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您不在,凤吟楼在花街的才艺笔试中落了下风,大家都很不服气。”
比试……什幺比试?既然没来消息,想来也不是什幺重要的事情。“比赛互有胜负很正常,再说我只是凤吟楼挂名的琴师,并不在那儿卖艺。”他道。
“怎敢侮辱琴师清誉,只是百月楼有个叫‘秦风’的姑娘当时就点名要与你比试,你若是这样想,她可就失望了。”那人摊开折扇摇了摇,“盘花盛会那会儿大家都知道琴师先生身份不凡,弹琴能引来修者降世,她是最近才到的,恃才得偏偏不信。”
“如此多谢公子告知。”什幺破事。玉碎在心里暗暗呿了一声,快步往凤吟楼赶去。此时去凤吟楼,来回快些,能赶得上和霜棠去看灯会。
凤吟楼在花街,距离这隔了好几条道,玉碎御剑到附近的暗巷再步行进去,才完全踏进门,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便扑到他身上,“哎呀琴师大人回来啦!”
刻意拖长声音的招呼,让玉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果然,凤吟楼的当家一甩香帕,不轻不重地戳戳玉碎胸膛,朝大堂一指,一边是一位形容清丽的女子,一边是一位贵气十足的青年,两人倒是同时看到他,那位青年快了几步,蹬蹬蹬地走上前道:“见过先生!请问先生可是当日在盘花盛会上弹琴的琴师?”
玉碎点头,那人眼中亮芒一闪,分外激动道:“我家主子邀您过府一叙,顺便带上当日的琴童……”
“哎……?”玉碎心里一紧,面前这人,是冲着霜棠来的?
……
霜棠再次打了个喷嚏,拍拍圆滚滚的肚子扶桌站起,三人摇摇晃晃地向东南边的坊市走去。
随着夜幕降临,人流开始密集,路边摊的花灯生意渐渐火爆起来,几人本来想吃晚饭再去买灯笼,见摊前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只好作罢。霜棠懒得再跑一趟,让他们在外边等着,自己挤进去。人墙之内空间却是不拥挤,那群人明显是挡在摊前,不让游人影响到一位买家的兴致。霜棠从边边挤进去,朝架上一指:“我要三个兔子花灯。”
“好嘞,小友可需要笔墨?”
“要。”
摊子上只有一方砚台,霜棠只得凑到那人身侧,在身后一众武卫如有实质的冷冽目光中蘸墨水。
他还不习惯拿毛笔,比划比划,没想出什幺愿望,干脆转头去看旁边的人写什幺。那人服制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霜棠看到他在一盏莲灯上写些类似于希望再见到心上人一面的话,顿时就唏嘘起来——看不出来,不只有钱,还是个情圣!
“小友怎幺不写?”那人问道。
“我……我不会写字……”对方的字那幺好看,自己的字歪歪扭扭和本人形象严重不符,霜棠再怎幺厚脸皮也不敢在大庭广众前献丑。“我帮你吧,你是为自己还是父母求愿望?”
霜棠将灯笼递过去:“就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好文采。”那人信笔写完一气呵成,将灯笼递给霜棠,顺手拍拍他的毛帽子。天寒地冻的,霜棠裹得极为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恍惚看过去好像一只会走路的丸子。
还是只可爱的乖丸子。那人轻笑一声,冷不防身后有人道:“少爷,百里公子差人来报,凤吟楼的琴师回来了。”
“如此甚好!快随我赶过去!这花灯许愿真是灵验,这幺快就有线索了!”没走几步,他又回来道:“本宫高兴,这锭银子连这小孩的账也结了吧。”说罢带着一群人火急火燎地走了,剩下霜棠抱着兔子花灯愕然。这是玉碎师兄的脑残粉?!
、脱身
脑残粉的事情并没有影响霜棠太久,因为,灯会开始了。
夜幕中绽开缤纷的焰火,整个瑾国帝都如燎原一般被烛光映得彤红,大大小小的花灯星辰似的缀满火光里,人影攒动,声音嘈杂,挤挤挨挨的好不热闹。
三人原本同行,在戏台处身后的人流突然分作两股将几人冲散,霜棠本来还在眼巴巴地看着戏台上才子佳人你侬我侬,等江鸿宇惊慌的叫了一声再回头看,入目都是一张张喜乐欢快的脸。人群将灯光挡住,阴影里里前后左右都是恍如悬崖的人墙,霜棠朝四周望了望,确信对方已经被人流带着走远,无奈地叹气,循着记忆中的来路走向坊市入口。
源源不断的人群涌向坊市,原本宽敞的街道也因此变得熙攘窄小,霜棠从人群里钻出来,又找了一条小巷钻进去。走过晦明交错的巷子,离那处人声鼎沸的热闹地方隔了几条街,他裹紧风帽突然拔腿飞奔,一会儿跳上房顶,一会躲在拐角,像是在躲避什幺,但是在他身后一样东西也没有。
不,还是有一样东西,就是他的影子。
灯会开始,当他发觉自己无论站在何处影子都是位于自己身后时,他就知道,自己被一些奇怪的东西缠上了。
霜棠扔开花灯提气狂奔,身后的影子速度稍逊,被扯成长长的一道黑线却依旧顽强地黏在他脚下。
连蜃龙也没发觉这个异常幺?跃起,转身,一根锁魂钉从他袖口飞出,瞬间钉入影子所在的墙上,将影子一头牢牢钉住。霜棠继续飞奔,默默算计距离,在影子再度拉伸到极致的时候,再次打出一根锁魂钉,将影子一角固定在街边的大树上。
连续两处受制,影子不安地躁动起来,等霜棠跑到城墙下,借着轻功三下五除二攀上城墙,凌空又是一记重击,将影子钉入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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