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子终于进入到收尾部分,他们放缓脚步,直到停下。
世界在他们的身边飞速地旋转,直到陷入永恒的长眠,在这温暖的,如同熔化的秘银的光线中。
赵桥睁开眼睛,严峻生也在看他,深黑的瞳孔里是自己的倒影。
“不要说话。”
他们都看到了相似的东西,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选择了沉默。
于是所有的东西都沉睡着。
loisir,
rurir.
胸腔里像是有把火在烧,将yù_wàng点燃到焦灼的程度。
哪怕知道不可能,严峻生还是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抽屉,没有找到任何他们现在需要用到的东西——他每年就在这里住十二天,除了今天全都是一个人,根本用不到这些。
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亲了下赵桥的眼睛,像是有点不确定地说:“忍一下,可以吗?”
即使赵桥已经预见到了这些,在浴室里做过基础的准备工作,但是缺少适当的润滑剂,开拓工作仍旧遇到了一点小小的困难。第一根手指探入到一半,干涩的触感让严峻生当机立断就退了出去。他们都很迫切,需要性来抚平一些情绪是一回事,他无法放任自己去伤害赵桥又是另一回事。
赵桥正想说他不要紧,这点疼痛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严峻生就俯下了身,让他没说出口的话语全部被堵在了喉咙里。
坚硬的性器被温暖的口腔包裹起来,濡湿的触感反复刺激着敏感的顶端。赵桥睁大了眼睛,像是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严峻生在给他kǒu_jiāo。
这样有点太过了……他遮住眼睛,却让所有的感官更加敏锐。感觉得出来严峻生没怎么做过这样事,但是只要是他的话,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光是在脑海里想象这样一幅画面都足够赵桥硬到发痛,草草抚摸几下就能射出来。
这里是严峻生长大的地方,是他陌生的领域。
赵桥以为自己不会为这种事感到兴奋,但事实是,他确实比平时还要亢奋一点。仅有的那一点神智告诉他,他真的无可救药了,而更多的,陷落在情欲里的部分却在叫嚣着更多。
所以他的高潮来得相当猛烈,察觉到了的严峻生只来得及勉强撤开。
等他终于喘着气,从高潮的巅峰坠落,就看到严峻生用手背擦掉下巴上溅到的些许液体。、
这副模样让他喉头一紧,胸腔里某个部位被撩得痒痒的。于是他没有想多,倾身过去,用舌尖把残留的jīng_yè舔掉,再和他交换了一个充满了腥味的深吻。
严峻生扣着他的后脑不让他抽身,而被啃噬得红肿的嘴唇里泄露出的呻吟却并不像是拒绝。
“该轮到我了。”
嘶哑的,饱含yù_wàng的声音让赵桥连背脊一麻。
靠着射出的体液做了个潦草的润滑,赵桥说不出这种感觉是好还是坏。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比上一次要好受许多。严峻生的手指好几次故意蹭过那一点,让赵桥原本垂软的性器慢慢了有了点半勃的样子。
蓬勃的情欲像无论如何都烧不尽的野草,悄无声息地复苏。
插进来的过程中,赵桥只觉得头皮发麻。体液的那点润滑程度还是有点勉强了……抚慰性质的亲吻落在他的眼睛、鼻梁、嘴唇上,和下身激烈又不容抗拒的侵犯的的确确是来自于同一人。
赵桥说不清是痛更多,还是是心理上和ròu_tǐ上的快感更多。
起初对方的挺进还是克制的,缓慢的,但是随着赵桥因为疼痛而疲软的性器重新硬起,那种难以被满足的渴求感再度涌上心头,让他不自觉的开口去要求更多。
严峻生满足了他的要求。
很快的,他就再也说不出连贯的词句,只是茫然的在一片深黑的海洋里沉浮。
湿润的身体内部紧紧缠绕着对方的器官,就像是变成了紧密到不可分离的一部分。赵桥觉得身体里的火都快将他烧成一堆灰烬,但是当他凝视着严峻生的眼睛,在茂密的情欲里看到与自己相似的爱意,他又会觉得平静。
耳边粗糙的呼吸声变得凌乱起来,赵桥就知道,他要到了。
严峻生咬着他的侧颈射了出来,还差一点点的他在疼痛和自己胡乱抚慰的刺激下,达到了今夜第二次高潮。
一团明亮的火焰在身体内部炸裂开,斑驳纷呈的色彩在眼前铺陈开来。
深陷在奢华、安静与愉悦之中。
浴室里,严峻生搂着他,热水从头顶浇落,冲刷掉他们一身的情欲痕迹。
他差一点就要睡着,直到严峻生开始为他清理体内残留的体液才清醒过来。
当太阳升起,他们还有许多东西要面对。
而现在,那些都可以再等等。
时间一到年底,各种事情都像提前约好了似的找上门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几天前赵桥因为某项目出了一趟差。北方的沙尘天光是从酒店到会议室的一路就足够把人弄得灰头土脸。会议开始前,他只来得及简单地整理下自己,再最后翻阅一遍相关文件。他的身后是以陈庆忠为代表的投资方利益,当谈起合同里有关利益的部分,中途几次都因为意见分歧太大不得不暂停会议。
经过前期的试探和中期的真刀真枪,双方都有退步,又都有坚守的底线,终于在第三天谈出了一个基本满意的结果。
随后用来庆祝合作达成的酒会上,他见到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许女士的同胞兄长,严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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