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名士为乐,却不想遇见了此生煞星,宁王赵辞。
两人一见如故,是以知己相交,可谁知赵辞忽尔性情大变,两人之间不知发生何事,自此后崔锦对其避而不见,赵辞一怒之下将云梦山庄夷为平地。
杜梦楼和雪舟被夹在两名黑衣人之间走出了破庙,崔锦显然没有比之更好的待遇,他的双脚和双腿都被绳索牢牢地绑在一起,甚至口中也塞着团白布,竟是被一身强力壮的黑衣人抗在了肩头。
在他们经过的地方,有一团连面目都瞧不清的血肉之躯,是已毫无生气的程九安。
杜梦楼将雪舟护在身旁,用身侧挡住了这血腥一幕。
一行人朝山上而行,不到半个时辰便抵达了山顶。
山风呼啸,云雾缭绕。
赵辞坐在敞开的轿椅之上,背对着来人,前方不远处便是悬崖峭壁。
黑衣人抗着崔锦立于赵辞身后,沉声道:“禀主人,人已带到!”
赵辞并未回头,温声道:“怎可对庄主如此无礼?”
“属下知错!请主人责罚!”
“罢了,过是小过,功却是大功。”赵辞轻笑一声,慢悠悠道:“还不快将庄主请上座。”
黑衣人颌首称是,走至赵辞面前,竟是将崔锦自肩头猛地扔在了地上。
身体迎来巨痛,崔锦忍不住一声闷哼,额上已渗出细汗。
赵辞目光依旧注视着前方,这时朝后轻轻一摆手,两名黑衣人得令将杜梦楼与雪舟带了上前,直送到悬崖的边缘才折身返回。
杜梦楼与雪舟站在与赵辞十步之遥处,他们的面前是坐着的宁王,躺着的崔锦,和埋首跪了一地的黑衣人。他们的后面是万丈深渊。
赵辞对着杜雪二人笑了笑,视线缓缓移向脚边,脚尖轻轻一抬便勾起了崔锦的下巴,“久别了,崔庄主。”
崔锦满目怒火地直视对方,一双桃花眼竟是无情也动人。
“半年不见,那位风采卓然的崔锦何以如此落魄?”赵辞温言软语,眼里却浮动着巨大的情绪。
崔锦口舌被堵,不能出言,便紧皱眉头地将头别过。
“庄主不肯说话,原来是本王的怠慢啊。”赵辞微微欠身,将那团白布自崔锦嘴中取出。
崔锦立刻脱口道:“赵辞,你个疯——”
话未及说话,便被一声清脆的耳光堵了回去。
赵辞一展臂将崔锦提起,竟是扯进怀中。崔锦手脚被缚,被迫坐在了赵辞腿上,他表情几乎扭曲,开始挣扎了起来,用手臂不停地朝赵辞身上挥动。
赵辞双眼微眯,捏住崔锦的左肩头“咔嚓”一声便卸脱了臼,崔锦疼得面如白纸,无力地靠向了赵辞胸膛。
“你何必要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呢。”赵辞从后伸出双手,一手摸上崔锦的下巴,一手竟然不紧不慢地扯着他的腰带,“我对庄主十分的想念,你看,我连你的两个宝贝都带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叙叙旧?”
崔锦的下巴被赵辞抬了起来,视线前方就是挨站在一起的杜梦楼与雪舟。崔锦只觉身下一凉,裤子便被一齐褪到了膝上,从腰至膝间尽是赤/裸地暴露在了杜雪二人的面前。
赵辞的手来到了崔锦腿间,开始温柔地抚摩起来,他的唇贴在崔锦的后颈上轻轻一咬,便感觉怀中的人僵硬得犹如石头。仿佛耳语的声音道:“这滋味如何?庄主觉得满意么?”
杜梦楼的面无表情,雪舟的迷茫和胆怯,都尽数落在了崔锦眼中,他脑中一片空白,简直要晕厥过去。
“你杀了我!”
赵辞止不住地低笑起来,柔声道:“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心痛。崔锦,我喜欢你,怎么舍得杀你?”
说到这,赵辞用力地握了握崔锦那依旧绵软的事物,似乎有些无奈道:“不舒服?”
崔锦几乎就要崩溃,渐渐颤抖了起来,小声道:“我当你是知己好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
笑容凝固在了赵辞脸上,他忽然有些不耐烦,草草整理好崔锦的衣裤,将人从怀中推了出去。
崔锦踉跄了一下却是没有跌回地面,僵直地站在那里,简直像是个木头人。
赵辞站起身,朝属下施令。黑衣人很快点起了一根香,白烟袅袅升腾。
一把软剑自赵辞腰间抽出,剑光一闪划开了崔锦手脚上的束缚,赵辞将剑用力插/进地面,柔软的剑身闪动出耀眼的银色寒光。
“杜梦楼,本王答应过你的,绝不食言。不过这块免死牌到底该给谁?还是由崔庄主决定吧。”赵辞对杜梦楼言罢,又转头对崔锦温柔笑道:“齐人之福不是谁都可以享的,本王给你机会,救你心中所属意之人。”
此言之意已十分明了,救人既杀人。
“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考虑,你若犹豫不决,本王也愿意为你代劳。”赵辞言罢便坐回了轿椅,一手撑额,微眯起了双眼。
“哥哥……”雪舟似乎挣扎了许久,看前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才小声道:“我……我的脚有点点疼,我能不能坐一会?”
杜梦楼渐渐松开了雪舟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脚也快麻得失去了知觉,他点点头,先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雪舟的屁股,雪舟就很自觉地坐在了杜梦楼腿上。
杜梦楼把布包放在雪舟怀里,解了开来,拿出布老虎给他,又拿了一个馒头。
掰下一小块,杜梦楼把馒头喂给了雪舟,他的动作很慢,看着雪舟嚼咽下后才喂进第二口,“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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