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恢复吗?”
“这很难说,情况很严重。三天,我只能保仙子还能维持这个状态三天。三天后,倘若还是没有好转,仙子会变为没有魂灵的痴傻之人,对外界不会再有任何反应,就是所谓的‘活死人’。那个时候,还不如死了。”
薄政半跪在木一禾面前,握着木一禾的手,看向原北:“还有什么办法吗?”
“有。”原北认真地看着薄政,“找回仙子原本的那颗心。”
薄政听到这句话,神色有些奇怪:“呵,我从哪里找寻他的心?别人的心不行吗?”
原北郑重道:“不行。”
薄政思考了好一会儿:“好,我马上召集天下有能之士,去寻找仙子的心。”
这话像安歌这样的凡人听了或许还会感动,觉得薄政真是个用情至深的人。可是知晓一切的原北不会——哪里还需要到天下去找,木一禾的心,就在薄伽王朝的庙堂之上。但薄政不会轻易还给木一禾,因为这颗心被薄伽王朝祭拜,能保佑薄伽王朝千秋万代繁衍昌盛,还给木一禾,后果只有一个:亡国。
一个帝王一生中最不能犯的错误,就是亡国,否则,任你是昏君还是明君,一并万人唾弃,罄竹难书,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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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夜色x降临,木一禾的精神好了一点点,起码能睁开眼睛,能说话了。
这次是薄政喂木一禾吃饭。大殿里只有他们两人。
木一禾现在面对薄政有些发憷,尤其是薄政给予的东西,对于木一禾来说,只要经过薄政的手,任这东西多么珍贵难得,皆是毒x药。
薄政看着木一禾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微笑道:“仙子,你放心,这不是那只妖龙身上的一部分,只是食物罢了。”
“……”
“仙子你不吃的话,我就再在他身上发掘些能用的东西。那个时候,仙子你不吃也得吃了。”
“……”
话一说完,木一禾张开了嘴。大不了一会儿再吐了。
整个喂饭的过程殿里安静地连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到。薄政深情款款地看着木一禾,木一禾的眼神却没有聚焦,恨不得在此刻瞎掉。
吃完饭,薄政又细心地给木一禾擦了擦嘴。这个变态,给人擦嘴都擦得极其色x情,令木一禾感觉更加难以忍受。
木一禾期待着薄政能赶快走,薄政却看着木一禾发呆。
好久,薄政开口道:“仙子,你想要永恒的生命吗?”
这变态又想干什么?
木一禾直白道:“不需要。”一个魔族能活四五百年,对于木一禾来说已经够了。他不需要那么更长的生命,更何况现在还处于不知生死的状态。
“呵……”薄政笑着,感叹道,“可是我想啊!”
“……”你想那你就去多做些好事啊,坏事干尽,还想长寿?
“仙子,我活不过四十岁的。我们薄伽王朝的帝王都深受诅咒,历代都活不过四十岁,大多数三十五六岁就死了,甚至有的三十一二就死了。”说着,薄政伸出了左手,示意木一禾看向他手掌心最左侧的纹路,“你看,我生命线这么短。我肯定也是个短命之人。”
你最好现在就死!你这种人刚出生的时候就应该被掐死,甚至还在娘胎中就应该滑掉!往后多活一天都算长命,都算老天无眼!
木一禾心里腹诽着人类的迷信禁忌可真是千奇百怪,但下意识看向薄政的手心。
薄政人长得好看,手也好看,骨节分明,又细又长,谁能想到这双手沾满了血腥呢,更是没有人想到这个人走的路,铺满了尸骸。薄政手掌心最左侧的那条纹路,果然又短又浅,即使是半握拳的状态,纹路都清浅得可怜,不仔细看都会被人忽视掉。
薄政又翻着木一禾的另一只手,木一禾也是这才注意到自己手掌心的纹路深如沟壑,更是几乎长到自己手腕的脉搏处,奇怪的是中间却有天生断裂的痕迹,突兀得很。
薄政酸道:“仙子,你的生命跟我的相比,太长了。我的愿望就是跟你双宿双栖,你这样的话,我会忍不住折磨你,让你的生命变得跟我的一样短的。”
木一禾当做没听见这话,难得服软,握着薄政的手看了许久,然后飞快拿出来自己的匕首,按着薄政的手掌,顺着那条所谓的生命线,狠狠地划了一条大口子。这条口子很深,血肉翻飞,深得几乎要穿破手掌,一串串的血珠立刻滴了下来,瞬间就晕染了一片床单。
随后木一禾炫耀着匕首,又狠狠地拍了一下薄政的手掌,嘲讽地对薄政道:“你看,这样子你可以长命百岁啦。”
“……”薄政呆愣地看了木一禾好久,不用看都知道手掌心的伤很重,因为很疼,疼得人心脏都在颤抖。
他过了好久,抬起手,看着流满血液的手掌,随后笑了出来。不是平常那温柔的假笑,居然笑得如此真实,仿佛之前的笑都是虚情假意,只有现在的笑才是发自肺腑。
哼!笑得再好看也没有用,变态就是变态!
木一禾看薄政不生气,反而笑得这么开心,躺下身子,防备地钻进了被窝里,背对着薄政。太累了,把一切都当做没发生,就这样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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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政也没有找太医,自己随随便便包扎了伤口后,直接躺到木一禾床榻上,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钻进了木一禾的被窝里。
睡梦中的木一禾明显感觉到了薄政的来临,不情不愿地死死揪着被子。
薄政却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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