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刚抬起半个直角,一阵剧痛自手腕传来,手.枪不受控制地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啊——”他捂着被打穿了的、血流不止的小臂,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跪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在他逐渐模糊的视线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了他的那把枪,接着听到一阵咔嚓咔嚓的细碎声响。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位久经沙场的国防军元帅乔纳森伯爵,瞠目结舌地看着一把完整的手.枪在黎清手上几秒钟就化成了零件。
黎清把那些或大或小的零件像抛一把沙一样随意地甩到那位快昏迷过去的大j,i,an臣脸上,左手将放在一旁的箱子重新提起,放到埃尔维斯面前的桌子上,右手拿着的枪始终稳稳地指着这位皇帝的眉心。
“埃尔维斯,请配合做一下基因检测,口说无凭,检测结果会向在座的各位表明真相。”
埃尔维斯额头上冒着冷汗,不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慌乱中踩到自己那套华丽又复杂的帝服的披风,差点摔倒在地。“你……你谋杀了帝国能力最优秀的大臣!”他颤抖着叫道,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
“能力优秀?不知‘陛下’您指的是什么方面?我承认,他的贪污能力倒是非常优秀。”黎清踢了踢不省人事的阿道夫,冷酷地说道:“第一,他还没死。”
“第二,若你不配合,我不介意从你的尸体上提取样本。”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修长的手指已将扳机扣下了一半。
“你把枪放下!我配合检查!”埃尔维斯举起双手,尖声叫道。没有人会在即将s,he出子弹的枪口前保持冷静,埃尔维斯也是。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再隔一秒钟,他的脑袋就会被开出一个大洞。
“很好。”黎清笑了笑,打开桌上的箱子,抽出最粗的一根取样针,抓起埃尔维斯的手腕就狠狠地扎了下去。
皇帝疼得险些飙出泪来,不过比起疼痛,更让他恐惧的是这个男人毫不在意的态度,他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法医看一具待解剖的尸体。
在黎清将检测仪连接了会场的电脑、样本已经开始分析之后,几十位被吓傻了的帝国贵族终于缓过劲来,苍白的脸庞上慢慢恢复了些血色。他们仍旧不敢说话,现场一片静悄悄的,只有试管在仪器里旋转、探针转换发出的机械声。
简单的基因图谱并不需要多久,况且黎清限定了zp糖蛋白所在的片段。一分钟之后,结果就在会议厅的巨型屏幕上显现了出来,底下还有从帝国科学院引用的正常人的序列。
几个连初等教育的生物知识都拿去喂了狗的贵族瞪着迷茫的小眼睛,望向了安娜子爵。后者是帝国医疗卫生部的部长,科学院医学研究所的荣誉院士。
“一个低贱的克.隆人……”安娜说话有些艰难,她指着埃尔维斯,手指颤抖。“难以想象,难以想象竟然欺骗了帝国上下那么多年……”
“万一那台仪器是假的呢?他们只是想谋害陛下!哈!克.隆人!多么疯狂的指控!”皇帝忠实的走狗、与阿道夫狼狈为j,i,an的海德伯爵站起身来,激动地拍着桌子。
“议会厅里不许携带武器!这是法律!看看这个不知名的暴徒都干了些什么?”他指着黎清,“他应该被枪毙!”
“你的质疑很有道理,海德伯爵。”黎清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笑容愉悦。“或许我可以押送你到你家里去拿一台新仪器,再来检测一遍。你看这样可好?”
海德伯爵差点儿吓晕过去,他周围的人呼啦啦向四周散开,生怕遭了无妄之灾。
“不用了。”安娜子爵强装镇定地说道:“不用想了,那台仪器是我的助手拿给他的。全新的,查看系统设定就知道。”
这次,海德伯爵是真的晕过去了。
埃尔维斯现在脑袋里全是一团浆糊。黎清刚才在取样的时候故意把他右手的手套取下来了,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手上异样的疤痕,聪明人已经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屏幕上的碱基对排列清清楚楚地揭示了他是一个克.隆人的事实,再加上向来中立的安娜子爵的承认,已经没有人再怀疑这个既定事实。
要逃出去,不然就是死。他立刻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手上还在流血,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
和他怀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与他联系紧密的那几个贵族——他们只想打包走人,越远越好,不然还等什么?等着温德沙公爵变成克里斯托弗一世,搞大清洗把他们洗到土里埋着吗?
公爵看着这群慌不择路、四散奔逃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冷笑。“你们尽管逃吧,军队在外面欢迎你们。”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那些贵族瘫倒在地,埃尔维斯也停止了动作。他机械般地转过头来,眼里盛满了惊恐。
他已经掌握了军队?哪怕只是一部分,也能说明他——究竟策划了多久?
绝望在埃尔维斯心里蔓延,让他无法呼吸,疯狂的念头在心里生长。他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凭什么我辛辛苦苦隐藏了这么多年,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之中;那么痛苦地想要活下去,最后的活路都被砍断?
他边跑边将手伸到衣兜里,掏出一支袖珍手.枪,由于太小了,它只有一发子弹。
他从未受过严格的枪械训练,但那一刻,他感到无比地冷静。一连串动作如同闪电一般。隔着一百米的距离,他仍然冥冥之中觉得自己一定能击中目标。
既然他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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