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灯光是昏黄色的,不是特别明亮,在这样的光辉下,北堂第五整个人的冷漠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似乎有些温柔的错觉。
卜凡看的一愣,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更加热了。
北堂第五想要帮他把t恤脱下来,见他愣着不动,说:“手抬一下。”
卜凡如梦惊醒,尴尬的咳嗽着,把手臂举起来,他的t恤没有扣子,是套头的,一只手的确很不方便脱下来。
卜凡举起手来,北堂第五就快速的把他的t恤脱下来,卜凡感觉一瞬间,身上凉丝丝的,早秋的夜风似乎都从卫生间的门缝钻进来,抚摸着他每一寸裸露的皮肤。
卜凡白皙的上身泛起了细细的颗粒,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北堂第五眯着眼睛,淡黄色灯光下的卜凡,裸露出来的皮肤细腻白皙,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有一种润滑的感觉,他的肩膀并不算宽,肩头浑圆单薄,两条手臂的弧度异常好看,并不是干瘦,也不是骨瘦如柴,大臂上竟然有点小肉,腰身非常细,劲瘦的腰,后背挺拔又有力度,两个性感的“小酒窝”在臀部靠上,裤腰附近若隐若现……
北堂第五的眼睛好像是老鹰的眼睛,锐利的快速一扫,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卜凡,速度非常快,然后目光就定在了卜凡的后腰上。
细白的瘦腰,连接着挺翘的臀部,下面有牛仔裤包着,但是遮不住卜凡的身材,若隐若现反而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北堂第五却没有时间浮想,在卜凡白皙无瑕的后腰上扫了好几眼,卜凡的腰上没有一丝瑕疵,就连一颗痣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特殊的记号了。
北堂第五的眉头一锁,嘴角一压,轻声说:“错了?”
卜凡见北堂第五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睛仿佛是两个探照灯,把自己的身体每一寸都打量的清清楚楚,卜凡后背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说:“北堂?”
北堂第五这才收回神来,说:“剩下的自己能脱吗?”
卜凡赶紧点头,北堂第五说:“我先出去了,注意手臂别沾水,有事再叫我。”
他说着,打开卫生间的门,快速的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卜凡的后腰,卜凡一脸奇怪,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北堂第五走出去,拉开自己的柜子,把里面的书拿出来,快速翻开,书页中间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衣,留着黑色长发,一脸懵懂的微笑,和卜凡长得一模一样。
北堂第五盯着照片,眉头不由得锁的更紧……
周一早上就开始上课了,对于大学的第一堂课,卜凡还是相当重视的,起了一个大早,跟着宿舍的舍友去吃早饭,当然还有苏久兮,也跟着他们一起来吃早饭。
第一堂课是大课,哲学系的学生都会来上,在大教室,不是班级小课,大家特意早起去占位置。
祁戌很勤劳的把大家的书本都带到教室,占了位置,然后才匆匆忙忙跑过来吃早饭,卜凡因为手臂受伤,是重点保护对象,就坐在食堂占地,其他人去排队买早饭。
吃了早饭之后,大家往教室去,苏久兮好像一只蜜蜂一样,围着卜凡“嗡嗡嗡”的叫唤,说:“小凡,一会儿中午我帮你换药吧?”
卜凡说:“不用,早上北堂帮我换过了。”
苏久兮顿时一脸怀疑的盯着北堂第五看,心里有些扼腕,自己和卜凡不是一个宿舍的,让北堂第五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众人到了教室,已经有很多人,幸亏祁戌先占了地方,大家赶紧坐下来。
卜凡一边坐着叶一夏,苏久兮就绕到了另外一边,想要挨着卜凡坐下来,结果刚一坐下来,顿时头顶投下一片阴影,抬头一看,北堂第五一脸冷漠的站在旁边,伸手翻开桌上的书本,打开第一页,敲了敲上面的名字——北堂。
苏久兮深吸了一口气,只好站起来往旁边挪了几个,然后坐下来,北堂第五则是坐在了卜凡的另外一边。
很快肖老师就走进来了,第一堂大课是肖老师主讲,肖老师的名字是肖瑾然,别看年纪轻轻,但是资历已经很老了。
卜凡激动的打开桌上的课本,然后看到了第一页的几个黑体大字,上面写着——《开天辟地理论知识》卜凡:“……”什么理论?这几个字自己仿佛是认识的……
肖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大学第一堂课都不会难,讲的是基础知识,一些常识问题,肖老师的声音带着略微的烟嗓声,有些沙哑,讲起课来异常的好听,讲的是“共工怒触不周山”。
卜凡小时候听过这个神话传说,不周山是一座神山,据说能够连通天地,共工是有名的水神,因为和颛顼大战,最后因失败而愤怒的撞上一座高山,“不周”是残缺的意思,共工所撞的山,从此就叫做“不周山”,从而推进了山河演变,这个神话传说是古代天文学所说的著名的“盖天说”。
肖老师继续讲着课,说:“不周山被撞掉的部分,称之为凡石,凡字在甲骨文和金文中都是一个框,非常形象,代表包容,也代表人世的意思。后来因为不周山断裂,穹盖坍塌,女娲用凡石注以五行灵力,从而有了女娲补天的神话……”
卜凡听得有些蒙圈,虽然这些神话故事他小时候都听过,但是……卜凡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哲学系要学这个,不是应该第一堂课讲马克思列宁主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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