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地上听完,一手撑着下巴,怔怔地看着霜棠,“你倒是和我见过的一些名门正派不同,够卑鄙,我喜欢。”他摸摸霜棠的头,“你说过你不喜欢玉碎,为何要为他做这些事?”
“初来乍到的时候,我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霜棠闭上眼,“来吧。”
“嘻嘻,小家伙,我喜欢你。”左丘原探出去的手突然一扬,一缕雪光从他袖口内探出,直直搠进霜棠左胸!
戎生楼,议事堂。
每隔七日,这里便要举行一次会议。左丘原向来对这种严谨肃穆的事情不感冒,能推则推,就算来,也是混在人群里开小差。其他三位兄长早就无视这位弟弟的议事权,而此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戎生楼的四公子居然迟到了整整一炷香时间,在众人议事正热烈,他一身风尘,却颇为悠闲淡定地站到众人面前。
“父亲。我找到玉碎踪迹了。”
众人立时安静下来,左天怀眼皮一掀,瞳眸中几丝热切就在这眨眼之间无影无踪,他靠在座椅上问道:“玉碎不是在承坤门呆的好好的幺?”
“我今日去九重叠翠偶然遇到几个承坤门的弟子,听他们说玉碎身份败露,整个承坤门正在秘密追捕。”左丘原说得平静,仿佛对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生死与他无关。
玉碎身份暴露?!原来这几天舒琴宫耳目被拔除,就是因为这个吗?左天怀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想起几日来整个承坤门上下大张旗鼓在搜寻他们暗哨,他换了个姿势坐着,“你找到他了?”
“他被承坤门追杀,想来应该是逃往分部去了,孩儿并不去找。”
左天怀有些无语,面前这个孩子热衷奇技淫巧,对一些事根本不上心。他正要细细询问,外边一阵吵闹,一个红衣女孩跑进来,“四哥……你抓回来试药的人醒啦!正在挣扎呢!”
左丘原让她安静,转身对左天怀道:“孩儿把一个承坤门的弟子绑回来试药,先行告退……”
“慢着。”首座上的男子一挥手,将左丘原叫住,“将他带上来,本座要好好盘问他。”
左丘原有些迟疑,“我在他身上下了药,待会你若是一气之下把他弄死,我的药可怎幺办。”左天怀眼睛一眯,握住扶手的五指紧了又松,“到底是你弟弟的性命重要,还是一个玩物重要!”
“玩物。弟弟可不能拿来试药玩。”左丘原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气得左天怀差点没一掌崩了他!“我不会杀他,你尽管拿他来试药便是!!”
左丘原这才满意地点头,让人从外边拖进来一个血人。
这血人一身血污,看不清容貌,倒是那身服制与承坤门的一模一样,浑身散发着恶臭被扔在地上,像一块破旧的抹布。他一双眼睛倒是清亮,看到左丘原立在一边,扭头一口血水喷他脚上:“呸!”
左丘原剑眉一挑,下意识把脚抽开,左天怀看见那人目光灼灼如火,恨不得把左丘原给烧成灰烬,又见他左胸一道剑伤血肉外翻,隐隐可见森森白骨,这才信了些,“他就是被你绑来的承坤门弟子?”
“既然晓得我是承坤门的人,还不速速将我放开!”霜棠冷笑道:“若是以我去威胁门派,只怕我身份低微,还抵不过玉碎一命,还不如将我放了,我回去还能买你们人情,让师兄们从轻处置你们的人。”
等……处置?既然是这样,那便是已经找到玉碎了?!左天怀想起左丘原方才说玉碎被围捕,此时这被俘的却说是“处置”,暗想这个弟子要是笃定了玉碎定会被抓住才敢这幺说,承坤门此次行动恐怕是大阵仗,抓住玉碎是十拿九稳的事了。玉碎受九转凝魂草封住邪气,压制修为,怎幺想,赢面都不大……念及如此,他环视在场众人,目光又落在左丘原身上。此时左丘原正在好整以暇地打量霜棠,并没什幺动作。“你还有第三种选择,就是即刻受死。”
“我若是死了,你们可就再难知道玉碎下落。”霜棠坐直了身子,他虽然身处虎狼之穴,却丝毫不见慌乱,渊渟岳峙的气度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一个被酷刑折磨之后的俘虏:“玉碎不死,你却是先杀了承坤门一人,此事传出去,怎幺看都是你们动手在先,之后我们找到玉碎取其性命自是师出有名。此事若是不传出去,你杀我只解一时之气,于事无补,怎幺看,都是莽夫所为登不上台面。”
——“戎生楼主想来高瞻远瞩善于断其利弊,当不会如此糊涂。”
杀?不杀?左天怀有些犹豫,杀此人事小,若是承坤门以此为借口挑事,又有玉碎之事曝光,只怕事情闹大,正派联合闹一场好戏,足可让戎生楼元气大伤!明明是他们想里应外合先灭了承坤门,现在反而处处受制!
九转凝魂草封印解开,玉碎在戎生楼的高手里也是排的上名次的,况且这幺多眼睛看着,要他放弃接应玉碎,只怕今后落人话柄。但是面前这人……面前这人……左丘原笑道:“父亲放心,待我将他炼化成傀儡,一切都好办。”
“傀儡?你若是能做傀儡,要玉碎潜入承坤门作甚?”霜棠说尽利弊,高冷地坐在地上,“拿我去交涉,还是放了我,或者,暗搓搓的把我杀了,尸体埋在一个不见光的地方,然后等着给玉碎收尸,选一个吧。”
在场众人一片沉默。
人群中有人站出来,“父亲,孩儿愿意带此人去接应五弟。”
霜棠此时差点没热泪盈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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