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部分人都朝着王瑾洪冲过来。王瑾洪被这些人缠着,没有注意到绿夹克站在一边,眼光像冰冷的蛇一下缠着自己。忽然他走回到黑色的越野车,从里面拿出一把细长的裁纸刀,趁着王瑾洪顾着和另外人扭打在一起时,阴险地冲了过去。李贺正好看到寒光一闪,吓得心跳如鼓,大喊一声:“洪哥~~!小心!”李贺边喊边冲过去,他手上也没有武器,只想着要抓住那把刀。在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手心一阵剧痛,原来刚才自己用手紧紧握住马上要插下来的刀。
王瑾洪回头就看到李贺右手全部是血,却还是紧紧握着一把刀。也顾不上打在他身上的拳头了,连忙扑了过去。
“都在干什么?快蹲下,警察!警察!”王瑾洪正要大开杀戒的时候警察来了。
原来早有人报警,警察很快赶过来,把人都带去景区派出所。
景区医院里,护士正帮着李贺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伤口很深,需要缝合。
王瑾洪这时才觉出后怕来,刚才李贺手上血淋淋的,鲜红的血把自己的心都滴出了洞。他勉强应付完了警察。那几个家伙吸毒,故意伤害,进去呆两年是少不了的。
透过玻璃,李贺望着门外的王瑾洪。王瑾洪脸色非常不好。李贺知道,自己刚才吓着他了。
听完医生的交代,两人从门诊手术室出来,王瑾洪一路都冷着脸,李贺知道自己刚才也是冲动了,可也觉得委屈,也不想说话,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言到家里。
进电梯时,李贺暗想着,回去还是哄哄王瑾洪吧。刚一进门,自己还没说话呢,王瑾洪忽然转身,狠狠抱住了李贺,好像要把人揉进身体一样。
李贺心里一软,用没受伤的手拍拍王瑾洪的肩,“没事了,我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王瑾洪这才生气地说:“你啥呀,那么一把破刀,没看我穿着那么厚羽绒服吗?他脑子抽抽,你脑子也抽抽?”
李贺心里挺甜的,“是,我一遇到你就开始抽抽了。”
王瑾洪简直没脾气了。帮李贺换了鞋,准备打电话让阿姨送菜过来,顺便把饭做了…
李贺回家了撒欢似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长吁一声,躺在沙发上。王瑾洪笑他:“怎么,刚住了豪华酒店住不惯我这儿啦。”
“洪哥,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酒店是新奇,哪比得上家里自在呀。”
王瑾洪听他把自己这儿称为家,心里特别舒服。“这地方有点儿小,如果我们长住还得卖套大的,弄个健身房,不过下半年就要去德国了,现在就这样了。”
李贺故意怪叫着扑上来:“土豪,求包养呀~~!”
王瑾洪连忙抱住一下李贺:“小心手。”
“老子伤在手上,下边儿可是好好的。你行不行呀,不行我来。”
王瑾洪也开起来玩笑:“来,给爷笑一个,伺候好了就包了你。”
……李贺伤口不深,但也不浅。王瑾洪挺上心的。他从网上下了利于伤口愈合的菜谱,自己没时间,就让阿姨看着食谱照着做。做好了阿姨就回家,王瑾洪不太想家里有外人。李贺倒是不挑食,只是极不爱吃鱼,菜谱中恰好有一道黑鱼汤,据说对愈合伤口有奇效,王瑾洪恨不得天天都让阿姨炖了来喝,偏偏李贺说闻着就想吐。王瑾洪开玩笑:“你这不是伤了手,你这是怀上了吧。”
“是,等今儿晚上,我也射你一肚子,我们一人怀一个。”李贺也跟着开玩笑。
后来那黑鱼汤,还是王瑾洪又劝又哄,才多少喝了些。
李贺本来阳光洒脱,但自从和王瑾洪在一起后,偶尔故意耍耍小性子,甚至撒撒娇。王瑾洪愿意宠着他。生活就这样甜甜蜜蜜充满希望地过着,一个月后,李贺的申请书也通过了。8月,他将和王瑾洪一起飞往德国,完成剩下的本科学业。
……这天,周五两人没有回公寓,准备周六一早就去学校不远的地方爬山。车子刚离开校门外不久,一辆银白色的韩国现代就跟了上来。
爬山的地方离学校不远,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李贺背着包先下了车,王瑾洪下来后硬要接过李贺的包,两人说说笑笑地牵着手就往山上走,这时候山上没游客,两人也没太注意。
“李贺!”一声熟悉的呼唤从身后响起,那声音充满了不信失望和伤心。
李贺几乎不敢回头。
在他们身后,挺着一辆车,李贺的妈妈站在车门前,满眼不置信地望着他们相互交握的双手。
王瑾洪松开了李贺的手,轻轻拍拍李贺的手背。李贺才从醒来。虽然过年的时候心中隐隐猜测他妈妈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什么,本想着这个月专门回去给家里说一下去德国交换的事情,毕业找好工作了再出柜,没想到现在被自己目前抓了个正着。
李贺望着自己的妈妈。李妈妈几年四十多岁,浓眉大眼,是以为高大的东北妇女,年轻时是一个很漂亮的北方姑娘。有着东北女性特有的英气。但是此刻,李妈妈一手扶着半开的车门,眼底红红的,极力忍住眼泪,声音也有些颤抖。
看到母亲的痛苦和失望,李贺心中涌起了极大的内疚。他轻轻对妈妈说:“您怎么来啦,我应该去接您的。”
李母早对自己儿子产生怀疑,过年时看了李贺的手机,那些火辣的信息足以让她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正在和一个同性谈恋爱。李妈妈并不是无知的家庭妇女,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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