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干杯,庆祝我们的胜利。”
两人的酒量都不错,直到现在也没有喝醉。
苏逸黎喝下后,将空酒杯一现,道:“以我们的实力自然可以取胜,不过耗了那么久,终于成功了,的确值得庆祝。幸好,她小瞧了我们,没有向娘家求助。”
苏衾浅笑:“是啊,那是我们唯一的幸运之处了。”
然后,他们都没有说话,酒水肆虐。
大仇得报,那之后呢?之后的储君之争,恐怕,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苏衾把玩着苏逸黎的一缕墨色长发。自从那次之后,这变成常有的行为。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一句喜欢或承诺,却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深情,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
他突然抱住了苏逸黎。
苏逸黎看见他的眼神很温柔,像柔软的月光,温柔得将眼底久存的,一望无际的寒意融去。
这不常见。
苏衾说:“小七,我爱你。”苏逸黎有些不知所措。
苏衾没有在意:“一开始,我以为我的心早就泯灭了,我知道,你也是。可是渐渐的地,因为你,这种事情,如云影掠过般,隐没于群山中。”
苏衾知道自己的胸口为何微微湿润。
他的小七,是个多么脆弱且骄傲的人啊,怎么会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那么温柔又骄傲的小七。
他的小七。
苏衾觉着风似乎有些大,不然,为什么明明是在屋里,他的眼睛却干涩得快要落泪呢?
他继续说着,说得云淡风清又刻骨铭心:“你那种凌冽和温润,美得让我怦然心动,美到我愿倾尽天下苍生,换你眼眸笑意。你大概是我命里的劫,更是恩赐。”
他顿了顿,更加地郑重其事:“小七,我承诺,我绝不会伤害你。”
他怀里的人动了动,道:“我知道,另外,我也是。”
苏逸黎抱着苏衾的脖子,轻轻地将唇送上去。苏衾顺势将他压在床上。
一夜春宵短。
作者有话要说: 似乎每章都超级短小,哎,悲伤
☆、始共春风客易别
青山绿水,鸟啼花落。
“太子殿下,七殿下,陛下昭见。”一声音尖细的公公向面前的两人说道。
那两人中一人绝色精致,眉眼如画,另一人转着勾人的桃花眼,都是极美的人。
父皇吗?
苏逸黎不由地握紧拳,在母亲被冤时,他明明知道,却不为所动。
他的掌心有了淡淡的血痕,却始终没有被指甲刺穿,因为另一个人及时的握住了他的手。
苏衾甚至没有转头,就发现了他的异样。
他很小声地告诉苏逸黎:“小七,不要害怕。碧落黄泉,我都会保护你。”
母亲,你肯定不是知道,我的身边,有人说会保护他了。
碧落黄泉,多美。
苏逸黎虽贵为皇子,却也是不大受宠的那一列,在那帝王面前,可谓人微言轻,无论是地位还是话语权,都远远不及苏衾那一列。
朔妃的家世并不算好,自然也是没有靠山的,在储君之争中,他想来是必死无疑,也就没有几个仆从愿意讨好。
所以,他很明白,那时的自己,除了母妃,没有任何人会真正保护。
苏逸黎握紧了苏衾的手,投以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这样温暖的手,苏逸黎这辈子都不想再放开了。
大殿中。
“参见父皇。”
那身着龙袍的人,此刻笑的如沐春风,而眼中迷雾缭绕,看不透。
他微微笑:“你们来了,平身。朕这次叫你们来,是有事情告诉你们。”
他顿了顿,瞥向苏衾,却说道:“逸黎,你可记得邻国的景安公主吗?她对你有意 ,朕有意将她许配给你,这样,你以邻国驸马的身份,便可以不用参加这储君之争了。”
听到这些话,苏衾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苏逸黎的眼神却越发的冷,宛如万年寒冰。
“父皇,请恕儿臣无法答应这件事。”
没有任何情绪,坚如磐石。
苏衾没有说话,一直都没有,此刻嘴角却有了笑意。
帝王依然笑着,连嘴角的幅度都没有变,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那么,你是要,抗旨吗?”
一字一句都带着威胁的意味。
苏逸黎也笑了,笑得甚至比帝王更灿烂。
“父皇的这么觉得的吗?那便是吧,即使抗旨,儿臣也不同意。”
既然想要的东西求之不得,那么,无欲则刚。
帝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色,他似乎,小看了这七皇子。
“既然这样,那好吧。”他佯装无奈,摇摇头说道:“那么,储君就要在你们之间决出了。本来,如果逸黎答应的话,这位子便是衾儿你的了。你们下去吧,两天后开始。”说着他背过身去,一副伤心的样子。
挑拨离间,这招对我没用。苏衾暗想。
哎,可是,他不知道,有些事便是一条深渊,横跨在他们之间,无论如何忽视,它仍在哪里。
☆、不知情深缘浅
太子府。
苏逸黎很担心苏衾。
“苏衾,我……”他向苏衾伸出手。
可是,苏衾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苏衾握住他手,道:“没关系的,小七。”
苏逸黎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告诉他这句话:“不要担心,我一直在。”
苏衾笑着,似乎眼中笑出了泪光。
都说君子一诺千金,这句话对他而言,更是无价之宝。
两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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