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是他,被人追着打肯定也要翻脸。听到后来又大大松一口气,对古道热肠的别婆婆不胜感激,这回,要是有人要查白川户口,至少也说得清来历了!
他便诚心诚意道:“别婆婆现在还活着吗?怎么你回凉石镇上没带上她?一起做个伴多好!”
白川这辈子没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讲得口干,起身泡了两杯茶,给秋禾端过来,才接着话头说:“我劝过,但她从小在旁边湖里长大,离不开那里。再说,她理财有道,湖边一大块地是她地产,也舍不得丢下。我正是看她举动,才想到也攒点钱回乡买地的。”
那以后,他才有了挣钱的动力,把以前攒的钱交由别婆婆打理,也跟她学过炒股炒房炒期货,什么来钱炒什么。由于要防着老丁追来牵扯上别婆婆,两人来往得相当隐秘。后来老丁终于还是找上门了,白川和他在湖边大打一架,第一次战成了平手。白川再次跑路,便不象第一次那般心惊胆战,及至遇到林祖昌时,两人打了无数次架,老丁已经远不是对手了。
秋禾听了这段相爱相杀的离奇经历,心里一动,忙道:“老丁既然一直跟着你,他知道你托林祖昌买地的事么?明天我去找他去!说服他来当个证人!
白川不置可否,可见还是和老丁宿仇颇深。但若不想把别婆婆也牵扯进来,老丁倒不失为一个合适的人选,因此也不便反对,沉默片刻,又腼腆道:“之前不想告诉你这些,是觉得……我要变更好,才能配上你。
秋禾忍不住笑了,反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少废话!我看上的人,还有不好的?”顿了顿又想起一事,苦恼地说:“不过,万一打起官司来,肯定花钱的地方不老少,等我想想咱们该怎么办。”
他正低头蹙眉思考,白川握着手摇了摇,说:“这不用愁,我还有钱。我在好几个城市里都买了房,这些年没花钱的地方,光是租金,攒着也够了。”
这倒真正出乎秋禾意外,他一直以为白川是个穷光蛋,除了这片山头一无所有,闻听此言,眉一挑,戏谑道:“真的假的?攒点私房钱也是挺不容易的,今儿我不问你是不是还不打算提啊?”
白川低头笑起来,柔柔地说:“以后都是你的了,不要可不成!”
秋禾想了想,心里起了新的疑惑,却顿住没说,白川看看他,笑了起来,说:“你想问拖欠爷爷工资的事?那是爷爷的主意,让我在镇上一味装穷,免得露了财,遭人觊觎。”
这番话再次刷新了秋禾对沈宝成的认识,他默然瞠视白川,咬牙道:“……你们一个两个,嘴可真紧啊,竟然连我都不告诉?哼……”
他打定主意,晚上要好好教训外公一顿,然而沈宝成近来忙得很,天一亮就往镇上跑,不到天黑不着家,好几次连午饭都在别人家吃,秋禾一时竟没逮到教训的机会。
拆迁动员会后,凉石镇上的居民们人心惶惶。每天都有干部到镇上来,一泡一整天,挨家挨户地做思想工作,鼓吹搬家的种种好处。于是好多人都心动了,有两家人,家中孩子成器,早在城里置了房,想着把祖宅卖掉搬出去住,便率先签了拆迁合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居民一时都乱了阵脚,又想看看情形再说,又怕签合同签迟了,真象干部们说的,补偿款减半,自己不是吃了大亏?
镇上坚决抵制搬迁的人群以刘老头为首,见了大伙儿情形,都着了急,老刘一连几天连头也不剃了,挨个到镇上老弟兄们家里,针对干部们的话,条分缕析地指出搬家后的种种不便。首先就是以后的生计问题。镇上居民住在这里,柴禾山上有,野果菌子随便摘。闲时去山上打点野味、去河里溪边摸鱼捞虾,这都是不要钱的。另外,不说河边的水田,家家户户院旁边都有菜地,一年的小菜钱是免了的,勤力些的还自己喂两只鸡鸭,四季的蛋肉也有了供应。搬去新镇后,吃喝拉撒样样要花钱,镇里干部们说得好听,要给他们再分些地,可这话谁信?新镇上人多,地都是有主的,哪来的地给他们?这些老家伙又不象年轻人,还能出门找工,光凭那一点补偿费,坐吃山空能吃到几时?
直到这个时候,凉石镇的居民们才真正意识到,这些年来,他们的生活与旁边的山林多么息息相关,这几座荒山头为他们提供了多少便利!经他一分析,再加上老刘老沈几个人素日在镇上很有威信,很多老人们都表示不搬了。
镇里的干部们辛苦忙活了好几天,很不容易展开的大好局面功亏一篑,背地里都恨得咬牙切齿,把老刘老沈几个人视为眼中钉,那天秦干部当着许多人说:“你们想不搬就能不搬?要服从大局!镇上定下来要搬,你们扛得过?等两个月时间一过,补偿标准降下来,到时你们哭都来不及!”
刘老头听了,也不顾秦干部脸上好不好看,径直抵嘴道:“我一把年纪,地主恶霸没见过,比你凶的不知见过多少!我怕你们?不是我说你,姑娘,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不把咱们的意思向领导反映反映,还拿话来堵咱们!哦,你领导的话是话,咱们老百姓的话就是个屁?你们这些人,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秦干部脸涨得透红,呐呐无言,和几个人愤然开着车走了。到晚上吃饭时,沈宝成把这事从头到尾地讲给秋禾和白川听了,几人又笑又叹,秋禾担忧道:“刘爷爷这暴躁性子容易招祸!外
喜欢他的龙[种田]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