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白川便守在旁边,秋禾一喝完药,漱口的清水便递了上去,等漱完口,一块糖又喂到了嘴里,好让他压苦味。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比她这亲娘更显业务纯熟,显见得伺候他喝药不是一次两次了。沈琳冷眼看着,心里滋味极为难言。
白川给秋禾攒了被子,见沈琳脸色越来越阴沉,也知道再呆下去只怕要糟,只得告辞出门。走到门口,就听沈琳忽然说:“白川,你要明白,我不可能让你们在一起的。”
白川停下了,回头看她,说:“娘娘,我敬重您。可这事我没法听您的。我喜欢秋禾,我不会放手。您不同意,我可以等。”
沈琳一听,火气又腾地上来了,冷笑道:“那我要是一定要拆散你们呢?”
白川直梗梗地说:“您拆不散的!”
沈琳眉毛都立起来了,说:“我倒要试试看!”
秋禾眼看两人要吵起来,忙亲身上演苦肉计,颤微微地爬起来,边咳嗽边哑着嗓子喊:“妈!白川!你们别吵了好不好?”
白川见他满眼哀求,不忍令他为难,便转身走了。沈琳一口气没出净,回头看到儿子那副没出息的孱弱样儿,十分恨铁不成钢,转而朝他怒道:“爬起来干什么?还嫌病得不够?”
等秋禾重新躺下,她便在床边坐下,恨恨盯着他看了半晌,咬着后槽牙说:“说吧,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秋禾躺在床上,手里攥着一角棉被,垂眼不语,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刚来镇上就认识他了,那天外公没来接站,我又不认识路,是他把我领家里来的。”
接下来,他把两人相识的经过美化了一番,又隐藏了部分不能宣诸于人的情节,很有技巧地告诉了沈琳。什么屋里有蛇,白川冒生命危险把蛇赶走啦;又是什么在山里迷了路,白川千辛万苦才找到他啦等等。总之让人听到最后,总觉得在白川无数次出手相助后,被助之人欠的这份情,非以身相许不足以报答。
沈琳是个闯荡江湖多年的人精,当然对秋禾的话并不全信,不过听完还是有点心酸、有些后怕。去年王俊煦那档子事一出,她深恐秋禾耳根软,会被王俊煦歪缠着带坏,所以才下定决心让他回老家休养,本以为秋禾在山里一直过得简单平静,哪晓得他对自己竟也隐瞒了这么多事!
想到王俊煦,一时又猜测,莫不是因为被男生亲过,所以儿子的性向才被拐带歪了?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顿时把罪魁祸首的那个王八蛋恨得咬牙切齿。
秋禾见他娘脸上阴晴不定,猜测这番鼓吹肯定起了作用,越发打定主意要拨高白川形象,自己则接着扮可怜。于是半抬眼皮,拉着沈琳的手,委委屈屈地说:“妈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别的都听你的,就只这件事……”
沈琳后槽牙都咬断了,把怒气压了下去,想了好一阵,才说:“这事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是我当时考虑不周。镇上年轻人太少了,你好不容易碰上个能说得上话的,就误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感情了。其实以你现在的年纪和见识,这顶多就算是……双方相互有点好感!真的,不信你只管看着,等以后你上了大学,眼界开阔了,碰到更多更优秀的人,就会发现,自己现在喜欢得要死要活的东西,到那时都不希得看一眼!”
秋禾低头说:“妈,我们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们同甘共苦过。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沈琳毫不客气打断他,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这些年凡事我都顺着你,如今我也不想逼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想跟他在一起,得等到读完大学再说。这总行吧?”
秋禾心想,这分明是缓兵之计,好在也给他和白川提供了争取的时间。不过人心不足,总还想争取更多,于是小心翼翼道:“妈妈,我都听你的。只是……我现在不想走,行不行?”
沈琳恨恨地瞪他,直到把秋禾瞪得低下头了,才收回目光,以不容质疑的口气说:“不想走?这儿干嘛?病一好你就给我去县城上学去!我算看出来了,这都是闲出来的毛病!”
沈琳说完,起身就走,并不打算留下来与秋禾讨论。秋禾看着她的背影,半晌苦恼地拿被子盖住了头。
秋禾从没有象现在这样,真心希望自己能多病些时日,可毕竟不是什么大病,白川那呆子开的药又忒实在,是以喝了两天药后,也就渐渐好了。这两天也足以让沈琳从一开始的惊怒交加中走出来,渐渐想了很多事。她对自已儿子还是了解的,秋禾言语虽然随和,其实闷犟,并且很擅长嘴上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应付起来难度较大。白川给她的印象,却一直是个憨厚耿直的boy。沈琳于是决定,有机会还是从白川那边找找切入口。
不过她想归想,一时也拉不下脸来去找白川,所以这事便拖下来了。
这天她去朴树下看自己那辆新车,发现上面落了好些灰尘鸟屎,便准备去把车擦一擦。正提着一桶水走在半路上,忽然手上一轻,就见白川把水提过去,一语不发地走到车旁,挽起袖子开始擦车。他个子高力气大,做起事来又干净利落,没多久就把车子前后都擦得干干净净。
沈琳默不作声站旁边看着,看了一会儿,突然说:“白川,别擦了,过来歇会儿。”
白川默默走过来,把抹布在桶里搓了,搭在树枝上。沈琳刚要开口,白川却突然道:“娘娘,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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