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透了这样尴尬的沉默。
也恨透了这个人的表意不明。
千笙半垂着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弧度微不可察,他却借着自己重新找回呼吸的力气,抬了头,目光首先落在了还靠在沙发上的人身上,微微一顿,又转到了准备出门,却被打断只能有点儿尴尬的站在玄关和客厅之间相隔的走道里的人。
熟悉的。陌生的。
精致的。虚伪的。
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像是要把心脏里提供的所有的氧气顷刻间消耗完似的。
一个下午。
那么多个小时。
两个人在这儿独处。
还能有什么呢。
“抱歉。”
撂下这样两个字,千笙合上他本来就打开不多的门。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
该死的。
这薄薄的两个字,浮在空气里,触到耳朵就像是要化开来了似的轻,此时却像是固凝胶。
硬生生的把氧气粘在一起,掉落在地板上,被他轻轻扫去。
他够不到。
手里咬到一半的巧克力棒被他突然握紧的手指咔的捏碎了,而那个人却毫不自知,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块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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