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盯着他看了半天,却是得出了这个结论,男子不置可否,却是缓缓挑起了眉。
“嗯!二哥若是把胡须除了,定会很好看,就如这样——”
说着,男人竟是上前一步走到男子面前,弯下腰,一只手捉住了男子垂下的长髯,另一只手却是屈拢并掌,悬空隔在了男子唇上。
“你看,这样不就好看多……了……”
刚想夸赞自己具有识人之明,但当视线接触到男子被他隔开的半边面孔,对上男子细长浅淡的眸子,男人却蓦地愣住了。
眼前的这张脸,皮肤白皙,线条优雅,眉目浅淡,容姿隽秀,虽不如少年柔软,却别有一股成熟稳重的风骨,耐人寻味。不仅如此,他总觉得那眉眼似乎……
而男子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对于他放肆的举动,既没有斥责,也没有反抗。
半晌,他才伸出手,握住了男人悬在他面前的手掌,放了下来。
“莫闹。”
听着男子清冷的声音,男人这才如梦初醒。
赧然地挠了挠头,不明白自己怎会盯着男子就发起了愣。
那一瞬间……他好像是觉得,面前那张俊美成熟的脸,有些眼悉。
差点又要出神,男人连忙晃了晃头,挥去脑海中奇怪的思绪。
当然会眼熟了,他们都相处了这幺久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有何好奇怪的!
这幺想着,男人强迫自己压下心头那一份莫名的情绪,察觉自己竟还抓着男子的胡须,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莽撞,连忙松开了手。
正想把另一只手也收回来,却发觉掌心有些怪异,这才察觉,男子自将他手拿下后,就一直没有松开,似乎是忘了一样,还把玩般地摩擦着他覆着层硬茧的指腹。
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让男子放手。
却听窗外突然传来几声破空之声,视线一凛,男人毫不犹豫地一个瞬步移到了窗口。
随着男人身形移动,那只手也自然地从男子手中抽了出去。
意犹未尽地摩擦了几下空下的手掌,冷清尘看向男人,表情一时晦暗不明。
“谁!”
男人沉声喝道。
“教主!”
***
苍木神色激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山岭一役,他们死伤惨重,连玄墨的暗卫都折损了一人,他也身受重伤,还是多亏了云堂堂主花落白施救,才幸存了下来。后来辗转来到了常青镇,连忙给玄墨发出了联络信号,等了几天却一直未得到回应。担心男人发生不测,他本欲立即寻找。奈何身体不便,身边人手又不多。正准备和总舵联系派人支援,却发现常山镇中出现异常变动,竟涌入了大批武林人士。一番打听之下,才知这群人竟是来围剿玄天教的!
简单分析了形势,发觉事态严峻。此时玄墨不在教中,生死不明,这群人这个时候进行围剿,明显是有乘人之危之嫌,或许他们半路遭遇的埋伏也是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所为,就是不知道这武林盟主到底什幺来头,竟连死士都派得出手。要知道,死士即使是在江湖上,也是如同传说般的存在,传言当今只有朝廷才有一支数量稀少的死士军团。看来,这武林盟主,心思也不轻啊!
如此想着,知道兹事体大,耽误不得,如今这常山镇已经聚集了这幺多人马,再想大规模调动教众下山实属不易,弄不好还会暴露他们总舵的方位。此时玄墨生死未卜,他伤势未愈,四位堂主除了花落白,总舵也只余一名,暗卫还只听从玄墨调遣,若是被那群人发现总舵所在,着实不好对付。如此一想,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焦急,暂且放下寻找玄墨的事宜,先安排下属回归总舵,知会这边的情形,让总舵中人注意隐蔽行踪,莫要被人发现。
他们神教总舵当年是由第一任教主选址建立的。初任教主不仅武功高强,在蛊毒和阵法上也造诣颇深。老教主深谙韬光养晦的重要性,在神教未成气候之前,知需护其根基。于是,为免被外界发现,在选址的基础上,老教主又以整个山头为基础,以山石草木为障,设下了护教大阵,更在其中引入了诸多毒虫猛兽,让心怀歹念者有来无回。如此这般,那群人真想攻入总舵也实属不易。
至于他和花落白,则留在了常青镇,一方面养伤,另一方面,他也是存了可以留下接应玄墨的心思。若是那人无事,看到他发射的信号,一定知道来常山镇联络他。常山镇也有许多他们神教的产业,只要男人一到,他就能收到讯号。于是,当他一早发现自己留下的标记旁多出了玄墨的图案之后,他就立刻根据联系赶到了此处,果然见到了久别的男人!
见男人不仅活着,还毫发无伤,连中的毒似乎都不见痕迹,苍木异常激动,在看向玄墨身后的男子时,难得目光流露出感激。
正待继续和男人说些什幺,却听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是迟来的花落白也从窗口钻了进来。
“教主大人,人家好想你啦!哎?你这是什幺装扮,莫非……”刚准备凑近男人的花落白,一眼便看到了男人身上只着了一层雪白的xiè_yī,衣衫有些不整的样子,于是视线下意识地在屋里原本的二人身上移动,面上夸张地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秀美的桃花眼却是微微沉了下去。
听闻花落白此言,苍木不由地往男人身上看去,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本还流露了些许感激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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