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砸到桌上,连饭菜都不由被震了起来。
这锭银子至少有十两,支付这一桌饭菜绰绰有余,更何况花满溪连尝都没尝一下,这么多银子花得有些浪费。
但他却毫不在意地说:“放心,你我不过萍水相逢,此后更是彻底的陌生人,我是不会让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当冤大头的。”
说完,就抱住楼随流的脖子,嘟囔着:“随流,我肚子饿了,你得找东西给我吃。”
楼随流的眼角顿时就弯了起来。他温柔地看着撒娇的少年,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接着伸手环过花满溪纤瘦的腰,左手撑着窗檐,竟然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然而就在楼随流即将消失在视线的一瞬间,他似乎若有所察,忽然猛地抬头看了眼“书生”背后的阴影,清冷锐利的眸子闪过一股浓烈煞气。
“书生”顿时浑身一僵,额上一下子就渗出冷汗。
楼随流轻蔑地笑了一下,然后就抱着花满溪消失在视线。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从“书生”背后的阴影里忽然走出一抹全黑的身影,面目全部隐藏在阴影里,远远看去简直就是一个幽灵。
“主上,刚才风老板的手下来信,他临时有事来不了,改于五日后再聚。”
“书生”模样的人没有回答,依旧保持僵硬的姿势呆呆望着窗外。
等了很久依旧没有得到回复的黑衣人不由再次出声:“……主上?”
“书生”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缓缓地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手心把玩并不喝下,盯着杯盏若有所思,眸中异光闪动。
偏僻的角落一片沉默,“书生”凝视着手中的杯盏,过了很久,忽然说:“你怎么看后来那个人?”
“主上是指哪方面?”
“换个问题好了,如果你和他对上的话,谁胜谁输?”
“……不知道。在下看不出他武功的深浅,他练的似乎是一种很古老的功法,吐息若风让人难以捉摸……就目前而言,在下没把握能打赢他。”
“那平手呢?”“书生”貌似随口问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低下头去。
“书生”却因他的沉默而瞪大了双眼,温文尔雅的笑容倏地有些阴沉。
“这可真是有趣。”他冷哼一声,茶盏忽的被捏碎,破裂声中,美眸浮起阴霾之气。
松开手,破碎的瓷片啪啦啪啦掉落地板。
他垂首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碎片:“江湖就像这地板,如果不小心的话,就会被突起的碎片弄伤脚。”抬头踩碎瓷片,“书生”脸色深沉,“所以我们必须将这些会弄伤自己的东西清除掉。”
“速速查清此人的背景。如能招揽那最好不过,如不能,”顿了顿,吐出一个阴冷煞气的字,“杀。”
“那他身边的那个少年……还有风老板的事.……”
“少年有趣,风老板也很有趣,但都比不上我教的强大更有趣,你可明白?”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黑衣人低下头,后退消失在阴影里。
“这可真是有趣的收获。”“书生”眯起眼睛抚摸了一下窗檐,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把油纸伞,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雨依旧在下,走出门口时,“书生”啪地一声撑开油纸伞,又换上一副平凡书生的表情,消失在人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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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对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的二人,正站在毛毛雨下上演另一出戏。
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伞……以及撑伞的人,楼随流脸色阴沉,额头青筋跳得格外销魂 。
在雨中笑得阳光灿烂的花满溪说:“下雨真好,随流,你不开心吗?”
楼随流阴恻恻地盯着眼前飘来飘去的伞……以及直接被忽视掉的撑伞人。
“我们两个一起淋雨,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花满溪笑眯眯地转过头,然后黑影一闪,身边的人骤然不见了。
之后耳边传来一个大妈困惑的声音:“咦,真奇怪了,我刚刚明明把伞放在这里的,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
再转身,楼随流打着一把不知从哪里“借”来的油纸伞,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哪来的伞?”花满溪说。
楼随流面不改色,声不提调,相当平静地说:“借的。”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而且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
花满溪感觉自己头上的青筋也跳了跳,但看着他那副老神自在的开心样……算了,为善良的大妈默哀半秒钟。
眼前忽然出现一把折扇,款式普通,但颜色却和之前的荷包同为淡粉色。真是奇怪,居然有这种颜色的扇子。
花满溪不解地看着楼随流,却听到他漫不经心地说:“你之前不是想要荷包吗,太俗气了,换成扇子好一点。”
“随流……”花满溪眼睛顿时就红了,鼻子一阵酸涩。他微微张开嘴,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准确地表达心中的喜悦,最后低头嘟囔着,“扇子就不俗气啦。”
“那丢掉好了(,反正是免费的。)”楼随流将扇子举高,作势要丢掉。
“不要!”花满溪紧张得一跃而起,整个人扑倒他怀里,踮起脚去抢扇子。
一股花香扑鼻而来,楼随流低头,却恰巧望进他松开的衣领。
脖颈处的肌肤凝如脂玉,滑若丝绸,更深处的两点粉红若隐若现,被白皙的皮肤更是衬得娇嫩艳人。
楼随流愣了愣,破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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