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娃族后人!”
“……”经华疆一提醒,宋颖瞠目结舌的张大了嘴巴,这时他回想起来。碧玺尘是曾对他说,‘为娘希望你成婚后别像一般妇人似的短视,为了情啊爱的就弃自身职责于不顾。不管华疆喜欢的人有多少,为他诞下子嗣的又多少,最终能和他举案齐眉的人只有你一个,你们育下的儿女才是下一任城主的侯选人。’
原来是他非她。那时候他满心以为对方是位女子,虽觉碧玺尘那说法稍有不妥,却未曾作深处想。后来见到华疆时,是直接将碧玺尘的叮嘱给放到了脑子以后。
你们育下的儿女!育下的儿女!儿女……
此时的这几个字声声回荡漾在宋颖脑海内,像是有人故意在他耳旁敲着锣鼓似的难受。“呜!”
华疆见他脸色发白的抱着脑袋弯下腰去,当真是慌了手脚。连忙朝外喊着传太医,狠狠自责着应该听老太医的话,待到宋颖胎稳过后再告知他。但能与心悦之人共同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对他来说,那才是顶要好的事。
可是华疆没有想到,这对宋颖来说简直推翻了他所有认知。说是感觉荒诞也好,惊惧也罢。他做梦都没想到么无厘头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即使他经历了死而复生这等怪异之事。
老太医赶到的时候,天还未有一丝明色。宋颖也在他的精心护理之下沉沉的睡去。
“怎么样?”华疆一脸担忧的问。
老太医狠狠瞪他一眼,好似在责备他说,叫你不听我话。
“清叔,你知道解决掉眼下的事情,我便要启程去南都。不给他好好说清楚,让他保护好我们共同的孩子,我是无法安心上路的。”
老太医伸手捋着雪白的胡子,长叹一口气,竟有些无言以对。
“但我也实在未想到,这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打击。”望着那人的睡容,华疆揉着自已鼻梁骨。
“城主一夜未睡,也还是歇息片刻吧!所幸夫人年轻,胎儿也未有一丝不稳的征兆。”
华疆这一觉反而睡的非常沉,不知是否有向宋颖吐露实情的原因。所以,他几乎是被宋颖带着几分粗暴从床上拖起来的。
“怎么?”稍微打量了宋颖与往日无异的面容,华疆才问的这话。
“府里的事情你处理的如何了?”
“嗯,交给程易阳了。”
宋颖不去问他怎么处置颜玉,听他如此说便是没什么大事了。因此他朝华疆央求着:“你陪我出府逛逛吧!”
“这么冷的天?”
“没理由一直在府里呆着啊。”
华疆一副你身体没事吗的神情。以往不知道原由,所以宋颖理解不出他以及老夫人甚至几位堂主看他那怪异表情。如此全都明白过来,另宋颖显得有些义愤难平。
华疆见状,起身道:“我陪你去!”
冬日的清晨,街面上一片萧索的模样。整个城市都像在如此寒冷的天空底下沉沉的睡着。可是每隔几间屋子,那袅袅的炊烟又反而给了这个城市一丝活气与暖意。不难想象,才起床的小儿们,等着父亲母亲将一碗清早的热粥捧到桌上,一家三口,多么其乐融融的景象。宋颖不是不向往,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已的肚子里还能蹦出个小人儿。
呃!看吧,只消这么一想,他便能混身打哆嗦。才从窗口边折过身,抬眼便见华疆一脸复杂神色的向他望来,似在等着他开口。宋颖略一垂眸想了想,才抬眼问他道:“如果,这个……孩子,我说不要,你会怎样?”
华疆微微眯着的双眼,已经泄露他心中的愤怒。宋颖不自觉的挪了挪身体,却见华疆又恢复了一脸平淡,语气却很艰定的。“那我就将你捆起来,等到你答应为止。”
“额!”太不意外的一个答案,反而缓和两人之间的尴尬。反正这才是宋颖一开始认识的华疆。“那就是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我更希望是你自已愿意生。”
其实宋颖不是没有设想过的。可是一想到宋祈,再想到和他约定的三年之期,眼看如今都过了五分之一,到时对方一见他,还拖个娃,我去,怎么想怎么诡异。再者,真的和这男人有了牵扯,他未来的生活还有什么盼头?一生困在城主府?更甚者,其实他是被困在城主府之中的小小一方院子。
其间的勾心斗角,就不说了。还指不定哪日里从一个丫鬟或小厮,甚至是他认识的其中一人里蹦出一个刺客来。这样的担心受怕,他一定会抑郁到发疯的。
看着宋颖脸上阴晴不定的变化,华疆的双眸也开始慢慢变的深邃。突然,他打破沉默竟然很难得的第一次同人讲起他的往事来。
宋颖归结起来,大抵是这样。十二岁以前的华疆活和豪放不羁,想要什么便能有什么。不管是再难得到的东西,只要他张口,都能拥有。那时他的人生可能应该用完满来形容。可当他快到十三岁的某一天,父亲留下书信,说将城主之位传于他。要他做个好城主,以及好儿子。可面对父亲的突然离开,那时还不太圆滑的少年,除了叛逆竟然还满是戾气。
除了严苛自已,对看不惯的下人轻则杖责,重则剜肉杀人。
眼见儿子的不听管束越来越严重,华疆的娘亲便只能将他每犯下的一个过错,毫不留情的一一发泄在自已的身上。起初是不吃饭,不睡觉,以头撞地。甚至到后来天天跪在菩萨面前
闭口不言。她要以此逼迫华疆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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