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晨扯着顾茗的手示意他蹲下来:“这是阿茗,之前我介绍过的,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我们还是在一起……”
顾茗握紧了喻晨的手,在喻阳的墓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表明自己会对喻晨好。喻晨会意的笑笑。
“你也不要反对,之前我就把人带给你看了,我反正是认了!”喻晨把向日葵抽出来一两朵放进自己之前带来的瓶子里。
“喻阳!我以后不会叫你爸爸了,当然我也不会叫你哥哥。我真的太累了,我不想再这样活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弥补,艾德里安一个法国人都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冤冤相报何时了!说起来真是好笑,我一个中国人都参不透这个道理。”顾茗一直关注这喻晨的情绪,发现他挺平静的,就蹲在旁边用刷子刷着灰尘。
“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原来总说要让我随心而活,去努力追寻光,现在我追到了,我怕只要我一松懈他就溜走了,所以我没有j-i,ng力再去管之前的那些破事!原谅我放下那些事情,好吗?”顾茗终是于心不忍,把喻晨拉进自己的怀里。
低声在他耳边呢喃:“他不会怪你的,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怪你……”喻晨埋在顾茗怀里好一会儿平复完心情才抬头,又跟喻阳说了许久的话才准备拍拍手起身离开了。
把垃圾都收拾完和顾茗牵手准备离开的时候,喻晨看见了向纯雅推着一辆轮椅向他们慢慢走过来,轮椅上应该就是喻晨的生父喻鸿鸣了。
喻鸿鸣是在几个月前中的风,听他们说的喻鸿鸣善良正直有才,一生似乎只有喻晨这么一个污点,但是这个污点很好的被他遮掩住了。
近了一看,确实,轮椅上的老人就算是中风导致他行动不便坐轮椅也难以掩盖身上的那股儒雅之气,顾茗惊讶之余又觉得似乎是理所当然这样的人就应该在外面欠下一些fēng_liú债。
喻晨看着两人越走越近,身体在那一瞬间僵硬了一下,顾茗忙拍着他的背帮他舒缓压力。
向纯雅看见喻晨激动的想要向前,但是在原地踌躇不决,似乎是不敢面对喻晨。倒是喻鸿鸣艰难的抬起手,颤抖的指着喻晨,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声音,认出了喻晨,结果喻晨无动于衷,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向纯雅松开手,低着头走到喻晨面前,从包里掏出一封信,看着喻晨欲言又止。喻晨倒是把信接了过来就揣进裤兜里。
四个人就那么互相望着,喻晨首先打破尴尬:“我不恨你们了!不管你们是什么态度,这辈子我只跟顾茗好,如果你们看不上,那就离我远点,这样大家都好,互不碍眼!”
“不恨你们就代表原谅你们,我只是想放过我自己,不要一昧的局限于以前的事情,我应该有自己的未来,所以你们也不要奢望什么我会认你们。血缘关系这是不可扭断的,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按理说喻阳走了本来应该由我来给你养老送终,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用我了,毕竟你的儿媳天天在你面前尽孝,就不用我这个不孝子在侍奉你了。”喻晨蹲在喻鸿鸣面前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喻鸿鸣虽然心里难受,但是也无可奈何,本来就是自己种下的孽,当然得自己来偿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喻鸿鸣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喻晨给了向纯雅一张名片:“这是艾德里安给我介绍的国外专门研究中风的医生,你带着他去看看吧!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折腾了!有时间多来陪陪喻阳吧!他一个人真的很寂寞的……”喻晨望着前面的墓碑缓缓呢喃:“毕竟他是真的很爱你!”
喻晨在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往包里塞了艾德里安给的名片,之前从孙锁钥那里知道喻鸿鸣中风的消息,喻晨心里五味杂陈,变态般的快感还有就是难以启齿的担心。
想了想喻晨最后临走的时候把手里的一张卡递给了向纯雅:“你们把钱捐给了基金会,这张卡里面的钱应该够你们治疗了。”卡是顾茗给的喻晨。
向纯雅虽有遗憾但也知道这恐怕是他们这一家人最好的结局了,推着喻鸿鸣看完喻阳就离开了。
喻晨坐在车里看着相携而去的背影,从裤兜里默默的把信拿出来,还是喻鸿鸣的亲笔,信封上面写着喻晨亲启。
信里面提到喻鸿鸣曾经去看望过喻晨,知道喻晨过的很开心就知足了。还说他把自己的家财都捐给了基金会就是为了积德,他对不起喻阳,对不起喻阳他妈也对不起喻晨,更加对不起向纯雅,他毁了几个人的人生,所有的事情都是他造成的,应该由他来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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