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因为他好像并没有看到秋哲的嘴唇动,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说,我长得很好看吧?你看得那么入神。”秋哲睁开眼睛,没有一丝睡意,笑了笑。
就是这种笑容。
祁榛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笑容让他觉得,就算自己把世界毁灭了一半,这个人都有能力帮他修补好。
让他觉得,他可以在这样的笑容下,为非作歹,为所欲为。
只要别伤害到拥有这个笑容的人。
只要别伤害到他。
祁榛凑上前了一点,抬起手摸了摸秋哲的额头,秋哲以为他要测试自己的体温。
“我好多……”
“你确实很好看,”祁榛的手抚过秋哲的眼睛,“皮肤很好,眼睛清澈黑亮,”接着抚过他的鼻子,“鼻子很挺,”还有嘴唇,“不笑的时候有点严肃,笑了就变得很温柔……”
他的手被抓住了。
“我跟你说,”秋哲认真的看着他,“我病着呢,你要是撩我,我又不能上你,等我好了,有你受的。”
祁榛看着自己被他抓住的手,笑了。
“你抓住我了。”他说。
秋哲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回去的路上当然还是祁榛开车,等真正到家,都快十一点了。
祁榛浑浑噩噩一天,有点困,打了个哈欠,“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秋哲脸色好了一些,但是精神明显没有平时好。
“行,病人有特权许愿。”祁榛丝毫没在意,“不过现在能先把食物排在我前面吗?”
“你前面必须是我,咱俩面对面,”秋哲又加了一句,“你后面也只能是我。”
祁榛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您这荤段子,来的真让人措手不及。”
“吃点水果?”祁榛拉开冰箱看了眼回头问他。
秋哲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其实他也困了,但是睡了一天,脑子晕晕沉沉的,也未必睡得着。
祁榛在冰箱里翻了翻,“酸奶喝吗?你刚才吃的那药我闻着都苦,你不是在医院都快吐了吗?我怕你晚上回味上来了不舒服,吃点儿东西压压。”
秋哲偏头看他,“那就酸奶吧。”
秋哲接过来,冰冰的很舒服,在自己额头上碰了碰,“谁给你说的压药味儿啊?一般不是吃糖吗?”
祁榛把两个人的外套分别挂起来,“我妈说的,我小时候糖吃得太多,她怕坏牙,就不让我吃了,之后,就养成习惯了。”
秋哲把吸管插|进酸奶里,默默喝了一口,看着祁榛走来走去的身影,“是在遇到我之前,你更小一些的时候吗?”他记得祁榛好像,原来是这个原因。
祁榛应了一声,又去给秋哲倒了杯白开水放到他面前,看着他笑了,“你是想了解所有的我吗?小时候,更小的时候,最小的时候,我的一切你都想了解?”
“嗯。”秋哲大大方方承认,“不过不管我做了多少事,付出多少努力,也还是有像现在一样的,我不知道的事情。”
祁榛心被攥了一下,又松开了,他站起身,“你今晚别洗澡了,免得又发烧,一会儿就睡吧,别熬夜。”
秋哲在他身后没说话,祁榛去卧室给自己找洗完澡穿的衣服,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秋哲拿着酸奶发呆,也许是因为生病,秋哲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好像没有平时那种能看透一切的能力。
“怎么了?”祁榛问他。
秋哲回过神来,看着他,表情有点木然,“我不知道的关于你的事情,你会告诉我吗?”
祁榛第一反应是秋哲知道了什么,可是,他马上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压了下去,理论上不可能,何况,也没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但就是……他妈的心烦。
“会吗?”秋哲问他。
祁榛原本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是他还没想好转移的话题,秋哲又问了一遍,祁榛叹了口气,“会。”
秋哲满意的笑了,很像他小时候。
秋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乖乖刷了牙,洗了脸,躺到床上。
祁榛拿着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洗澡,水哗啦啦淋在身上的时候,脑子有些乱。
他拿不准秋哲病了和平时怎么差距那么大,好像刚才打的吊瓶里不是治发烧的药,而是某种催化激素,让他平时没有表现出来的执念统统流于表面。
而祁榛的那个回答,他是心虚的。
祁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决定一会儿出去了就跟秋哲坦白这件事,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藏着掖着,心里难受不说,总觉得对不起秋哲,还不如坦白,秋哲没有安全感,自己不如把一切他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才是最好的做法。
等到祁榛出去,秋哲已经睡着了。
祁榛看着安静的秋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默地去客厅擦头发。
既然上天不给他这个机会,那就缓一缓,缓一缓再说。
何况,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祁榛劝了自己半天,等到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一进卧室,发现秋哲睡得很不老实,一个人裹着整床被子,占了整张床,祁榛愣了愣,生病了不是应该很虚弱吗?怎么秋哲生气病来,反而好像很霸道?
他从柜子里找出了枕头被子,随便在外面的沙发上铺了下,整个人躺在上面。
也挺舒服的。
祁榛想着现在能和秋哲在一起,又能有好的戏拍,还能又不错的节目上,相比较之前没着没落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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