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笑眯眯的说:“难道你要抽脚腕上?”
卜凡磨磨蹭蹭的走过去,陈医生说:“别紧张,只是抽一管血,医生一般都告诉你疼一下就好了……”
卜凡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医生已经又说:“不过那都是骗人的。”
卜凡:“……”好坦诚的医生。
卜凡磨磨蹭蹭的把裤子皮带解开,脱下去一点,然后把内裤拉开一些,陈医生笑着说:“别害羞,你要是只脱这么一点儿,一会儿可自己拽住了,别碰到了针头。”
卜凡点了点头,陈医生也不强求,弄好了针管,先给卜凡消毒,凉丝丝的棉球涂在大腿根的地方,还是内侧,卜凡被弄得一个激灵。
陈医生笑着说:“好了,疼一下。”
卜凡忍不住说:“你刚才还说是骗……”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医生竟然已经下针了,疼的卜凡一个激灵,针头扎的特别深,股动脉其实不好扎,因为位置太深,不太好找,但是谁让卜凡手臂上已经伤痕累累了呢。
卜凡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疼的直抽气,他竟然感觉到陈医生的针头在自己肉里弯来弯去,那感觉真是惊心动魄,头皮发麻。
陈医生还发出“啧”一声,说:“不好扎。”
卜凡就怕他说要再扎一针,他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扎动脉血,没想到扎这么深。
卜凡何止是头皮发麻,他眼眶也发麻,五官都是通感的,疼得他鼻子发酸,眼眶直抖,手都要拉不住内裤了。
陈医生的嗓音终于想起了,说:“快了,坚持一下,已经抽了。”
“砰砰砰!!!”
这个时候诊室的门被拍响了,一下拍了三声,而且响声似乎非常不耐烦。
陈医生正在抽血,就差最后一哆嗦,当然不能去开门,但是门是锁着的,他不开,门自己也不会打开。
“嘭!”
又是一声,这回像是踢门的声音,紧跟着是“砰砰砰”三声,又在拍门,透露着一股暴躁。
陈医生的针头终于从卜凡的身上拔了出来,给他压好棉签,说:“压住了别流血。”
卜凡疼的手都打颤,股动脉本身就不好扎,再加上卜凡的血管浅,找血管找了半天,此时的卜凡就是“衣冠不整”躺在病床上,裤子退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挂在膝弯上,内裤也歪歪扭扭往下扯着,眼眶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一副强忍的样子。
“嘭!”
外面又是一声踢门的声音,竟然传来北堂第五不耐烦的声音,说:“再不开门我就拆门了。”
陈医生赶紧打开门锁,然后拉开门,“嘭!”一声,北堂第五立刻大步冲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可怜兮兮”的卜凡,周身的气温都降了七八度,快速冲过去,帮卜凡把裤子穿好。
卜凡哆嗦着说:“疼疼疼……轻点儿……”
北堂第五面色不善的看向陈陌,陈医生笑眯眯的摊了摊手,晃了晃手里的针管,说:“抽管血而已。”
陈陌说着,好心提醒了一句:“帮他压好,别出血了。”
北堂第五立刻低下头看了一眼,卜凡好像按得偏了,棉花都要红了,赶紧伸手帮他按着。
卜凡的脸色瞬间就红了,一下烧了起来,虽然北堂第五是好心帮自己按着,但是这个位置,真的太尴尬了……
第20章 狗20
北堂第五压住卜凡的棉签,棉签红了一片,动脉抽血压不好就会出血,比静脉抽血出血多的多。
卜凡疼的满脸都是汗,以前没抽过动脉血,真不知道抽血竟然还能这么疼,疼的他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被割掉了一样,明明只是一根针,但是在肉里来回绞,也真是够了。
北堂第五的脸色非常不好,按住卜凡的伤口,一双眼睛冰凉凉的盯着陈陌手中的针管,里面满满一管血。
体检都会抽血,但是抽血只是抽静脉血,如果没有大病,一般是不可能抽动脉血的,毕竟这种疼痛程度,很多病患都不愿意配合。
动脉血的颜色是鲜红的,在诊室的灯光照耀下,血液轻轻摇动着,呈现一种光彩的流动。
北堂第五说:“只有卜凡在抽动脉血,我希望陈医生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充分的答复。”
陈医生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手里捏着针管,又摇了摇,似乎在苦思冥想,随即说:“这个可麻烦了……救人,你觉得这个理由充分吗?”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卜凡突然觉得自己不只是腿疼了,现在身体还发冷,自己周身突然又降了七八度,都要到零下了,实在太冷了,直打哆嗦。
北堂第五显然不满意他这个答案,因为陈医生的口气听起来很轻浮。
就在北堂第五说话之前,陈医生突然收敛了笑容,说:“我听说你是北堂家的大少爷?”
他说着,又“啧”了一声,似乎在评点北堂第五的身份和地位。
北堂第五看着他,说:“不要扯开话题,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陈医生耸了耸肩膀,说:“有很多事情,还是不要和大少爷说,毕竟你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北堂第五猛地一眯眼睛,似乎成功的被他激动了,卜凡感觉不对劲,赶紧拉住北堂第五,说:“疼疼疼,稍微扶着我一下。”
北堂第五被他分散了注意力,回手扶着卜凡,说:“别松手,压紧点。”
卜凡赶紧点了点头。
陈陌笑着说:“你也知道吧,卜凡是特招生,特别破格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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