盛怀瑾的心给缠绕包裹,开出了耀眼的花。若说是要割舍,除非把心给剜出来。
他从前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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