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拉着她往车里走,叶绍钧替她们俩拉开车门,冯夫人看他帅气的很,便一直对他和颜悦色:“麻烦叶经理了。”叶绍钧笑着把俩人送上车,看着她们走了又在茶楼门口站了一大会,不是多深情,纯碎不想见他舅舅。
冯夫人从汽车后视镜里看到他长久的站着便笑:“还是我们家婉莹有魅力,你看又一个走不动路的。”冯婉莹也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也是有点高兴的,一个女孩子自然是喜欢众人捧着的。冯夫人看她笑了便挽着她胳膊:“好了,别生气了,你哥哥三天两头的往外面跑,家里就我们姑嫂二人,我不疼你谁疼你啊,你跟嫂子说你看上哪个了,嫂子给你谋划下。”冯婉莹哭笑不得:“嫂子!”也不看看前面有汽车夫在,真是的。
冯夫人看她真脸红了也就不闹她了,反正她心里已经有数,她这个小姑子是看上人家舅舅了,冯夫人想着段瑾棠的样子笑,她这个小姑子眼光真是厉害,段瑾棠从外表还是礼仪上都是无可挑剔的,而且还是段家的当家人,比外甥是有前途多了。
姑嫂二人打打闹闹的回了家,而段瑾棠也闹着脾气走了,当然是自己一个人走的,叶绍钧也没再哄他,也没上心,反正甥舅二人常年闹矛盾,一个月里能有五天和颜悦色那就是烧了高香了。
段瑾棠出门的时候带着跟冯小姐一样的心态,去给意中人捧场,结果回来的时候也跟冯小姐差不多,失落而归,甚至是生气而归,强大的落差让他的脸难看到了极点,下了汽车便径自往院子里走,满园的海棠树落了一地叶子,正是浪漫的很,可惜段瑾棠无心欣赏,他拍了拍身上的碎叶子骂仆人:“都懒死了是吧,看什么看,都等着死啊。”
仆人忍声吞气的由着他骂,为了他那几个钱他们可以当没听见。段瑾棠也就是骂骂,他骂了一路,所有的仆人都沾了光,从头到尾的蔫了下来。
段瑾棠进了屋,老管家看他神色给他倒了一杯茶:“老爷,这是怎么了?”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像个大家少爷啊,哎,要不是家里的这几个仆人常年呆在段家,工钱可观,人家早就被骂跑了。段瑾棠还不敢骂老管家,也不敢解释说他跟叶绍钧闹别扭,只好自己赌气喝茶,老管家给他端了几盘子点心,段瑾棠就吃了一个下午,点心进了他自己的肚子他不心疼。
叶绍钧好几天没回来,段瑾棠那点骨气也被他气出来了,他也没有去找他,全身的劲都使在挣钱上了,快到年关了,这茶叶生意就好做起来,他的客户是广泛的,上到高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谁家过年不买点茶叶啊,招呼亲戚、走亲戚也是要带着的啊,于是这账目就多了起来,出账入账,毛利、净赚的,再加上铺子上下的事繁多。
他处在天津,三家茶园却不在这里,在南边,如今战乱,要进一次货不容易,要格外仔细,段瑾棠很操心这一块,货源是挣钱的根本,便宜又好的东西是人人都要抢的,当年他爹要把远在他乡的茶园给卖了,说打理起来不方便,太远了,他就不同意,远有什么,派个可靠的人管着,每年给他点好处不就行了,自己家里有茶园多好,只要天还下雨,这货源是永远不可能断的。
段瑾棠派过去的人就是老何,老何是他们段家茶叶铺子的主事的,在他们段家干了很多年了,如今年纪到了,家正好就是安徽的,正好带着老婆孩子回去,段瑾棠每年给他一笔养老金,让他帮着照看那边的茶园,茶园租给茶农,每一季都跟段瑾棠签合约,他不用干体力活,就是帮他收收茶叶,段瑾棠也没亏待他,该给的辛苦钱都给了,他小气归小气,这里倒是公正,他是知道这钱是怎么赚的,他没有什么太高远的眼光,但是自己家里的这点小生意他都摸清楚了。
段瑾棠自认为自己是可以的,不用借助任何军阀的力量,然而时局并不是永远都风平浪静的,这天,段瑾棠终于遇到了麻烦,三个茶叶铺子的管事来,说是早该到的冬茶如今还没过来,这么多天,怕是在路上遇到了麻烦。
段瑾棠冷静的问:“进茶的一直都是贵生负责,他做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出差错的。”王管事叹口气:“就是因为这个,我这才担心啊,小儿承蒙老爷看到起,这些年一直都尽心尽力,几乎没出过差错,上一次的秋茶他几天就回来了,可是这一次半个月了还没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挂过来。”
段瑾棠听他说半个月了站了起来,他倒背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几个管事的就坐在舒服的沙发上手足无措,沙发实在是有点软,他们这做惯了硬木头的实在有点不习惯。管事的并不少来段家,他们家老爷喜欢在家里,只是来多少次他们还是不习惯这样西式的房间,明明段家以前看着很是书香气的,结果现在这么的洋派,沙发茶几,华丽的吊灯,厚厚的地毯,茶几底下这块还是白毛毛的,几个管事的统一的缩着脚、缩着手深怕给他弄脏了。
段瑾棠转了好几圈后停了下来:“安徽那边我要亲自去一趟。”王管事啊了声反应过来:“老爷,路途遥远,这……”段瑾棠几乎很少出远门,再说这不知道情况,也不知道那边怎么个情况,怎么敢冒失的让他去。段瑾棠摇了摇头,他要去,茶园是他的命根子。
几个管事的最终得出结果来,王管事跟着段瑾棠,再带上两个伶俐的伙计,一起南下。
南下前,段瑾棠都没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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