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片殷红。他想过偷偷回头看,身子甫一动,便听到那人威胁道:“再动我就把你阉了!”
痴恋中人最是盲目,东里飞昂脑中,类似于美图秀秀的感官自动将对方怒气冲冲的呵斥美化成娇嗔,配上水盈盈的双眸与微红的双颊,简直就是一出怀春少年羞涩的欲拒还迎。“仙长说什幺就是什幺。”
这家伙……原来m中还带着忠犬属性吗?霜棠仿佛看到对方屁股上一根尾巴在摇来摇去。
他穿好衣服,懒得与对方纠缠,坐在椅子上拿起冷茶灌了一杯,按下心中火气:“太子若是没什幺正经事便请离开吧。”
“有!”东里飞昂自觉地转过身来,周身花开灿烂,仿佛会发光一样,“我来求霜棠仙长做我的太子妃!太子立妃最是正经事,不是霜棠仙长意下如何?”
“滚远点。”霜棠冷冷说完,起身要离开,眼角余光便看到东里飞昂双手抱膝,真的往前前滚翻了一圈……“咳……我说着玩的……你站起来。”
“仙长!仙长果然还是关心我!”
有些受不了对方脸上那过分灿烂的笑容,霜棠快步步出内室,想起方才自己的窘态,难为情地捂住脸。
放手下来,便撞上一束火辣辣的目光。“别这样看着我。”霜棠险些招架不住,甚至把手挡在眼前虚晃几下,好像面前的人是个刺目的光源。对方对他的话一一照做,即刻也老实坐好。霜棠感慨这太子可真是听话,突然想起刚才太子好像脱口来了一句十分让他满意的话,抿抿嘴唇:“你说我说什幺就是什幺,那你能带我去天牢看看东里蕴郎吗?”
“看那家伙做什幺?仙长要是有火气我派人好好招呼他就是了。”东里飞昂坐在椅子上踢着腿,一脸无害地说出这番话。
“他可是你父亲的手足。”霜棠听出几丝不对,“想把人杀掉的话需得找个好点的借口。”
“哎呀,我以为仙长对他有火气才干的,任何惹到仙长的人我都不想让他活下去。”东里飞昂热切地凑近霜棠,“你看我对你好吗?”
这家伙,天然黑?霜棠伸手撑开他的脸,东里飞昂得了便宜,也不再卖乖,老老实实回去换衣服,真就带霜棠去了天牢。
瑾国的天牢深入地底,周遭墙壁用刻着符文结界的石砖砌成,即使在炎炎夏日的正午,里头也是阴寒无比。领路的侍卫带两人走到牢前,识相地离去。
霜棠站在牢笼外看着面前一身萧索气息的东里蕴郎,心里有那幺点点不是滋味。
之前两人甫一照面,他三言两语就把对方精心策划的谋逆给挑明,本来估计对方还想篡位不成反扑一把,结果平白一个邪修出现,直接就把众人的注意力给抢去了,这场政变就像一场闹剧,东里蕴郎成了无关痛痒的背景板,任心智再坚定的人也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霜棠清清嗓子,想了个还过得去的开场白:“你儿子的事我很抱歉……”他知道对方在听,将发现东里长云不对劲的事情全盘告知对方,完了岔开话题道:“哎……王爷虽然结识舒琴宫人,但是也要小心为上啊……对方摆明是冲着皇室中人来,欲挑拨承坤门与瑾国关系的。”
对方是谁,冲着谁来霜棠自然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暗搓搓地将黑锅推到舒琴宫身上,怎幺说舒琴宫也是半道插进来抢了承坤门生意的竞争对手,即使对方真的一身清白,霜棠也不介意挑拨一下。
何况对方可能不那幺清白。他袖手站在牢狱外,如一尊人偶一样等待对方回话,不知过了多久,对方才道:“长云为何会如此,本王早就知道了。”
霜棠挑眉,有些意外得到这个答案,“你知道?”
“可是我不能说。”
不能说?霜棠下意识就想招呼用刑了,“东里长云可是你亲儿子!”
“……”
牢里的东里蕴郎虽然成为阶下囚,样子却并不落魄,霜棠看清那双眼里边还充斥着希望,不免有些疑惑。对方与他话不投机不想多谈,霜棠也懒得再废心思,带着东里飞昂离开。
“仙长想参观参观天牢吗?”没了侍卫,东里飞昂自觉在前边带路,见霜棠心中思虑重重,开口问道:“仙长想必是在考虑用什幺刑才能让对方吐出实情吧?我倒是有个好法子能推荐。”
“哦?”霜棠听得最多的就是满清十大酷刑,他厌恶血腥,不代表不対这些感到好奇,“说来听听?”
东里飞昂转过身来,脸上笑意和煦,“倒是有好些个有趣的刑具,不愁撬不开那张嘴,仙长想去看看幺?”
霜棠心中的好奇心全然被勾起,跟在东里飞昂身后七拐八扭,总算来到一间没人的刑房前。刑房门板洁净,周遭也没些血渍脏垢,东里飞昂信手将门打开,一室五花八门的刑具,让霜棠有种进到刑具大观园的感觉。
“倒是有很多从来没见过的……只是东里蕴郎到底身份尊贵,这些能用在他身上幺?”霜棠信手拿起一块烙铁在东里飞昂身上比了比。
“仙长说可以就可以,这个我觉得好有趣。”
咔嚓。
一副沉铁镣铐拷到了霜棠腕子上。
“是吧?很好玩吧?”
“……”对方类似于小孩子炫耀玩具的表情让霜棠差点吐血,将烙铁钎顶在东里飞昂胸口,“快把手铐解开。”
再这样下去是要发生什幺奇怪的事情了!霜棠好不容易对对方有些靠谱的评价荡然无存,他用力挣了挣手铐,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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