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院和警视厅的人见他来,都开始进入更戒备的状态中。此时,舞台上音响上又传出了绑匪的声音,带着些异常扭曲亢奋的激动道:“左丘颉人来了吗。”
左丘颉直接拿过郑一丛手中的喇叭回答道:“我是警视厅厅长左丘颉,兄弟有什么要求,我们尽量协调。”
“哈哈哈,”绑匪狂妄地大笑起来,“你真的是左丘颉?如果敢玩我,这里三个人随便一个的性命都可以没了。”
“我确实是,你可以核实。”
“好啊。”绑匪顿了一下愉快地答应了,懒洋洋地补充道:“那你就来舞台前吧,记得带上工作证和扩音器。”
绑匪要带上扩音器的要求让在场人一愣,按常理来说应该不会提出这种要求,还得想办法专门安装窃听器在谈判人员身上。
“快。”左丘颉皱眉,郑一丛立刻递上了一个小巧的麦克并为让戴上。
此时,本想一直站在工作点的左丘飏再也抑制不住地冲上来,站在左丘颉道:“爸爸.......”
左丘颉看见他,冷硬的脸露出安抚的笑容,抬起指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温柔地朝他眨眨眼,继续向前走去。
左丘飏怔然地看着他逐步走向那半月型的舞台,仿佛在走向拿着镰刀的死神。那修长的背影和小时候所仰望的别无二致,充满引人入胜的魅力。
宛若触动了尘封的深潭,莫名的绿藻蔓延至水面,不知是何预兆。
左丘颉穿过观众席,正要沿着两侧的楼梯走上舞台,却听闻音响中再次传来绑匪的声音:“把外套脱了。”
左丘颉没有犹豫,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制服外套的扣子,就像回家时脱下衣服一样自然而然。他神色平静,很清楚地知道从这里起自己就开始进入了绑匪的精密监视中,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都会被收入眼底。
“小左,绑匪对厅长提出脱外套的要求。”因摩天轮那头听得不真切,贾逍不得不用着对讲器给远处的左丘衍汇报,“可以推测,其视线范围是从舞台旁的阶梯开始。”
左丘颉将外套中的工作证取出,然后将制服丢在了舞台上。他此时只着一件白色暗纹衬衫,转头看着红色的幕布,似乎在示意绑匪进行下一步交流。
“很好。”绑匪继续道,而后语气有些狠戾,“把衬衫口袋上那个钢笔也拿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条子有什么花招,那其实是把特种枪呢。”
左丘颉将钢笔取出,丢下舞台,表情依旧沉静。
“把工作证滑进来。”
工作证顺着光滑的舞台地面跐溜一下进了幕布中,接下来是死寂的沉默,每一个人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下一步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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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褚承按下十楼的电梯,着急地等着电梯降下,看过建筑工程图后他大致确定了五个地方是能有效爆炸并炸毁这栋大楼的,可他已经走了四个地方却都找不到炸弹,难道是自己估计错误?褚承越发心慌起来,不知道宋言初怎么样了......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贾逍的声音:“褚承,你在哪里?”
“我在巡视这栋大楼,现场如何?”褚承简单地回道,他也想过将自己的推想告诉贾逍,可这事情连他自己也不太能相信了,自己找了那么久都没发现炸弹,或许是杞人忧天,没有证据便说白话是他褚承最不能接受的事,所以便没有提及。
“绑匪说话好奇怪,我切换给你听。”贾逍道。
不一会便能听到绑匪嚣张诡异的声音:“滴答滴答——砰!来迎接烈火的重生吧!!”
“保持这个切换,我要听现场的对话。”褚承道。
“好。”
褚承深吸一气,在电梯里继续深思起来,这绑匪口中的“滴答滴答”,若是说是象声词,好像有点像滴水....焰火.....定时炸弹!
褚承心底一惊,难道真被他猜中了?可是炸点在哪里?他紧闭双眸,聚精会神地思考着一路来的所有事情,加上绑匪的话。
“烈火重生?”
褚承反复喃喃,这个绑匪说了好多次这句话,而且那宣传纸上也有。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果断按下十一楼的按钮,嘴角泛起一丝自信的笑容。
褚承快步搜索着十一层的楼道指示,来到了一间隐匿的房间,那房门制作得像是一轮弯月,旁边写着大大的:“供电重地,闲人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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