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一愣,看着手里白皙的手背,竟然鬼使神差地用拇指摩挲了两下。
刹那间,两人同时呆若木j-i。
沈肆如同被火烫到一般,立刻松开手并把自己的手甩到了身后。可是这动作一出,他又想在给自己一百个巴掌,因为江亦铎的手晾在空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乎尴尬到了极点。
“不是……江师兄……我……”
“哈……哈哈,你看你,我手又不脏,你嫌弃什么?”
“不是!”沈肆脱口而出,并且为了表示真不是嫌弃,他又用力紧紧地握住了江亦铎的手。
江亦铎的眼角已经在抽动了,沈肆忽然感觉得脑袋要炸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蠢爆了。赶紧,赶紧出来个什么人,结束这个尴尬的场景吧!
沈肆内心的祈祷竟然灵验了,但他忘记了应该先把手松开这件事。于是当他听到脚步声而感恩地转过头时,就看到了青锋派小院负责人唐珏端着一盘果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
虽说是临时的替补,但是比赛当然还是要好好比的,更何况沈肆还需要前三名奖品中的那枚琉璃石。那天之后,沈肆和江亦铎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拉手的事,只有唐珏总是时不时地偷偷看他们几眼。
沈肆的进步依旧飞快,而最令他心情愉悦的是这段时间几乎时时刻刻都跟江亦铎待在一起。无论是练剑还是吃饭,甚至连江亦铎上茅房时,沈肆都要站在外面陪着。弄得江亦铎哭笑不得道:“你是我的小尾巴么?”
沈肆正色道:“我在想剑法。”
江亦铎笑道:“离开我想不出么?”
沈肆心说,离开你我就想你了。但这当然不能说出来,他道:“能。”
江亦铎又问:“那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沈肆一听,皱起眉看向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好像在责怪他怎么这么多问题。
江亦铎哈哈地笑了两声,拉着他往林子里走,沈肆的眉毛这才舒展开来。那片林子离青锋派的院子不远,旁边还有一块不算大的小校场,给青锋派日常训练用。
江亦铎变走边问“阿肆,你的麟霄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沈肆原本舒展的眉毛又皱了起来:“第八层已经没问题了,但是第九层还不行。”
沈肆从恢复灵力开始就感觉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灵力,那些灵力充斥在他体内却找不到出口,让他觉得闷得慌,只能粗暴地发泄出去。
而麟霄剑法的第七层就好像是一个可以梳理他灵力的机器,教会他如何将浓厚却涣散的灵力凝聚在一起,更有威力地释放出去。
第八层开始,就是如何更好地将灵力赋于剑上,增强其进攻时的杀伤力。这一点比其他剑法要晚了不少,但练成后危力却更大。如果麟霄剑法全部练成,虽然说不能在同辈弟子中排到数一数二的位置,却也能名列前茅。
只是这第九层沈肆始终抓不住重点,依然云里雾里,时而明白,时而又觉得糊涂。对此江亦铎安慰他道:“不过十几天,你就已经连升两层,已经很让人惊讶了。不要太逼自己,慢慢来。”
道理沈肆当然懂,只是这段日子在快乐之下还是有着隐隐的焦急。
这天午后江亦铎有别的事要做,沈肆便独自一人在林子深处练剑。除了江亦铎外,他还是不太喜欢与其他人接触。
慵懒的午后,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投s,he在地上,现出片片光斑。沈肆练了一个时辰的剑,额头已经出现颗颗汗珠。他寻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大石头,仰身躺了上去。微风穿过林子吹拂脸庞,带着清新的味道。四周虫鸣声声,却衬得林中更加幽静。
若是没有那么多事,沈肆倒是愿意在这里躺上一天。当然,如果那个人也跟着一起就更好了。
沈肆眯着眼睛,脑海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有痛苦的,有开心的;有期待的,也有压抑的,搅得他忽然心烦起来。沈肆甩了甩头,心说干脆起来再练会儿剑吧!
谁知他刚起身,一阵杂乱的追逐声忽然从远处隐隐传来。沈肆动了动耳廓,没有出声,悄然隐入林子中。他并不是想偷听什么,只是不想被牵扯进不明的事件中,无论什么事。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得出是一人在跑,三个人紧追其后,而且马上就要追上了。
“啊呀!”前面的人在离他不远处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沈肆忽然觉得这女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后面追逐的人也应声停下了脚步,还算平稳的呼吸声响起,其中有男有女。
“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么?敢伤我一根汗毛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一阵娇喝响起,但明显底气不足。
沈肆眉头一皱,他觉得他好像知道那是谁了。
“少废话!交出璇木焱,我们就放你走!”一个女子说道,话语中满满的威胁之意。
“璇木焱?它……它在我爹那,不在我这!”
“别跟她废话!璇木焱肯定就在她身上,杀了她再找也不迟!”另一个女子厉声道。
“杀了?别啊,长得这么漂亮,杀了多可惜,留条命,呵呵。”一个男人猥琐地笑道。
“下流!”最初说话的女子鄙视了一句,随即拔剑出鞘,而另两个人倒没有动作,想必是很有信心了。
沈肆无奈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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