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的凝听他的心跳声。
安纳斯陡然吐出字句,让祈月烬一阵恍惚,甚至以为那也是他轰鸣的一声心跳。
“我有一部手机,上面可以显示出你在想什么。”
祈月烬动了动,却再次被安纳斯压制。
两人重叠在一起,真像是红白两色的艳红鹿子百合了。
“说准确点,是可以显示出你在想的绝大部分事。虽然偶尔也会漏掉一两句……碍不了什么大事。”
顺着祈月烬的背脊线抚上他的后颈,安纳斯想到他背上也曾被破茧般割开,更是满心凄凉:“你那个妈,太操蛋了。怪不得你那么怕她,她还算个人吗,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折磨,什么‘虎毒不食子’啊,她是永远吃不饱的极品暴食症患者,因为干光了库存方便面所以拿你充数么。”
因为是安纳斯在数落“它”,祈月烬奇妙的不恐惧了。他甚至想开开玩笑,更正道:“它”没吃过方便面。
好在他没说出口,否则安纳斯难得的抒情又要被他的间歇性脱线搅黄了。
安纳斯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看到你杀掉了莫悱和他爸妈,杀掉了尤瑞安的经纪人,我虽然气坏了,却不想让你进监狱,更不想让你受死刑……如果有人来抓你,即使他才是正义的一方,我也不想把你交给他……大义灭亲那种壮举,根本不是我能做到的。”
安纳斯抚摸着祈月烬的发尾,借助窗外的月光凝视他赤色的发旋,觉得自己真被他的桃花瘴迷晕了、痴傻了。
“我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既不想把你交给别人惩罚,又不愿姑息犯下杀人罪你……可我往后看,发现在我离开枫羽市后,你被你那死变态的我屮艸芔茻的妈整成那样,我想,你应该算是赎了罪吧?”
“更何况……”安纳斯的手抚上祈月烬的下颌,将他的头颅偏斜着抬起,凝视他微昂的明赤瞳仁,“就算你瞒着我,我还是知道了,祈月烬。”
用指腹按住祈月烬的嘴唇,禁止他胡扯乱侃,安纳斯不经意间泄出微弱的哭腔:
“你只有半年可活了,祈月烬。”
“在巫黎那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很有意思?我还奇怪你当时为什么既傻站着淋雨、又哭哭啼啼不停呢,原来是这档子事……你憋在心里,不怕心脏像个气球一样胀破?就跟你说了不要在游乐园的无照小贩那里买气球,破了也只能听个响,还容易炸坏耳朵……”
安纳斯嘟囔到最后,不知是在故作轻松的调笑,还是在悲哀的胡言乱语了。
他将祈月烬的身子向上拖,直待与他双目相对,直待彼此的呼吸都打在对方的面颊上,温热与炙热相交织,心的温度似乎要将整室的空气都给燃烧殆尽。
“果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祈月烬。你杀了人,自然要偿命。对于你半年后就要死了这件事,感觉如何?”
深之又深的对视着,祈月烬微抬脖颈、静默着俯视安纳斯,他看着他苍白的薄唇和蓝黑相间的眸子,看着他银灰色的睫毛和极分明的眉眼轮廓,他秀挺鼻梁上挂着的微小汗珠一定拥有姜糖水的味道,他露出额头的柔软短发上泄满了白雪与月光的气息……
“安会陪着我,直到我死吗。”
祈月烬想让自己的每一个字眼都成为一次情比蜜浓的亲吻,他虽然读不了安纳斯的心,仍旧用上了自信至盲目的陈述句语气,仿佛安纳斯的答案早在千年前就已经给出了,现在的他只不过倒流起了时光,只需一手挥开光阴的迷雾,便能听见那掷地有声、令人心悸而爱惨了的回答:
“真可惜,我要跟你一起死了。”
安纳斯的鼻尖几乎触上了祈月烬的,两人的气息分子仿佛充斥了整个房间,旁人进来,是会窒息、甜到溺亡的。
“我以前觉得,殉情的人都是傻逼,”安纳斯觉得自己和祈月烬靠得那么近,简直就像母亲子宫中的双生胚胎一样了,“不过你就个傻逼,爱着傻逼的我,早就比傻逼还傻逼了。”
“这个情,我殉定了。”
——你就是个傻逼。
——爱着傻逼的我。
——我爱你。
祈月烬重重的抽泣了一声,眼泪未有涌出,但赤色的眸子全荡上了水,简直要成一汪赤洋淀。
自他成长后,这是安纳斯第一次主动亲吻他,而且还是这般深深的吻,让他一下子就没了呼吸,只剩下即将落向天幕尽头的泪。
就算安纳斯还是混淆了时限,又有什么关系?
半年和七天,千年和一生,转息之间、刹瞬之际,爱已在,便是永恒。
如果把安纳斯的亲吻比作终明真心的柔风细雨,祈月烬的反吻就是爱至疯傻的激雷厉电,他一个翻身就将安纳斯捆缚于自己怀中,狼撕虎咬般啃食他,白骨的右手润泽了月光,更显得那份爱恋即将超越生死,抵达宇宙混沌的根源涡流中去。
而安纳斯受到了挑战,也迅速升温,互殴般吻着他,素来缺乏血色的容颜极速涨红,似乎要用完一辈子的血液般激情外现着。
“祈月烬,烬……你只是烧剩下的小渣儿,为什么还这么烫?”
可安纳斯笑着祈月烬,自己却是发烫发烧到眼前一片摇摇荡荡的赤色了,他抚摸着祈月烬纵贯背部的崎岖伤疤、搂抱住他温泉赤鱼般柔软劲道而火烫炙热的腰,与他子宫内双生胚胎般密合,彼此的欲.望相交叠,激情竟是比漫山遍野的艳红鹿子百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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