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岩插话道。
杭岩拿出他那本厚厚的笔记本,上边有许多像图又像公式一样的东西,高晗看得认真,还不时问上一两句。慕欢则两眼一抹黑,那些就是鬼画符,他只能艰难地听到一两句:“切割记忆太危险,但是通过这种细胞的研究,可以有目的性、选择性地吞噬……既然可以吞噬,就可以产生新的……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是……”
杭岩对这些如此手到擒来,莫非是因为,k实验?高晗震惊地说:“杭岩,你,试验过吗?”
杭岩摇了摇头:“没有必要实验。”
“为什么?”
“实验只不过是验证的过程,理论和过程都非常可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把实验都做完。而且,我还往前想了一步。”杭岩脸庞生辉,目光炯炯,“那才是需要实验的,因为可控性没有办法预估——不行,不能实验。”
“为什么?伤害太大吗?”高晗很敏锐。
“对,病毒式的传播没有办法控制。”
病毒式传播?难道是像感染性病毒那样吗?仅仅是一场突发性的病毒之后,所有人的记忆都被洗脑了吗?高晗蓦然睁大眼睛:“杭岩,这不现实!”
“不!可以做到!”杭岩固执地回答,“但不能做。”
“你跟魏飞白研究过?’
“并发症非常可怕,人会变成疯子,没有辨别力,没有自我,什么都不能阻挡他们。”杭岩沉默了,表情流溢出痛苦。
魏飞白到底是怎么隐藏那些可怕的实验的,而杭岩被诱导着去从事、去研究,无形中给罪恶的深渊拉开了多大的一道口子?慕欢握住了杭岩的手,给予了他温暖:“k实验,是不是实施这种群体性洗脑失忆的实验?”
“不,k实验是灭绝。”杭岩喃喃,“魏飞白说不能提。”
k实验?
高晗震惊地说:“h-9实验在提取特定家族的独特基因进行的基因研究。如果将你刚才所说的,加诸在h-9实验上,那不就意味着:你可以研究出专门对付一个家族的病毒,侵入到所有带着这种特定基因的人身上?只需要一场像感冒一样的传染,所有的人都会被牵连,对吗?这样的实验就是灭绝性的实验——只针对某些特定人群的灭绝实验。”
杭岩竟然点头:“魏飞白说,我们把自己害了。”这个实验可能被反过来运用到了国人的身上。
杭岩说k实验了吗?到底是什么情形?慕欢连忙追问高晗。
高晗梳理了一下,娓娓道来。
西炎共和国,几千年历史,渊源悠久,长期以来独特的家族式聚居的特性,血脉中流淌的某些基因非常稳固、纯粹,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外来的侵染。比如,家族病,延续着代代相传。抛开“病”这种人人避而远之的因素,通过研究家族的病史,能提取出这个家族最弱的基因所在,无异于找到了命脉。那么,假如有人心存歹意,就可以针对这种基因,做出相应的伤害了,从而击垮携带该基因的人。
不,远远不止如此。
假如,再结合杭岩所说的病毒性传播,那么,压根儿不需要通过试剂,只需要植入在一个人的身上,就会迅速蔓延开来,以绝对快的速度、绝对精准的狙击目标,所有携带该基因的人都会被传染并不堪一击——如果再狠辣一些可以直接致死,这种有针对性的灭绝,是比屠杀还可怕的事。
这些,是魏飞白没有预料到的。
等发现杭岩做到了什么地步、而自己又将研究转手给了什么样的人时,魏飞白追悔莫及,他知道一旦成功就是毁灭性的的灾难。魏飞白立刻切断理论的传输,让杭岩设了长码为阻碍。而杭岩做得更多,他将生物上的病毒和虚拟的数据传播联系在一起,以一种外人不得而知的方式将真正的病毒编入虚拟的程序中。这段长码是带着这种新型的病毒,不是杀毒软件能去除的,也不是卸载、销毁能去除的,它像真正的身体发生的病毒一样,留在了空气中,留在了所有触碰到它的人的足迹下。
黎煊意识到被入侵时,也驱散不了,因为这已不止是电脑技术能解决的了。
至此,之前所有的秘密全部揭开。
而慕欢猛然意识到,那么多人都找不到的魏飞白,很有可能他已经被误劫到了研究所。魏飞白,有天赋,并与杭岩朝夕相处,他是否也熟知整个理论和过程,他是否早已扛不住的严刑逼问了呢?
望着吃着饼干夹心的杭岩,慕欢百味杂陈。
看上去清浅宁静得像一条小溪的杭岩,竟然比所有的侩子手都可怕,而最可怕的是,他对自己所拥有的可怕的力量一无所知。他像一个小孩一样,不断攀登新的高峰,发现新的领域,却不知道心怀不轨的人正将他的成果运用到毁灭世界,世界如地狱,因为撒旦在操纵。原以为的只是找出幕后泄密者、保护科研成果,没想到拔出萝卜带出泥,那么多可怕的事被隐在背后,分明,就是一个不知何时会落下的□□。
如今要做的,尽快明白k实验的进程到了什么程度,以及,破坏这个实验。
☆、爱你之色【11】
作者有话要说:
【11】
不止是单纯的7629生物研究所的事了,上级张开了网撒向更广的地方。慕欢从小蛋糕上取下一片火龙果放入杭岩的嘴里,微微一笑:“你怎么那么喜欢吃甜食,喜欢到身体没有甜的元素一样。”
“你不也喜欢吗?”
“我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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