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宫之前,贺兰敏慧的想法是找一个可靠的男人,过一生。进了宫之后,权力触手可得,于是她想抓住权力。
贺兰敏慧天真的认为,只要用身体俘虏了天下最有权力的男人,那么自己就是天下最有权力的女人。
可是,她不知道,李治早已把权力交给了另外一个女人,武则天。
贺兰敏慧挑拨武则天的话,早已经由宫人,传到了武则天的耳朵里。
武则天的眼里有一次露出了杀意。她在等一个不被皇上诟病的机会。
然而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作为皇后的亲哥哥,武怀远,武惟良,两兄弟虽然为非作歹,但也郁郁不得志,心中自是苦闷。他们从太原老家往京城捎了一下特产送进宫里,希望武则天能够顾念兄妹之情,调他们到长安任职。天子脚下好办事。
武怀远和武惟良小看了武则天。
趁李治上朝。武则天命人将特产送进到了贺兰敏慧的寝宫。还特意嘱咐,是家乡的特产,是两位舅舅特意送来的。
贺兰敏慧自鸣得意,两位舅舅挺有眼力劲儿的,知道自己快要当皇后了,提前巴结来了。
贺兰敏慧吃完家乡特产,吐血不止。
等到武敏之赶到时,贺兰敏慧早已不治身亡。
“早上我上朝时,人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李治悔不当初,以手抚面。
“我妹妹是怎么死的?”武敏之抓住御医的衣服。帅气的脸上露出狰狞。
御医支支吾吾,“中毒身亡。”
“吃了你两位舅舅从家乡带了的特产。”武则天语气冰冷,“他们原想毒害于我,不想害了敏慧。”
武则天擦了擦眼泪。
“来人啊。去将武怀远和武惟良这两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拿下。”李治牙关紧咬。
武敏之冷冷地看着武则天,眼中没有泪,只有恨。
武则天看到了武敏之眼中的恨。但那是她亲自指定的武家后人,对上还有母亲荣国夫人的庇护,武则天忍了。
贺兰敏慧的皇后梦做了一年,终究还是一场空。花一样的女人终究还是香消玉殒。
武敏之死也不会相信两个舅舅会不顾身家性命毒害皇后。他的恨压住了他的悲。
夜晚,他把他的恨发泄到了李弘的身上。李弘的寝宫里传来嚎叫,守在外面的宫人,谁也不敢进去。那里有不容一般人窥视的秘密。
“我只剩下外祖母和你了。”
武敏之趴在李弘的怀里痛哭流涕。当初的少年已有足够的臂膀拥抱这个脆弱的男人。
发泄完,痛哭完,只能暂时地平复心中的恨与悲。
逝者已矣,无力回天。
李弘什么话也没说。他只能给他依靠的臂膀。
☆、七
李治和武则天迁往东都洛阳,李弘留守长安监国。
武敏之常留宿东宫。
夜深人未静,武敏之坐在榻上,手里拿着酒杯。李弘头枕在武敏之的膝上,满面潮红。
李弘动了动身子,想要爬起来。
“躺着,别动。”武敏之摁住李弘的胳膊。
“不要。”李弘站起身来。
李弘走到书桌前,提起笔沾墨,在纸上写下“长相守”三个字。
李弘将笔端靠到下巴,想了想,有些了一句,“我愿与君长相守”。
武敏之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李弘,下巴压在李弘的肩上。两个人轻轻的摇着。
“敏之,你把这首《长相守》补全吧。”李弘搁笔。
“调皮。”武敏之轻点李弘鼻尖。
武敏之持笔。李弘默念。
“我愿与君长相守,弱水三千一瓢饮。
愿君执我手,敛我半世癫狂。
愿君吻我眸,遮我半世流离;
愿君抚我面,慰我半世哀伤;
愿君携我心,融我半世冰霜;
愿君扶我肩,驱我一世沉寂。
我要与君长相守,踏破青山终无悔。”
念完,李弘笑了。
“有我在,你的人生不再如此不堪。”
李弘一只手抓住武敏之的手,一只手抚上武敏之的面,将唇吻在武敏之的眉间。
柔情似水两缠绵。
李弘趴在武敏之的胸前。
“敏之,修文馆有个缺,负责编书的,放眼朝中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要不你去吧。”
“你怎知我能胜任?”
“以你的才华,绰绰有余。”李弘自信不会看走眼。
“弘。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就去试一下。”武敏之答应了李弘的请求,“不过,这‘修文馆’三个字太俗。”
“你想怎么改?”
“弘文馆。”
“依你。”
李弘心中欢喜。
“你过去,先主编一部以晋国为主,囊括两罗诸国之事。记住,以教化民生为宗旨。”李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依你。”武敏之想了想,“书名就叫《三十国春秋》。”
那日之后,武敏之便到‘弘文馆’任职,主编《三十国春秋》。该书历时两年完成,一经推出,天下皆惊。
武敏之的才情,令人信服。
武敏之的妻子早亡。他天性fēng_liú,也就没有续弦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有的人不在意,有的人却很着急。荣国夫人年迈,早早地为武敏之打算起来。上门求亲说媒的人络绎不绝。
李弘去周国公府。荣国夫人笑容面满地告诉李弘,已经给武敏之找好了一家。
李弘惊诧。
荣国夫人喋喋不休。
“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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