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学生们还在悠闲地享受着假期,上班族们仍然需要顶着寒风挤公交,所有的一切都在既定的轨道上平稳而缓慢地前行着,没有差池,也没有惊喜。
然而,在一众的不变之中,总会夹杂着些无关痛痒的小变化,只是因为太微小,所以很难察引人察觉。
夏叶渐渐开始察觉到——“习惯”这个词汇几乎将要取代“lún_lǐ”的位置,成为他个人的辞典中最可怕的词语。
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出门,坐同一路公车,穿过同一条小巷,敲开同一扇们,面对同一个人,就好像身体里被设定了程序,到了固定时间就会自动开启,等到思维追终于赶上行动,人却也已经站在了的同一块地毯上了。
对莫少锴而言,习惯也同样可怕。
明明只是扭到脚而已,根本不需要专人伺候照料,就算是一日三餐,亦可以依靠外卖搞定,可是,莫少锴却从来没对这种模式产生过厌烦和疑虑,反而无比欣然地接受了夏叶的入侵。
时钟上的分针在不知不觉间又转过了好几个圈,天色渐暗,夏叶起身准备离开,莫少锴下意识地想开口挽留,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到家后发个短信给我。”莫少锴随着夏叶一起走到门口。
夏叶正在扣扣子,听到莫少锴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哭笑不得地看向莫少锴“不需要了吧!我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啊!”
莫少锴也囧了,怎么就把泡女生手段都使出来了?真是要命了!
夏叶回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睡下了,他轻手轻脚踱回自己的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之后走进了浴室。
半小时之后,夏叶懒散地从浴室走出来,桌上的手机正在不停地震动着,屏幕上上显示着一个空白的号码。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的男声低沉稳重,这样的莫少锴才符合留在夏叶脑中的那次惊鸿一瞥。
“刚刚去洗澡了,有什么事情么?”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半响,才淡淡的说道:“只是确认你到家没有。”
夏叶握着电话的手忍不住抖了抖,这是什么节奏?真当自己是他要把的妹啊!
“都说了我又不是小女生。”夏叶有些无奈,“我到家了,这下放心了吧!”
“呵呵……”电话那端传过男人轻笑的声音,然后,男人用刻意压低的声调唤了声夏叶的名字。
“怎么了?”夏叶问道。
“晚安!”莫少锴低沉的声音透过遥远的电波传到夏叶的耳中,听起来竟然分外得撩人。
只可惜夏叶是个男人,完全没有感知这种诱惑的神经,敷衍着道了声晚安便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唐叶心那种感情史为零的小女生不可能是这种老油条的对手,所以必须在还能掌控的时候把所有可能的未知数都抹杀掉。
夏叶脑中的神经飞速地旋转着,面上却不忘挂起一个冷笑,随手把关掉的手机丢到了书桌上。
仅仅只靠着臆想和言语的沟通,就能让一个原本对爱情不屑一顾的女孩深深地陷入爱情的泥沼里无法自拔,而自己十年的贴心照料和爱护,换来了却只是信任和感激,只因为血管里流淌着四分之一相同的血液,她的爱情就成了自己永远都到不了的禁区。
若是终究还是避免不了俩人的相见相知,那么,就只能在莫少锴身上寻找突破口了。
夏叶本就不是个热情的人,与人交往一贯秉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则,尤其是在发觉自己对唐叶心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之后,更是害怕那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禁忌感情不小心被别人窥察到蛛丝马迹,自己的内心不容窥探,而别人就算是把自己的心双手奉上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提起兴趣去看一眼。
不过,战斗需要的知己知彼。
而关于莫少锴的传闻,无论是真的假的、好的坏的,无一不都围绕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或者“智商超群自甘堕落”这十六个字。
然而抛开那些道听途说的言论,接触越深,越是能发现男人并不是像传言中那么糜烂堕落。
也许只因太得上帝眷佑,有时甚至不需要播种就会有收获,没有挑战的生活很容易让人感到倦怠,所以坠入堕落深渊的通常有两种人,一种是思想狭隘碌碌无为之人,他们被堕落吞噬腐蚀无力逃脱;一种是天佑之子,他们视堕落为消遣且来去自如。
在这短短的十几天里,总会让夏叶产生一种错觉,一种俨然在和朋友相处的错觉。
如果单纯只是欣赏或是习惯了这个人,夏叶并不介意和他成为朋友——可以交心的真正的朋友。可是能为他身上污点翻案的证据越多,越是会对夏叶夺回唐叶心的战斗造成阻碍。没有任何事物会永远被埋葬在黑暗和偏见之中,自己如今看到的一切,放任他们继续接触,唐叶心迟早也会发觉。
夏叶不止一次感觉到自己和莫少锴的之间的关系似乎已久远远超出了他预计的心理防线,就好像自己明明只是系统设定的n,却在不知不觉中对着每天出现在自己面前、完全不了解自己真实身份的玩家产生了感情。
反观莫少锴对待夏叶的态度,一样非比寻常,总像是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不仅坚持每晚打电话和夏叶道晚安,有的时候,甚至会盯着夏叶的脸发呆。
然而,在夏叶调查的资料当中,并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莫少锴曾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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