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两里外。”
趴在土地上听敌军前行动静的部下告知朱定北,朱定北凝眸:“准备行动。”
从千里眼中看着敌军不断靠近,直到他们的主力军踏进袭击范围,朱定北抬起的手猛地挥下,收到信号的士兵立刻行动。只见一条条草绳突然从地里弹出,狠狠抽向马腿,马匹接二连三地往前扑出将马上的寇贼摔在地上,没等他们抽到爬起来,突然漫天火箭铺天盖地而来,那地上竟不知何时埋了一根根密密麻麻的火引线!
这该有多少火雷!
海寇领将大骇,高吼道:“走!快拉上兄弟们往前冲!”
他们往前狂奔,用尽全身气力!转瞬之间冲出五百米之外,这时候海寇领将才突然回头——本该炸开的火雷根本没有炸开!不好,是陷阱!他刚刚开口让全军退避,突然之间他们脚下松软的土地炸开了!
之前的火雷引线只是假象,火雷实际上就埋在这里等着他们自投死路!
“啊!”
惨叫声漫山遍野!但一遍炸过之后,火雷就停止了,千名海寇前锋队伍被炸死炸伤近五百人,但仍剩下一半人马能够动弹,包括海寇首领。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犹如惊弓之鸟一样的部下,立刻稳住了自己同样恐惧的心绪,安排道:“你等五人回去后方报信,其余兄弟跟本将一起继续往前!”
“是!”
可没等那五名回去报信的人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矢,一箭一个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谁?!出来!”
海寇首领暴怒,可没等他吼出第二声,他错愕地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胸口,后知后觉的疼痛感袭击而来,他口中溢出鲜血,死的时候不肯瞑目的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
他倒下了。
“将军!!”
“快撤!兄弟们带着将军快撤!”
群龙无首的士兵们被相继而来的变故让海寇前锋军自乱阵脚,不知道谁喊出了撤退,其他人赶紧带上海寇首领的尸体慌不择路地往回城狂奔而去,留下一地苟延残喘鲜血淋漓的重伤海寇兵。
朱定北这才放下千里眼,百人奇袭小队中五十人冲入刚刚炸过的火雷圈中,把还没死透的敌军送上西天。朱定北带领剩余五十人下来,一名士兵禀报道:“主君,有几个寇贼的脚有异状!”他将一名海寇明显与他们不同的军靴化开露出那人的双脚,脚趾的地方比常人宽大数倍,竟是如蛙类一般的蹼足!
朱定北眼睛一厉,陡然色变!
这样的蹼指他不是第一次见,俞登一族的特征便是他们常年水生而衍化出来的蹼足。
他立即想通了一些关节,为什么水师未灭南海城却被海寇占领,分明是城内内应与海寇里应外合,占了南海城成功登陆夹击身陷其中的广州水师。朱定北道:“你亲自去一趟通知宁衡,告知此事。其他人,跟我走。”
而这头,狼狈逃窜回来的海寇前锋军与后方大部队汇合,看到前锋首领的尸身,几人顿时意识到不妙。
重夺博海城的海寇领将问过事情的始末之后,才道:“看来博海城中的大靖兵力比我们预估的还要多,博海城中有我们留备给大军的火雷,足以炸毁一座城,现在被他们占为己有,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他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不甘心地问道:“少主那边可有什么指示?”
“二将军,少主只说让你全权负责此事,并无他话。”
领将暗骂了一声,又道:“将此间情形告知少主,请他尽快回来主事,切莫为一己之私误了大业!”
听命的属下为难地看着他,道:“少主还有一言,若是二将军连小小的博海城都拿不下,这个领将的位置……能者居之。”
领将面色一变,虽然心中仍对少主在如此至关重要的关头还因私忘公心中愤懑,但对方积威已久他不敢违抗,只得道:“暂且在此扎营,通知后方军队加快速度赶来不得耽搁。”
“是,将军。”
下属这一次应答十分干脆。
等到下属退下后,二将军才露出一张冷脸,不多时从隔幕后走出一人,他看二将军满脸的不痛快不由道:“将军为何气愤?我早便说了少主少年英雄难过情关终将为其所累,莫非将军以为我只是说着好玩的,不曾放在心上?”
“那我就杀了那个祸害!”
见二将军杀气腾腾,那人冷笑了声,“少主此时已被蛊惑,怕是不能领受将军大义之情,到时候即便少主夺得大业,恐怕第一个就是要找将军您的麻烦。现在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将军您看他们谁想过要动这个手了?还不是都等着您出手,如此一来他们建功立业,将军您劳苦功高却失了少主的心,还让他们少了一个争权夺利的对手,对他们来说可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二将军暴怒道:“难道坐视那人一直蛊惑少主的心智不成?!我们等了几百年,一代代人的希望,眼看就要实现,难道还要因为一个不知所谓的人功败垂成吗?!”
“将军息怒。”那人见他怒得抽到劈了桌子,连忙安抚道:“将军大义属下心里明白,只是,将军也不能不为自己想一想。那祸害必然要除去的,可不能由将军出手,或者说,不能只有您一个人得罪少主。”
“此话何意?”
二将军看自己的军师分明已经有了主意,不由催促他说个明白。
军师道:“博海城难以攻下,将军纵然有心铲除奸佞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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