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无所谓地冷哼了一下,故作清高地别去头,却始终用余光偷偷瞄着那盘酥软的甜豆糕。心里酸溜溜的,又不是做给他的。
“你不吃算了,等下没了可别怪我。”漠凌捏起一块豆糕,在那人的眼前晃了晃,故意吃出了声响“知秋的手艺真不错。”恶意的夸赞之词眼看着变了味,那边的拳头紧了又紧,他忍。
等漠凌伸手去捏第二块豆糕时,那人再也忍不住了,双手一下子护住那碟甜豆糕“苏璟,我叫苏璟,谢公子的甜豆糕。”漠凌看他这人稳重可爱,不像是fēng_liú浪子,不禁生了想撮合他二人的念头“你喜欢知秋?”
“喜欢,当然喜欢。”苏璟心不在焉的应答,正满心欢喜地捏起一块豆糕,还没到嘴边就吓掉了下去“知……秋……”
有一次借着酒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知秋坦诚了他的感情。这边心急如焚地等他回应,那边一声不吭地转头就走,结果整整三个月知秋都没有理过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怜的苏璟在心底淌了一河的泪,都怪他这张破嘴啊,不知道知秋这次又要多久不理他。怯怯地垂下头,那会蛮横的气势早没了。拎起知秋适才放到他眼前的茶壶,魂不守舍地往杯里填水。
“苏公子,你等……下。”好心提醒的漠凌还是慢了一步,苏璟看都没看杯中飘了辣椒籽的茶水,硬是来了喝酒的豪气,一仰头干了“咳,咳咳……你放了什么?”苏璟捂着火辣辣的喉咙,欲哭无泪地看向知秋。
“红辣椒和盐粒子。”知秋看着快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苏璟,已是笑的前仰后合,继而拍拍他的肩头,笑出几滴眼泪。
怎么说苏璟也是一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公子,何曾受过这种对待。强忍着额头青筋快要爆裂的怒气,失望地看了知秋一眼“你就这么讨厌我?”临去时,也没忘拿走几块知秋做甜豆糕,即便不是给他的,只要是知秋做的,他都喜欢。
自从漠凌住进明月楼,苏璟就不曾吃的饱,睡的好。顶着一头黑压压的乌云,无精打采地躺在榻上,越是觉得不甘心。要是他喜欢的人,被后来者居了上,还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一副为了心上人要与漠凌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后来者。
苏璟勾起唇角,那袭淡青色的衣裳就入了他的眼。初次见知秋时,他还以为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泼辣千金,万事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响亮的巴掌“有钱就了不起了吗?”
众星拱月的少爷别说没被爹娘动过一根手指,就连几个哥哥也是疼着护着,哪里挨过这么干脆的一个巴掌。扯过知秋的衣襟看似要发作“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的,这街市又不是你家开的,骑马胡闹撞伤了人,几张银票就敷衍了事了吗?”知秋打开苏璟的手,再道“给我一句道歉,否则这事我和你没完。”
苏璟不善应付这种无赖似的人,一时间被堵的哑口无言,又碍于面子无光,拉着知秋的袖子顺道拐进一处小巷。好男不和女斗,长嘘了口气“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行吗?”
“早是如此,何苦费了我那么多口舌。”知秋不是存心和他计较,只是看不惯富家子弟那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态度,说什么也要他低头认个错才好“适才多有得罪,但是你不对在先,我们就算扯平了。”知秋笑的倾城,不知是谁着了迷,凝了一眸璀璨的光。
当得知知秋是男儿身时,苏璟的嘴张的有小孩子的拳头那般大。摇着知秋的双肩,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多次,才艰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怎么就那么笨呢,笨到听不出知秋说话的声音是男是女。想着放弃,却再也离不开他,心里坚定,管他什么身份呢!
闲来无事的苏璟,隔三差五地就要在明月楼坐上一会,眼珠子动也不动地盯着那忙碌来去的翩翩身影。眼见着勾勒了疏疏散散,淡色竹叶的青衣把知秋包裹的愈加脱尘脱俗。于是,那两颗葡萄粒似的眼珠子就留在了知秋的身上。
知秋并不傻,他明白苏璟对他的心意,但是心里有了中意,发誓要等他一世的,他怎好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便婉转地对苏璟说“四君子”里他偏爱竹,竹子虚心有节,不曾开花炫耀,免得招惹了蜂蝶。苏璟不知他话外的意思,单是念着青竹色润,骨节有香,于是府上的前庭后院在众人的惊诧眼中似一夜间崛起了许多株苍翠劲拔的幼竹。
非文人墨客家中的高洁之物,在常人的眼中不过是附庸风雅,装扮门面的点缀罢了。殊不知在苏璟小少爷的心里藏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心愿。
那就是选个良辰吉时,能牵着知秋的手共坐在幽篁里。
苏璟拿出怀中的扇子,看着那绘了墨竹的扇面,不禁出了神。好说歹说才求得知秋的同意,陪他逛了一次的街市。前面有卖扇子的小商,苏璟便一眼看中了这把墨竹扇,断想知秋决然不肯赠他任何物事。
于是,心思微动的玉面小生一言不发,抱着那把扇子撒腿就跑,全当这扇子是知秋买给他的定情之物。回头嘿嘿一顿傻笑,“咚”的一声撞在了馿脑袋上。
唉,他的吻……
知秋不想笑他的,但强忍着的憋不住,双肩默默地耸动了许久,一刹那嘴角露了气,满条街都是知秋的笑声“苏公子,你的嗜好果然不同凡响啊!”谁害的?谁害的?苏璟一边抹嘴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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