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兵败垓下是他自己作的,刚愎自用又兼之妇人之性,兵败也是应该的,没有人会同情他,他也不值得别人同情。”
言词比他还刻薄,段瑾棠看着他彻底的接不上话了,他其实很想说这个人神经病吧,不喜欢还天天看,看了还唾弃成这样。冯继霖一眨不眨眼的看着他,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跟他说这些,这些话他从没有对别人说过,就连天天陪他看戏的金瑞东都不知道,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看这部戏。
段瑾棠咳了声终于问出来了:“那少帅为什么要看这出戏?”冯继霖看着台上笑了下:“我想让自己记着,我若是败了也会跟他一个样,四面楚歌,众叛亲离。”这句话就有点重了,段瑾棠有些害怕,仿佛听了不应该听的,冯继霖看着他笑了下:“不用怕,我是不会败的。”段瑾棠尴尬的笑了笑:“是。”
冯继霖看他的眼神跟看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一点顾忌都没有,段瑾棠心想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好让他顾忌的,无权无势。冯继霖也清楚他翻不出他的手心,于是毫无顾忌的跟他说了,他心中压抑的太久,悲愤太大,他本来是可以是项羽的,老父是大帅,他自然也是将门虎子,可是现实却逼的他要去做刘邦,战战兢兢的在别人的视线下活着,这怎么能让他不恨。
段瑾棠一点都不喜欢冯继霖的眼,阴沉,锱铢必报的样子,这个性格的人段瑾棠太了解了,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段瑾棠看透了他越发为自己的前途堪忧。
冯继霖看着他笑的很温和:“段先生不必担心,你是我的恩人呢。”段瑾棠看着他心里跳了下,这个人看人心思也是很准的。
段瑾棠尴尬的笑了笑:“少帅太客气了,我实在不敢当。”冯继霖也转了话题,让他放松下:“我妹妹年少不懂事,还往段先生多多包容。”段瑾棠也笑了:“婉莹很好,我都觉得配不上她。”冯继霖笑:“那里,段先生太客气了。”
两个人足够的虚伪,段瑾棠实在唱不下去了,他好意推辞这个人却不领情,他也实在弄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抱有什么目的,不喜欢自己当他妹夫,他完全可以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那可是他亲妹妹,如果说有他念什么救命之恩的话,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冯继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念着他的救命之恩,如果当时有一点感恩之心,他就不会一路用枪指着自己。如果有一点感恩之心,这么些日子,他就不会连点谢礼都不备,连登门造访都没有过。
段瑾棠想着便要走,这样一个男人还是离的远远的好,冯继霖要送他回去,段瑾棠在段府门前下了车,冯继霖下车送他,段瑾棠又朝他客气了一番,终于进了家门,段瑾棠扶着门叹了口气,今天脱了不止一次皮。
叶绍钧在他身后又把他吓了一跳:“舅舅。”段瑾棠被他差点吓死,回过头来怒视:“你干什么躲在这里,跟鬼似的。”叶绍钧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他:“谁送你回来的。”段瑾棠没好气的回答他:“不用你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叶绍钧在他身后又把他吓了一跳:“舅舅。”段瑾棠被他差点吓死,回过头来怒视:“你干什么躲在这里,跟鬼似的。”叶绍钧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他:“谁送你回来的。”段瑾棠没好气的回答他:“不用你管。”
叶绍钧跟着他:“冯府的人?我看见他们配着枪。”段瑾棠正被冯府的事弄的一头乱麻,此刻也没心情跟他解释,叶绍钧被他冷落了,怒气冲冲的拉住了他:“舅舅,你真的去冯府了!你真的去找婉莹了!”
段瑾棠还以为他是在关心他,弄了半天是在为别人,段瑾棠冷笑了声:“对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叶绍钧攥着他手腕段瑾棠也没挣,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叶绍钧你也不用这么对我,就算没有我,冯婉莹跟你也没戏。”
叶绍钧心中伤口被他戳痛了,他今晚确实想去找冯婉莹,可是连他们家门都进不去,叶绍钧心中剧痛他使劲攥住了段瑾棠的手,段瑾棠被他摔倒了墙上,手腕也没挣出来,一起摁到了墙上,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反正是疼的哆嗦,段瑾棠咬着牙瞪他,恨他恨到极点,叶绍钧也恨他,恨不得把他捏碎,两个人相互瞪着跟困龙里的野兽一样,谁也不好过,谁也不想让对方好过。
段瑾棠最后受不了了,叶绍钧这个样子是想把他勒死,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恨他,或者说他对自己一向都是狠的,狠得不留余地,他当真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段瑾棠惨笑了下,先认输了:“你没戏,我也没戏,冯家要把她嫁给金瑞西,天津政府总理内阁议员金政的三儿子。”
叶绍钧手怔怔的松开了,段瑾棠没再看他,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摔在墙壁上时碰破了,被他压制的这一会已经有点不敢看了,血肉模糊的,段瑾棠终于觉得疼的受不了了,越看越疼,他小心的抱着自己的手往楼上走,叶绍均看着他的背影恍然无措。
老管家看他手成这样,疼的不得了:“老爷啊,这是怎么弄的,今晚不是去跳舞了吗?”段瑾棠咳了声:“我不会跳。”老管家张了张嘴:“那这是摔倒了?还是被人家踩的?”段瑾棠气乐了:“要踩也是踩脚啊。”
老管家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跟他叨叨,段瑾棠时不时的抽两声,疼的厉害,也不知道他说的啥,反正这里是他家,老管家也不是冯继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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