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到这儿,不由得又为皇帝称了声赞,若是不派甄应嘉来,而是换了其他的官员,就算这官员依旧出身于江南,怕是都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只有甄应嘉,甄应嘉跟康和相识,祖上是江南大户,曾经接驾,让他陪着身为皇长孙的康和,比那些官员们更有资格,谁都说不出来个“不”字。
是以这一番分析下来,康和越发的谨慎了。
送走贾雨村,第二天甄应嘉便递了帖子去林如海府上求见,只是纪楚回来却是一脸的气闷,“林府的管家说林大人这两日感染了风寒,正是要好好休样,不便见客,又说若是有什么公务,到巡盐衙门去找他。”
这便是不见他了,甄应嘉也没往心里去,横竖他们两个的差事跟林如海没什么关系,有他没他都一样做了,至于私交,本来也就没什么私交。
只是看纪楚还是有点气愤难削,甄应嘉反而转过头来安慰了他两句,又赏了他些银子,之后便将林如海瞥到脑后,跟康和两人开始了吃吃喝喝,四处游玩的日子。
江南的这方水多河多湖多,又是夏末秋初,螃蟹虽不肥美,但是已经能尝个新鲜了。因此两人整日的游湖泛舟,又在船上开了灶,钓上来的鱼虾蟹等物随手就做了,再温上一杯黄酒。
“乐不思蜀!”康和坐在椅子上,看着前头满湖的荷叶,叹道:“今日才知道江南的日子有多好,怪不得当年皇祖父几次三番的来。”
甄应嘉却给他的热情上浇了盆冷水,“你可莫要消磨了斗志,我们不过是故意游玩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况且这等日子……难道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康和看了看甄应嘉没说话,半晌才低声道:“该走下一步了。”
于是当地的官员就见甄应嘉陪着皇长孙,先是将金陵大大小小的湖都玩了个遍,又去了行宫两趟。只是这两人身边一个随从都没带,看着竟像是游玩,而不是去丈量房屋,准备修缮的。
贾雨村摇了摇头,“年纪毕竟还不大,一到江南就被迷花了眼。”
又过了两日,甄府又传出来新消息,康和淋了雨,又吃多了螃蟹等物,风寒发热,还闹肚子,病在床上起不来了。
吓得当地官员一个个排着队的去看他。
只见原本还是面色红晕的皇长孙,有气无力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上还起了干皮,头上敷着毛巾,屋里一股子药味。
甄应嘉在一边陪着,跟来探病的官员一一道:“都是我的错,想着殿下年轻力壮,便没多拦着,这螃蟹鱼虾等物吃太多了。”
探病的官员还来安慰他,“殿下是北方人,像是不习惯我们这么吃的,养两天便好。”又问:“大夫怎么说的?”
甄应嘉叹气,“说是肠胃受损,怕是要好好调养上月余了。”
探病的官员看他一脸愁苦,不免有些同情,道:“毕竟是皇长孙,总得顺着他的意思。”
这么没过两天,江南一干官员就都知道皇长孙吃坏了肚子,怕是要在床上躺上一月有余了。
只是康和背地里埋怨甄应嘉,“怎么找了这么个法子,这么大的人还没个节制,面子里子一起都丢光了。”
甄应嘉正色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第63章 码头
在众人都以为康和虚弱的躺在甄府好好养病之时,他已经伙同甄应嘉乔装打扮,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金陵大大小小的官员没有一个人知道。
两人既然已经换了平民的衣裳,自然是去不了好地方了。甚至每天进进出出也没有马车坐了,全靠两人自己走。
这么逛了两天,康和心里又生了感慨。
“原先以为江南富庶之地,没想竟也有这般多的乞丐。”康和看着路边衣衫褴褛的人,叹道:“我现在才明白当年太祖皇帝说的皇子必须游历是为了什么,当年皇祖父为什么次次带义忠亲王来江南。”康和的声音忽然放的很低,“只有江南这等地方,才能看清人生百态。”
“怎么忽然感慨起来了?”甄应嘉觉得好笑。
康和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怎么看怎么有点幽怨,只是甄应嘉还没忘了他关于兄弟的言论,又想起两人这次假扮的身份来,道:“别这么看哥哥,省得扮得不像,叫人看出破绽来。”
他声音里难免带了点笑意,康和听了很是满足,头正了过去,看着路,嘴上道:“知道了,哥哥。”
两人沿着小路走,到了身为皇孙的康和绝对不会到的鱼龙混杂之处,在嘈杂的人声里,甄应嘉小声凑到他耳边道:“这便是盐帮的据点了。江南人人都知道,却跟官府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没人先撕破这张窗户纸。”
康和点了点头,也小声过去咬了咬他的耳朵,道:“哥哥再带我去看看漕帮?”
两人又往码头去。
刚入秋,江南的气候还比较湿热,跟康和他们来的时候不一样,这一边的货运码头上随处可见穿着无袖短褂的工人,身上扛着一个个麻布口袋,来往于码头和货仓之间。
两人并不敢太过靠前,只看了两眼便离开了。
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康和半晌没说话,甄应嘉也不去打扰他,毕竟这次差事要是做好了,能在皇帝面前大大的长脸。
“我觉得这里可以下手。”康和忽然道。
甄应嘉有点不明就里,不过看着还在外头,提醒道:“回去再说,省得被人偷听了去。”
两人回到甄府的书房,康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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