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车门,撑开白色洋伞,仍不断有雨丝飘到脸上,沾湿发丝和嘴角。抿了抿唇,方严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带镜子,希望一会见到于天麟妆容不要花了才好。
走进大厦,电梯缓缓升起,不一会便站在记忆中熟悉的房门前。
盯着橡木色的大门,方严迟疑地抬起手,冰冷的指尖都已经碰触到暗红色的门铃,犹豫了一会还是缓缓放下。这样会不会太冒昧了?被讨厌了怎么办?无数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飞快地打着转。
“怎么?在练用眼睛开门的特异功能么?”
水湿气传来,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熟悉的调侃。
心脏猛地跳漏一拍,方严惊讶地回过头去:于天麟!
眼前的男人比昨天看起来要狼狈多了,外套已经湿透,皱皱地贴在身上,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湿湿的头发贴住前额,不断地滴下水来,但脸色并不差,尤其是看到方严惊愕的目光后,微微上扬的嘴角边还是那抹促狭的笑,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方严忽然觉得那个自己熟悉的于天麟仿佛又回来了。一时间忽然有些手忙脚乱,只好退后一步,慌乱地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水痕。
并没有多问方严的来意,浑身湿透的男人走到门口转动钥匙,打开门,啪地拉亮灯,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一旁仍在低头发愣的方严进门,一边说:“记者实在是太厉害,一时半会招架不住,到隔壁酒吧去坐了会才敢上来。我还真怕他们今晚赖着不走了。”
方严这才感觉到除了浓重的湿气男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意,浓黑如墨的温柔眼眸不知怎么竟让人有些心慌。
你饿了吗?方严指了指于天麟,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手用势询问道。
对方虽然说得轻巧,但他心里怎会不知道星城的狗仔是出了名的牙利刁钻,报纸上的话已经难听之极了,更何况双城奔波,免不了各种质问,恶毒的话不知加身多少。在这外面大雨如泼墨似的天气里,方严心中蓦地升出一股怜惜之情来。
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扯下领带,露出穿着衬衣的宽阔胸膛,于天麟应声道:“不要紧,我一会随便煮点东西吃就好。”
方严却不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一步抓住于天麟的手,把他推向浴室一侧,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再指向厨房。
“你要下厨……”于天麟停下动作,一动不动地看着方严慢慢染红的脸,低沉的声音里有着酒后的沙哑。
第20章 第 20 章
这种姿势真是难堪极了。方严身着裙装,脸颊潮红,眼神散乱,双腿大开地盘在于天麟腰上,强忍住小腹不断潮涌上来的怪异感觉,更糟糕的是,下面也微微有了反应,仅是接吻就至于此,再这样下去势必穿梆无疑。
好像早已知晓方严不可告人的心事似的,除了激烈地接吻于天麟并未有其它逾矩的动作,甚至连浅蓝色丝巾都好端端地系在方严的脖子上,衣领处只浅浅地露出了一点性别莫分的锁骨。一吻将尽,已被吻得嘴唇红润不已的方严无力地靠在于天麟身上,垂着眼微微喘着气。
妈的,第二次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虽是这样想着,方严却不敢宣之于口,他以为于天麟之前就算再如何擅长夺人所爱,表面上道德文章还是要做个八九成,不会如此贸然急进。哪晓得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小心翼翼千算万想,还是被占了便宜去。好在计划的进展比预想中的还顺利,这次就当自己是被熊瞎子舔了一口。
直到自己像腾云驾雾般被男人抱起来放到客厅的大沙发上,危机意识迅速上升的方严这才再次警戒地挣扎起来。让人心惊胆颤的吻没没有再次落下,于天麟只是顺势躺到他身边,用温热强健的大腿牢牢夹住方严挣扎的双腿,将他的头按到宽厚的胸膛前,眼神一沉,低低地说:“别动,我不会再做什么了,这样一会就好。”
低沉的声音里有着不易觉察的软弱,但方严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极力让自己不去注意大腿根处隔着一层布料却愈发炙热清晰的异物感,心想今晚于天麟如此反常大概只是精神压力过大,应该不会再有其它逾矩的动作。思及此又有些感叹,无论这个男人才能再如何卓尔超群,毕竟也是凡人,忽然间被推到一个精心谋划的局里来,进退维谷,自己被左右掣肘不算,稍有不慎还会导致辰辉万劫不复,更可悲的是现下怀里抱着的人也意图设局报复他。
隐隐中方严抑制不住心里不断涌出的罪恶感,总觉得自己才是趁人之危的那个,也就放低姿态任由男人抱着,热气未褪的脸紧紧贴着下方强壮厚实的胸膛,感受皮肤下有力的心跳,慢慢地将气息交织在一起。
之后于天麟果然说到做到没有再轻举妄动,倒是满怀心事的方严眯了眯眼在男人温暖的怀里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准确地说是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他被身着牛仔裤裸着胸膛的于天麟粗暴地压在俱乐部的办公桌上放肆地亲吻抚摸,唇舌交缠,腿脚相勾,动作极尽大胆。羞耻感明明是那样地清晰强烈,全身上下却舒服得软成一瘫泥丝毫动不了,只能潮红着脸气喘吁吁地任男人为所欲为。
忽然头顶的天花板慢慢出现一面镜子,仰卧的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着女装,戴着假发,缠着丝巾,脸色飞红,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生气极了,忽然生出一股力气,拼命想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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