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儿啊,你说,这可是霍家三少的主意?咱们可是拼了劲儿把那些个落地枯枝捡遍了才卖上几个钱,连自个儿炉子用的柴薪都没留,就只靠这黑脂水了啊,这下田一围,没了黑脂水烧炉避冬,这岂不是病了却只给砒霜吃,要咱们死么?」
「不是说主子待人好,可这下看来怎么不是这么回事?要咱们死的主子还称得上个好?」
「是待人好,可那人显然不包括咱们,而是……单单一个人吧?」
「霍家三少爷不是对姑娘家……不行么?莫非……」
岳峰被几个婶婆的话给淹了,几个人七嘴八舌地,竟也听不出是谁出了这么两句话,让所有的人顿时全瞅着自己,甚至眼眉挤着就这么挤出了丝暧昧神色,他心一慌眼一移,也才从低到不能再低头的姿态看到自己的模样。
身上的披风是霍君殊给他添置的,颈上的领围甚至是霍君殊给他围上的,脚上的鞋比他身穿的粗布衣还新还舒服,除了身上那没能替换的寒碜衣服,全身上下无一不是霍君殊给的;这下惹来那些个暧昧眼色,又让他想起那时霍君殊抓着他的肩头,对他投以灼热的目光,那时霍君殊是存的什么心是瞎子都看得明白,若非王忠前来,接下来的事定使他佯装犯傻也不成了。
岳峰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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