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被打得抬下台去。
大概是这种方式,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吧……先前清鸿要替他前来云门,都被云岳推拒,硬是要他亲自前来。此等幼稚可笑的行径,清鸿千八百年前就嫌弃得不行了。
要对付这种人,有很简单的方法。
玄晏清浅地笑着,淡如流云地道了声“好”。
云岳的表情顷刻间凝固了。
他呵呵干笑几声,眼神仿佛见了鬼,“长老三思啊……这是关系到两派的大事,马虎不得……”
玄晏稍稍侧头,似是不解,看得云岳差点破功。
“掌门何出此言?为玄天门分忧解难,乃是我分内之事。”
然后便看着云岳自个儿吞吞吐吐,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他猜对了。云岳只是执念太深,恨不得找着机会就给他使绊子,看他心急如焚,玩起真的来,真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在见过玄天门长老后,云门掌门宣称闭关修炼,派弟子将分解修为的法子送上门便再也不见,一副做贼心虚逃之夭夭的模样。
尔后,只要等秦石的回复便是。
玄晏有十足的把握,秦石不会拒绝他。只不过作为凡人活到二十多岁,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可以修行登仙,换了谁都得愣一段时间。毕竟修士们都是幼时便开始了修行,二十多岁才开始的,那叫痴心妄想。
秦石得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一时间手足无措。
玄晏没有急着逼他回答,而是充满了耐心地,将他引入修行的生活中。
云门生活与玄天门大同小异,他来者是客,又是贵客,在门派内几乎畅行无阻。
每天带着秦石在云门转悠,偶有上前拦阻的守卫弟子,一概被令牌挡了回去。
两人就如同最普通的云门弟子,每日听经打坐,研习术法。而最普通的弟子接触不到的符咒丹药,玄晏会细心地讲给秦石听。
秦石初时愧疚不安,觉得自己资质平平,遇上修行一事,更是一窍不通,非得玄晏手把手教他,每一步都掰碎了让他咽下去。玄晏却没打算让他一步步练上来,只打算让他好好打基础,这样分修为给他时,才不会出意外。
云岳给的法子其实不难,只是有一项比较苛刻的条件,就是得在云门完成。
这也怨不得云岳。法子本身就是云门秘法,必然要结合云门地利,拿回玄天门去试,不一定能成。
玄晏不敢托大,稍稍试了试,知道法子可行,便放下心来。
于是某天清晨,云岳骂骂咧咧地出了掌门居所,吓得守卫弟子们一魂出窍二魄升天,哪知他是被玄晏逼出了火气,无处发泄。
他从来不知道玄晏能无耻到这个境界。可惜他不是秦石,也没机会和秦石交流,否则他会知道,区区驱逐掌门,在玄晏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事。
不信的话,回头问问玄天山上那位。
他的居所是云门最安全的地方,其余场所实在是贵客也进不去的,只好委屈掌门一下了。
云岳直想吐一口老血。百般愤怒与无奈之下,也只能在云门里当游魂。
赶走了云岳,玄晏一点都不客气,符咒贴满了整间屋子。
所有门窗紧闭,一张张符咒雪片般飞出他掌心,在墙壁窗扇上纹丝不动。秦石端坐于他定好的位置,没有乱动。
他深吸几口气。玄晏放完符咒,走到他身后,温润的长指贴在他脑后。
“没事的。放松。”
秦石笑笑:“不知怎地,就是有些喘不上气,待我冷静下来……”
玄晏知他紧张,并不戳破,在他背后席地而坐。
秦石紧张,他又何尝不是?虽说云门的法子最安全,可毕竟不在玄天门,除了云岳留下的几个守卫弟子,无人特意给他护法,他还得提防有人捣乱。
比如他那位至今未觅踪迹的小师弟。
玄凛重伤,修为丧失殆尽,倒不怕此刻冲到云门来害他。他只是隐约觉得不舒服,仿佛玄凛一直藏在某处,就等一个机会。
这种不安在他心头缭绕不去,仿佛烈日下一丝薄云,淡漠,却存在。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了。”
秦石的声音将他思绪拉了回来。他再嘱咐一遍:“先说清楚。云门的符咒可以将我的修为分几次给你,你不会特别难受。但……万一,你若有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他怕秦石这倔脾气,不舒服也死扛着不说。他四百年的修为不是秦石能硬扛得起的,即便统共只分百余年给他,也够他躺上好一阵子。
整间居室都被淡淡的红光笼罩。
他没指望秦石能一步登仙,只要能分给他百年修为,让他学着修行,再将自己给的修为化为己用就好。否则强行将修为度给他,只会让他的*凡胎不堪重负,当场毙命都是可能的。
他想起刚刚掉下玄天山时,被他杀掉的两个弟子,微微叹气。
云门秘法加持的符咒起了作用,二十年修为平缓地度入秦石体内。秦石初时还冒了冷汗,临近结束,已是平和安定。
成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两人愈发熟练。玄晏没有贪快,一次就二十年修为,耐心得很。只是俩人一直待在云岳居所不挪窝,连特地拨给他们的院子也不回了,玄晏也没多心疼云门的特殊符咒,把绘制符咒的朱砂墨用了不少,将云岳气得够呛。
三十天过去,秦石身上扛了一百二十年修为。玄晏这般大方,令云岳啧啧称叹,艳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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