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道:“你是不是附在梳子上面?”
余光看到那影子点了点头,承认了。
“如果我不放在口袋,你还能不能及时出现?”楚楦放慢脚步,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路段。
那鬼没有及时回答,竟然想了想,才点头。
“真的假的?”楚楦就有点狐疑,他是不是在骗人?
这回那鬼斩钉截铁,点头。
最开始附在梳子上,目的只是为了跟着楚楦来上班,他似乎没有想到,楚楦会把木梳贴身带着。
“那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只鬼,她是不是冤死的?”楚楦心里始终惦记着,那尸体上,触目惊心的痕迹。
霍云深再不想跟楚楦玩点头摇头的游戏,他对这个问题充耳不闻,楚楦没办法,只能问多一次,这时候已经回到了办公室。
为了得到答案,他把本子和笔摆了出来,在意程度可见一斑。
那鬼磨磨蹭蹭,拗不过楚楦才写,心术不正,自寻死路。
楚楦又开始怀疑,这鬼是不是在骗人?
最后想到那女鬼可怕的眼神,他多少又有点相信,否则怎么会刚死就变成厉鬼,还懂得害人。
“算了。”这事儿楚楦也不想管,他自己还自身难保呢。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楚楦挑着眉头,斜斜的瞅着对面的鬼:“你喜欢碰我,只是单纯地想吸取精气吗?”
用手指点点本子,要他回答。
等待的这个过程,一人一鬼互相僵持。一个坐在椅子上,目光执拗。一个站在桌边,侧首沉默。
他是在思考答案还是在思考答案,楚楦不得而知。只知道等着等着,那鬼的身影竟然消散了去。
“喂……”楚楦喊了一声,感觉身边气温回暖,霍云深是真的走了。
他为什么要走?
楚楦想不明白,他收起本子,起身去例行查房。
因为霍云深不在身边,他一个人走在走廊上,竟然有点害怕。
自古以来死人最多的地方,一个是坟场,一个是医院。
在医院里死去的人,以成千上万计。
咕咚。
楚楦咽了咽口水,四处张望,想找霍云深的身影。
然而他不在,被一个问题给弄走了。
疑神疑鬼地查完房回来,楚楦松了一口气,他决定呆在办公室里,哪里都不去,直到下班为止。
晚上,值夜班的同事赶了过来,看见办公室只有楚楦自己。
就笑着把手里的饭盒拿给他:“楚医生,刚才在门口遇到老程,他让我交给你的。”
楚楦抬头接了过来:“谢谢,你有没有吃,要不一起吃?”
打开两个饭盒,是一盒烤乳鸽,一盒咖哩鸡饭。
这群人跑去吃泰国菜了。
“不了,刚吃饱才来上班,现在撑着呢。”那医生笑着说,拿起杯子去泡茶:“你下班吧,回去再吃呗。”
“也好。”楚楦从善如流地盖起来,他确实也不想在医院吃。然而下班又是一件难事,他看着外面的夜色,有点儿为难。
这时候霍云深还是不在,感受一下身边的空气,楚楦就知道。
他提着饭盒走出医院门口,外面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过了一波之后,路面上就安静下来。
霓虹灯在附近闪烁,有光和声音的地方会让人安心一点。
楚楦尽量往热闹的地方走,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惶恐。
他的一抬头,一放眼,那些不属于这个人间的影子,通通映入眼帘。
有血迹斑斑的残破身形,在地面爬行。有灰扑扑的,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年的鬼魂,四处游荡。
更有趴在别人肩膀上,表情凶狠的恶鬼。以及站在马路中央,随时准备害人的厉鬼。
看着一个个的鬼,楚楦手脚冰凉,直冒冷汗。
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难道就像徐道人说的那样,精气外漏,招魂惹鬼么?
很快地那些鬼都发现了楚楦,他们眼睛一亮,却都不敢过,似乎有所顾忌。
害怕之下,楚楦做了一个很丢脸的动作。他神色慌张地握住木梳,小声喊霍云深的名字。
“你快出来好吗?”嘴唇都开始发抖了,可嘴里还威胁人:“那些鬼要是把我吃了,你就什么都捞不到了,没你这么不负责任的……”
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喊了约莫三四次,一道影子慢慢显示出来,若无其事地飘在楚楦身边。
发现霍云深的存在以后,楚楦整个人在一秒钟之内就放松了下来,眼神却有点闪躲,为自己刚才的胆小而羞赧。
他加快脚步往前走,不去看周围的鬼影,也不看身边的霍云深,一门心思只想着回家。
路过楼下的水果摊,楚楦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清咳了两声说:“你想吃水果吗?”算是打破他们之间沉默的气氛。
没等霍云深回答,他自己做主买了一个柚子,几个香橙。
拿回去之后,香橙上供给霍云深,顺便烧了一炷香。
虽然徐道人说一天一炷香已经够了,但是这几天楚楦都是早晚一炷,仿佛这样会安心点。
黄皮的大柚子先拿去放着,楚楦洗完澡出来,热了咖喱鸡饭和烤乳鸽,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楚楦的胃口不大,饭吃了一半,烤乳鸽也还剩下两瓣,都是带着腿的。原因是他不喜欢靠近屁股的那块,于是咖喱饭拿去倒掉,乳鸽屁股放供桌上:“给你吃。”
鬼影在供桌旁边晃了两圈,跟着楚楦进了厨房。
他想让楚楦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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