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
今天没有小剧场
☆、迷雾.叹息神殿
“你做梦了么?”丑萌问。
穆霁做出沉思的表情,半肯定半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梦里的内容是什么?”丑萌紧接着追问。
这次,穆霁花费在思考上的时间更长了些,他聚精会神回想着昨晚的那个很长的梦,表情认真。
可惜,他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的记忆仿佛被人从中拿掉了一段用单纯的空白充填,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唯一还有点印象的,就是在眼前一掠而过的长袍,那是从未见过的洁净颜色,透出肃穆与庄严的气息。
穆霁窘困又不得不用脑的时候,就爱绞衣角,手里的动作一刻不能停下,模仿着他活跃积极的思维。
这是一个略微娘的习惯,所以穆霁一直克制着自己,现在,他算是克制不住了,开始摆弄自己的袖口。
幸亏他全身上下的装备都是一分钱一分货堆砌出来的精品,他的这个坏习惯不会对装备造成不良的影响。
穆霁越想越记不得那些空白部分,却挖出了藏在空白背后的阴影。
有一个声音,在他的梦最后响起,叫他记住他的承诺。
可穆霁只能一脸懵逼。因为他完完全全忘了自己承诺过什么。
他的脸上仿佛刻上了两个大字:渣男,大字底下还有一排小字:穿上裤子不认人。
穆霁摇了摇头,诚恳老实,“我,我只记得有人叫我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可我说过什么,我…我忘了。”
提起梦里的内容,他的目光变得有点呆滞无光,似乎触发了某个阻碍机制。
丑萌狐疑地盯着越发痴痴傻傻的自家主人,大感不妙。穆霁一波三折多灾多难的游戏人生已经远远超出了它的想象,也在某种意义上大大提升了它的心理生理双重承受能力。
这不过,这种进步实在非它所愿非它所想非它所盼。
它心目中理想主人的形象是许岱若与岑封的结合体,有秒天秒地秒空气的能力,有万贯家财雄厚背景,有随和好脾气和一看就很聪明的脸蛋。
但是穆霁完美击碎了它所有的妄想,宛如一个三无产品,除了脾气稍微好些,不嫌弃它丑,能用鸡肋光环吸引来劳心劳力的大腿玩家以外,毫无优点。
丑萌偷偷窥了一眼莫方的脸色,围着四人转悠了几圈,才飞到穆霁腰边,晃了晃穆霁腰间系着的袋子。它听见了袋子内部传来了玻璃相撞的声音,而来自另一个大陆的气息消失不见。
穆霁解开袋口,目光往袋里探寻。他发现袋底的那颗珠子不知何时碎成两半,看破碎的程度,应该是受过无比剧烈的撞击。
这可是某种意义上,穆霁送给莫方的第一件东西,虽然中途被折返送回到穆霁手里,然后落得这个凄凉下场。
珠子的残骸顺着袋子倾倒的轨迹滚入莫方的掌心。
莫方凝视着它们碎裂的轮廓,不发一语。
他的表情有点渗人,说不出的压抑恐怖,慢慢合上手掌,化为齑粉的珠子从他指间的空隙里泻下,被风吹散。
这个举动,无疑昭示着他相当不好的心情。
“这个,这个东西...”
穆霁语塞,一时间找不出一个恰当的借口解释。
莫方望向他,原本漆黑的瞳仁剔透如茶色琥珀,大概是感应到某股特殊力量所产生的微妙变异。
“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任何东西只要带着固有使命降生,那么一旦使命完成,便不再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无论是人还是物,皆是如此。
这是游戏的定理,也是所有人不得不认同并且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们的游戏历程从一开始就被框定,完整的导世之书末页刻印了每个人结局。只要他们还具有价值,就必须得活下去,即使是以苟延残喘的方式。
穆霁的小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莫方突然弯腰,伸手帮穆霁抚平袖口的褶皱,气定神闲,眉目间的鸷戾悄然褪去。
他沉静地令人害怕与恐慌。
“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岑封见莫方偏离了他们应当讨论的重点,做起了不相关的事,又有吃豆腐的流氓嫌疑,便追问,“谁控制了穆霁的梦?谁又入侵数据库抹去了他的奇遇任务?”
除了高到异常的等级和身处迷雾阵营却能拿到杀伐阵营的武器外,岑封对莫方的认知接近于零。
莫方的背景来历如同终年笼罩着迷雾森林的蒙蒙寒雾,即使曝晒在再强烈的阳光下也不曾有一点消融。
他越问语气越笃定,尤其是瞧见莫方讳莫如深的样子后。
当然,莫方有权保持缄默,也有令他打破缄默的方法。比如,穆霁充满求知欲的眼神。
其实,穆霁的眼神一直有许多种解读,你可以理解为他很疑惑,你也可以理解为他很迷茫,你更可以理解为他其实就是在放空发呆。
不同的对象会根据自己的想法作出不同内容的脑补。
莫方自然是觉得,穆霁想要知道并且有权知道他背后有不少人在做小动作。
“虚空,使徒阶级就能拥有小幅度修改玩家游戏进程的特殊技能。”
混沌大陆的代号就是虚空,与迷雾大陆相邻,曾经是和平共处的关系,但近段时间摩擦不断,穆霁之前遭遇到许多搞事情的人都带有虚空的气息。
目前,穆霁对虚空最大的印象可能就是丑萌无意间透露过的狗血三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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