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飘渺虚幻,不光是今天,自从莫少那日把几近疯魔的夏叶带回家开始,他就一直过着这种亦真亦幻的日子。
那一天,就在教堂前面,在被莫少锴揽住后脑用力地吻了许久之后,几近疯魔的夏叶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安静下来的夏叶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维的提线木偶,任由莫少锴在大街上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对方的家里。
莫少锴给他洗澡,在浴室里吻他,他也没有反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莫少锴的脸看。
莫少锴为他吃饭,他也不张嘴,目光依旧不肯从莫少锴的脸上移开,无论莫少锴怎么诱哄,他也没有张开嘴吃一口。
莫少锴无奈之下只能拉着夏叶回到卧室继续哄他睡觉,夏叶是真的累到了,莫少锴抱着夏叶躺下没一会,就听到了均匀有力的呼吸声。
莫少锴低头一看,夏叶果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情不自禁地在夏叶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莫少锴恶毒的想,如果夏叶永远都无法从唐叶心结婚的打击中恢复,就这样依赖自己、凝视自己,即使一辈子都是一个没有思维意识的木偶,只要能够一直把他禁锢在身边,或许也不错。
莫少锴怀里紧紧楼着夏叶的身体,心里怀揣着这样的妄念,心情甜美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乳白的阳光透过窗帘调皮地在莫少锴的眼皮上作祟,莫少锴不情不愿地张开眼睛,看到夏叶还躺在怀里,紧皱起的眉头瞬间松弛,嘴角也不自觉地漾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莫少锴小心翼翼地转动身体像要挑选一个最适合的角度欣赏夏叶柔和的睡颜,谁知他这一动,也惊动了睡梦中的夏叶,夏叶皱着眉头发出呻吟,片刻之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就这样,半梦半醒的夏叶一睁眼就生生对上了莫少锴含情脉脉的目光。
夏叶眯着狭长的眼睛,薄薄的唇角微微开启,活脱脱一直成了精的狐狸。
莫少锴哪里忍受得了此等诱惑,看到的图像还未传至大脑皮层的感受器,身体却条件反射一般先行采取了行动。
等到他终于感知到那一眼看到的夏叶有多惊艳时,舌头已经在夏叶的口中辗转流连了好久。
夏叶一直被动地接受亲吻,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应,莫少锴以为夏叶还保持这昨晚的状态,只得缓缓放开夏叶,怜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莫少锴不知道,夏叶刚刚睁开眼的时候,意识的确处于混沌状态,不过,被他这么一吻,思维却愈来愈清明,甚至连昨天失控时的情景和失控之后失魂的状态,都在夏叶脑内细致地呈现了一番。
“我饿了。”夏叶一开口,瞬间破坏了暧昧的气氛,莫少锴愣愣的看着夏叶,好像夏叶讲的是火星文。
“快去做饭!”夏叶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还处于游离状态的莫少锴,看他居然还愣愣地坐在那里,眼神一暗,仰起头轻轻的在莫少锴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回莫少锴连震惊都顾不上了,他只是寻着本能的反应一把将那个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人压在了身下。
“你饿了?可是我也饿了,我想想吃你!”说着就朝着那张已经被吮/吸的殷红的薄唇袭去,却到底扑了个空。
“我快要饿死了,所以,把我喂饱之后再折腾。嗯?”夏叶用双手擎住莫少锴的肩膀,一脸狡黠地对着他笑,那个“嗯”子,更是在喉头里转了好几个音调。
“你穿越了吧!”莫少锴紧紧盯着夏叶的眼睛,像是要在他瞳孔上烧出一个洞。
夏叶伸出手在莫少锴的眼角上轻轻的抚摸,是心无旁骛的专注,仿佛他的天地间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就是这个眼神,在那个夏日的午后,站在舞台中间的男主角就是用这个眼神凝视他心中的女主角。
十年之后,这个眼神投射的对象真的变成了自己。
莫少锴怔怔地看着那双狭长的眼睛,那副漆黑的瞳孔中真的只盛着他自己。
“还记得你问过我如果你想我表白我会接受你吗?我现在回答你——我……”
不等夏叶说完,莫少锴便用力揽住他的头,狠狠稳住了他的嘴。
有些话其实根本不需要说出口,夏叶看他的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
热气源源不断涌上莫少锴的心口,一切言语表情都不足以倾尽莫少锴此刻的感觉,唯有紧紧拥住眼前这个总是习惯故作冷漠的男人,抱紧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呼唤他的名字……
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提起有关唐叶心或是程政的任何一个字。
他真的做足了恋爱中的人应有的自觉,用心品味莫少锴精心烹饪的每一道菜肴,毫不吝啬地予以赞美或是批判;主动帮助莫少锴做家务;享受莫少锴的亲吻和抚摸,毫不压抑身体任何一处的感觉;大方地和莫少锴一起出入公共场所,甚至允许莫少锴再没人的时候牵他的手。
夏叶做的自然,莫少锴受的忐忑。
交往过那么多的对象,莫少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过。
曾经以为灵肉合一才是维系恋爱热度的关键,现在想来,在发觉年少时的自己有多么肤浅。
肉/欲或许会激发爱欲,可是,却永远不能填满贪婪。
莫少锴不记得他有没有对夏叶说过“我爱你”,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早在那个夏日的午后,在他无意中窥探到那个秘密时,就已被那股放肆飞舞着的如蛛丝一般的目光缠绕束缚,目光中那道不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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