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对着那张大床出了一会儿神,她忽然想起顾理元方才对她的催促,便赶忙撕撕扯扯的脱了婚纱,然后走到大立柜前去拉柜门。一拉之下,纹丝未动,她反应过来,向两边把柜门推了开。
她是没有什么嫁妆的。而且一般穷人家的女儿出嫁,所谓嫁妆也就是做两件好衣服。不过曾太太认为二女儿嫁去了顾家,总不会缺少穿戴,所以她连两件好衣服也没能带过来。柜子里密密的挂了两大排五颜六色的女子衣裳,旗袍、洋装、大衣、睡袍,应有尽有。都是顾理元从曾家要了她的身材尺寸,特地赶制的。
她毕生都不曾有过这么多衣裳。家里一直都是那样的经济紧张,她不得不穿的朴素寒酸……以后不必了。
以后……其实她也没有什么“以后”了。
挑了件大红的旗袍穿上,又换了双矮跟的红皮鞋。她坐到梳妆台前,用小块绵纸擦了脸上的浮油和灰尘,又把那嘴唇的红色蹭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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