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的,不把这话放在心上:“只要让那帮布确穷鬼吃饱肚子就可以啦,这也不是大开销,给他就是了嘛!”
“可是凭什么呢?我们又没有责任去养活那帮乞丐一样的士兵!”
苗先生在电话那头不耐烦的“嗐”了一声:“不要这样小家子气!这还不是看在穆世的面子上?”
“他有什么面子?”
“不要这样无礼,他是个体面人,如果不是倒霉,也不会落到这种境地,是值得同情的……你不要和我废话,让你给,你就给!”
此话说完,苗先生挂断了电话。
宝贝有点主意,可是心思也不甚坚定。站在电话机旁思索了片刻,他不大情愿的走出去,吩咐部下带穆世到仓库中去提取给养。
穆世得到答复,道谢一声便匆匆离去了。
宝贝见他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心中很不愉快。
对于走投无路的布确士兵们来讲,穆世真是名副其实的大救星。
虽然现在是夏季,没有粮食也能对付着活,不过吃米面和吃野菜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经过了接连几年的战乱,布确人开始怀念起穆家执政时期的好日子——起码是太平岁月,穷人还可以不缴羊毛税;而且外来商品因为征税有限,所以价格不高,牧民们也能够买得起糖和布料。
在连年战争中流离失所的百姓们络绎的向北方迁去,希图可以在穆世的庇护下恢复从前的生活。事实上战线之后再无战事,穆世所在之处倒的确是比南边安全许多。
穆世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的号召力,面对日益增多的追随者,他在惊讶之余几乎感到了手足无措。不过他随即便有了主意,将这些平民们引去了后方一处水草丰美的小平原之上生活。
山地之中气候温暖,放牧和生存都不成问题。躲避战乱的百姓们就赶着牛羊暂居此处,不久便搭出了成片的帐篷,将日子安安稳稳的继续了下去。因为人口密集起来,所以利马等地的商人们便翻越宗巴雪山,过来进行商品交易。不知不觉间,这一处地区竟是很快的繁荣起来了。
穆世派兵维持了此处的治安,一切规矩还是老样子,该征税便征,该降税就降,让军人和百姓都能有吃有穿;而军人和百姓们对此并无异议,而且都心满意足,生出了一种“终身有靠”的感觉。
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可真正实施起来时,就会发现其中困难重重。穆世一边要敷衍苗先生,一边还要经营自己这一点事业,终日操劳,堪称是殚精竭虑了。
累到了极致,他反而夜里睡不着觉,闹起了失眠,直到凌晨时分,才朦朦胧胧的觉出了一点困意。
普嘉在旁边瞧他像是要睡了,便轻轻起身,想要将脚下的薄被拉起来给他盖上。哪晓得他刚坐起来,穆世便猛然睁眼望向他:“吵什么?”
普嘉借着黯淡天光,看出他气色不好,就知道自己这是惊扰到他了。小心翼翼的将薄被扯过来,他陪着笑哄道:“睡吧,我不吵了。”
穆世气哼哼的背对了普嘉:“我刚要睡……”
普嘉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像对待小孩子那样有耐心:“睡吧睡吧,还早呢。”
穆世静卧了没有几分钟,忽然一掀被子坐了起来——也不说话,就是低头坐着。
普嘉体谅他现在疲劳太过、心情不好,所以哭笑不得的也坐了起来凑过去:“你生气了?”
穆世把头扭向一边,不肯面对普嘉。
普嘉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轻轻摇晃:“都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不会再乱动了。躺下吧,好不好?”
穆世用力一挣,依旧不说话。
普嘉跪起来挪到他身后,抱着他又拍又摸:“卢比哥,是普嘉的错,你不要生气了,还是睡觉吧。”
穆世没有真生气,他只是想要借机发发脾气,排遣一下心中的压力。
小胜利
普嘉知道穆世的性子——这位以沉稳和蔼著称的穆先生在背人处,时常会像小女孩一样的向他耍点小性子。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年两年的事情了。普嘉习以为常,所以并不感觉十分困扰。围着穆世说了一车好话,他见对方不再那么倔头倔脑的一定要背对自己了,便稍稍松了一口气,回身去将枕头拍的松软了,又语气温柔的劝道:“卢比哥,躺下吧。你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穆世侧过脸去,在朦胧晨光中扫了普嘉一眼。
普嘉跪在枕边,正饶有耐心的对着他絮絮叨叨,脸上依稀还带着点关切的微笑。
虽然此刻光线黯淡,可他也看得出普嘉皮肤白皙,五官英俊,四肢腰身的线条利落而修长,是青年特有的美好身姿。
穆世心中一动。
他一言不发的回过身去爬过去,跪坐在了普嘉面前。
普嘉没料到他会做出这个反应,就有点诧异,以为穆世要和自己大闹。然而没等他出言询问,穆世忽然起身,毫无预兆的将他扑倒在床上。
普嘉毫不反抗的被他压在身下,似乎是怔了片刻,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他忐忑不安的垂下眼帘,对于即将到来的那件事,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准备的乃是勇气,而非热情。
自觉的伸手将睡裤向下退到大腿处,他含羞带愧的低声问穆世:“上衣……也要脱吗?”
穆世放开他坐起来,哆哆嗦嗦的抬手去解自己的衣扣:“脱……”他仿佛是很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全部脱掉。”
普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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