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蒋焕投去赞许目光,也不知道天这么黑他能不能收到。
“看看人家蒋焕!”
“他坐的也是枕头啊!”赵季黎绕着圈儿地跑,蒋焕脖子都快扭断了观看盛况。
蒋焕举手:“哥哥我坐的是季黎的!”
月色如银,光辉清冷又纯净。
我实在追累了,躺在一旁的摇椅上看他俩摇。天色越来越深,四下里越来越静。
我感觉不到冷,脑子里乱哄哄地好像有一万只鸭子在吵架,又好像有人在唱戏。一会儿是姐姐咱一片闲情爱煞你,一会儿又是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然后是上学时候先生点着我脑门儿说莫问平生意别有好思量,是那个小男孩儿骂我谗臣,是我高中状元时候鲜衣怒马游遍青曲,是帽檐上,我非要加上的一朵海棠。
诶哟,不知不觉我都已经四十四了。
真快啊。
岑如和汤翡因为我的关系也算半个朋友,听说老相好儿不理我,岑如非常忧心,于是组织了一次我们仨人的见面。
岑如风雅人嘛,自然不会吃吃喝喝来解决。
他领我俩爬山去了。
青曲郊外有一座土包——名字我真是没记住,大概是前朝有个什么大人物来这儿题过字——对这大人物是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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