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最近精神太过敏感了,哪来的地震?”宇峰话音未落,剧烈的晃动开始。
“我艹,真是地震,快跑。”宇峰吼道。
(我俩就在大平地上,又不是在楼房里,跑毛线?)
虽然震感不强,但街上的行人都被摇的东倒西歪,四周女人和孩子的惊叫声不断,两人四周挤满了排队吃面的群众,根本挤不出去。牛肉面店的新店招牌摇摇欲坠,这极有可能是赶工出来的豆腐渣工程。
两人被晃的不轻,忽然,那块古香古色的招牌砸了下来,眼看就要砸中个子更高的宇峰,没做任何多想,杨墨使出吃奶的劲将他推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死就死吧,能救自己一生所爱的人,值了。宇峰,我爱你,再见。)
杨墨笃定、静静的闭上眼睛,牌匾只有40厘米就要击中他的头部。
☆、后悔不迭
万万没想到,杨墨的后背竟也遭受重重的推力,前身扑倒在宇峰身上。几块油腻腻的猪蹄散落在地,禾云的脖子和背被沉重的木漆招牌砸中,当场昏厥过去。
地震在10几秒内结束,杨墨惊魂甫定,刚回过神,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禾云,赶紧扑过去。
“禾云!禾云!你没事吧!”杨墨不停的拍打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还愣在那干嘛,赶快救人啊!!”杨墨发疯似的吼叫着路人。
“快把牌匾抬开!”宇峰和路人抬开禾云身上的牌匾,校服已被鲜血染红。杨墨没有片刻思考,背起禾云往大马路上冲,宇峰在后面托举着,(禾云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保佑保佑。)
杨墨隐隐听见禾云气若游丝的喘气声,极其微弱,“杨..墨,之前对,对不起。”听的不是很清楚,杨墨痛恨自己昨晚对他的拳打脚踢,毕竟是同窗的兄弟,咋就那么不理智?
主干道上站满慌乱的行人,空的士应接不暇的从他们身边滑落,无论如何招手、拦阻,就是不停,杨墨没折,急的原地打转、脸上染满汗珠,禾云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手脚冰凉。宇峰也无计可施,不停的上前拦私家车,无人响应。忽然,杨墨意识到什么,“宇峰!快!接住禾云。”
“你干什么去!”宇峰两只手抱住禾云,扭过头疑惑的问。
“你就在这等我!魔鬼徐有车,我去叫车!”杨墨胸有成竹,宇峰马上明白,“快去快回!”
杨墨三步并两步跑回学校,校园也乱作一团,他直奔魔鬼徐的办公室,没人。学生们聚集在操场,校园广播循环播放着:“请各位老师、同学,保持镇定,校管委会务必维持好秩序。”
杨墨转向操场,魔鬼徐被一票学生团团包围,一群人神魂未定,杨墨拨开人群,气喘吁吁的说:“徐老师,快!禾云出事了,身受重伤,您赶紧开车把他送往医院!”
徐老师一听,面一惊,立马随杨墨而去。
宇峰抱着孱弱的禾云在路边杵着,看见魔鬼徐的广本轿车行驶而来,急忙将禾云往里面送!
魔鬼徐加足马力开到中心医院,急诊科的医生看见杨墨和宇峰,眼睛透露出:怎么又是你们…。是啊,这大半年来来回回,他俩光临急诊室多少次了。
“气胸,肺积水,已穿孔,脾脏破损,重症。”那位戴眼镜的医生一脸严肃,“马上送icu,家属准备好治疗费。”
“多少钱?”杨墨急切问。
“最少1万。”听完医生这话,宇峰想都没想,直接去医院旁边的atm,取出1万垫付,人命关天,顾不了那么多。
杨墨知道,要不是禾云那一推,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就是他,心里忐忑不安。徐老师给禾云的爸爸打了电话,禾爸焦急万分,立马启程赶往xf市区。
“杨墨,多亏你!”徐老师摸了摸杨墨的后脑勺,“迅猛而且机智。”这是他爷俩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
杨墨听了这话自愧不如,反而感到是自己害了禾云。
“你们先回学校,我在这等他父母过来。”徐老师的眼睛里充满了父爱般的关心,这是杨墨前所未见的,他很想留下,但留下也无补于事,旋即和宇峰离开。
“据我国地震局测定,我国四川省汶川县发生里氏7.8级地震...”,杨墨猛地回头看见医院电视播报的新闻,时间显示2008年5月12日。
xf市受到有三至四级的震级,学校没有因其而停课,教学继续,一下晚自习,杨墨和宇峰便回到医院,说来也巧,禾云跟邵薇住在同一间vip病房,中心医院最高档的豪华房间。
“禾叔叔…”杨墨推开房门,轻声打招呼。
“嘘…”禾爸打了手势,看着昏迷的禾云。禾妈双手摸着禾云的右手,垂头祈祷着。
禾云上身插满了透明的导管,一旁的心跳监控仪发出滴滴答答不规则的电波声响,医生说禾云还在危险期,但生还的几率很大,原因是送来的及时。杨墨捂住嘴巴,抑制不住眼泪,直哗哗的往下掉,默默祈福。
“杨墨谢谢你。”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谢谢”的话,杨墨头撇到一边,禾爸与杨墨站在医院昏暗的楼道,夜色凝重,漫天灰色乌云
“感谢你第一时间把禾云送到医院,医生说再晚两分钟,他小命不保,”禾爸难掩悲痛,哽咽起来,硬汉的热泪滚滚掉落,“也替我感谢宇峰兄弟,帮禾云垫付治疗费,等禾云病情稳定,我转回给他”。杨墨竟无言以对,面对这个救命恩人的爸爸,他再也无法掩藏,突然跪在禾爸面前,打了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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